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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呼……”少年喘着粗气,晃晃悠悠的走在青石板的巷道内,血打在地上,断断续续。夕阳将他佝偻的背板拉这瘦长,接着他一个跌呛,重重的摔了下去,没有再动弹了。偏僻的巷内没有一个人经过,短短的时间内,光悄悄的逃出了巷子,天已经暗下,只有少年躺倒在原地,连血迹也渐渐的干涸。巷子里突然晃悠出一个人,从黑暗的的夹缝中出来了一个人,这个岣嵝的身体,慢慢悠悠的来到少年面前。

    “哥哥!哥哥,那个巷子里好像有个人!”胡遇不停的拉扯着他的哥哥胡樨,一脸紧张的说着。

    “哪个巷子没有人?这有什么好奇。快走吧,回去晚了雨鹭姐姐又要责怪我了。”胡樨拉着胡遇加快步伐,并没有在意他的话。

    “不是的,哥哥。那个巷子里好像有个人躺在地上。你快看,地上有血迹。可能是受伤昏倒的人。”胡遇拉着胡樨回来,胡樨被他这么一拉,重心不稳的摔倒在地上,将身后小竹篮的草药弄了一地。

    “哎哟,每次都是你惹事情!”他赶快起来重新捡起了药草,“不要管了,我们走吧。”当他收拾草药时,看到地上褐色的血迹,心里一紧。他缓缓的看向那胡遇说的巷子时,有一个黑影的伏在地上。

    “你看啊,哥哥。”胡遇大喊大叫着。

    “我们走吧,万一是什么坏人……”胡樨心里打起了鼓。

    “要走你走吧,哥哥你这个胆小鬼!”

    “谁说我是胆小鬼!”胡樨向那个黑影挪过去,两只手中紧紧的抓着割药草的镰刀。黑暗的巷子充满着未知,这对于七八岁的孩子来说,的确隐藏着危机。胡遇在胡樨身后,胡樨每往前迈一步,心中的恐惧就大了一些。可是当他答应了雅挚哥哥要保护弟弟绝对不能退缩,他鼓足了勇气,抓着镰刀的手手心中冒出了冷汗,一股作息的冲了过去。

    这时候,从那黑暗的巷子里冒出一个人,他暴露在最后一抹夕阳之中。胡樨看到突然冒出个人,这个人把他吓的不轻,他本能的后退,撞在将来不及反应的胡遇身上,两个人应声倒地,把镰刀甩了出去。

    这个人蓬头垢面,看上去四十左右。胡樨瞪着这人,原来是个乞丐,他的心才放下。这个乞丐没有说一句话,盯着这胡家两兄弟看。突然他走向胡樨,向他伸出手,胡樨见状赶紧爬过去想捡起镰刀。可是还没能他拿到手,镰刀就被那蓬头乞丐拾起。胡樨感到十分害怕,眼泪冲他脸上滑落,他将胡遇死死护在怀里。

    “你这个家伙好大胆子!我们是清仁医馆的人!杀了我们对你没好处!哼!你要是敢杀了我们,雅挚哥哥是不会放过你的!臭乞丐!唔……哥哥……你干嘛……”胡遇大喊大叫的,胡樨用手捂住他的嘴巴。

    蓬头乞丐听到胡遇这段话,突然愣了一会。

    “哈哈。臭乞丐,你害怕了吧!给你说雅挚哥哥可厉害了……一百个你都……敌不上他……唔……哥哥放开我……”

    接着蓬头乞丐来他们面前,向胡樨伸出手,胡樨紧紧闭着眼睛,等待着那致命一击。然而,半响没有动静,胡樨并没有感到疼痛,他偷偷睁开眼睛,蓬头乞丐走到了那少年身边。胡樨放开了胡遇,胡遇立即向胡樨使了眼色,转身就逃跑了。而等到胡樨仔细一看,原来那乞丐只是拿了一些止血草,用镰刀随意弄碎,端起一个破瓷碗便捣腾了起来,最后他将药草敷在少年受伤的手臂上,顺便扯开了他的衣袖,得以包扎。躺在地上的少年“哼哼……”了两声,迷糊中睁开了眼睛。蓬头乞丐的动作没有一丝多余,就像个经验丰富的大夫,这让胡樨心里一紧。他顿时感觉这个乞丐并不简单,他走了过去。地上的确躺着一个貌似十四、五岁的少年,他头上的缠着发带,并遮住了另一只眼睛。胡樨上前查看这个昏倒的少年,而那蓬头乞丐处理了少年的伤口后起身便离开。

    胡樨看着那蓬头乞丐,欲要留住这人。“大叔……你等下!”

    然而蓬头乞丐好似没有听见一样,杵着根短木棒,一摇一晃的消失在黑暗巷道的那一头。

    “哥哥!哥哥!我带刘叔来了。”这时候胡遇回来了,并带着医馆的几个人。刘叔看到了地上受伤的少年,赶紧命人查看。

    胡樨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呆呆的看着黑暗的巷道。

    天,也完全的暗了,留下了一抹橙色也被深蓝吞没。

    雅挚静静的坐在书房内,他手里正拿着一本医书。当他的目光离开了书,他放下了书。突然之间,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接着一个少女款步姗姗的来到他面前。

    “这是你要的针。”南宫雨鹭将一捆针灸给了雅挚。雅挚接过针包,没有说一句。他没有看着南宫雨鹭,眼睑下垂着,感觉到一丝疲惫。

    “谢谢。”雅挚许久才回应她一句,“对了,那两个小家伙,从路上救个人回来,是么?”

    “是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命是救回来了,可是要完全康复需要一段时间。”南宫雨鹭坐了下来:“全是内伤,内脏也受到了损伤。伤势十分严重,但是……”

    雅挚抬头看着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好似有人运功为他治疗过。不然,送到医馆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南宫雨鹭静静的说着。

    “是么?我去看看吧。”雅挚说完便起身。突然外面一阵嘈杂之声传入他的耳朵。他连忙夺门而出,只是这一出门,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无奈。

    院子内,胡樨护着那个受伤的少年,而另一面是手拿长剑的蒲程。

    “吴枭,你今天别想走出这医馆。”蒲程一字一顿的说,充满了严肃,伴随着仇恨的意味。

    “这位大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这里是救人的地方,请把你的武器收起来。”胡樨充满幼稚的话语,听着那受伤的少年发笑。

    “怎么?你想来报仇么?”受伤的少年并没有感到畏惧,反而笑了起来。这少年便是独眼的吴枭。“看我受伤了,你又机会可乘是么?可我一刀你们都会人头落地。”

    “哼,不要说废话吧,要打就打!”蒲程被吴枭惹怒,不想再说什么,他只想让面前这个人消失。

    “收起你的武器,我不是来打架的。”吴枭说着,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不荣乐观,见蒲程并没有退去的意思,在他的计划中,并没有算到蒲程的出现,他心里正盘算着要快点解决。接着吴枭一手抓着胡樨的肩膀,偷偷的从身后摸出了弯刀,轻轻的架在胡樨的颈部。胡樨吓的不敢动弹,嘴里颤抖着念到着:“雅挚哥哥……救……我……”,他的泪水流下,打落在弯刀上,倒影这他稚气的面庞。

    此时,胡遇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这一幕。胡樨是他唯一的哥哥,他一股脑的冲了来过去,边哭边喊着:“你这个混蛋!我们救了你!你居然恩将仇报!你是大坏蛋!”雅挚见状,脚下一起,抱住了哭闹的胡遇。

    “吴枭,你这是什么意思?”雅挚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