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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一粒粒的,倒钩钩在裤衩上的马薰草草刺,被拨下来放到桌子上后,杨二牛发现那个它的毛毛上也粘了些,于是只能耐着性子继续拔了起来。

当杨二牛伸出手指,捏住一粒马薰草的草刺往外拔时,只觉得一阵颤栗,原来拔出草刺的同时,还拔出了三四根毛毛。

见状杨二牛叹了口气,他想找一把剪刀剪掉很难拔出来的草刺,结果起身找了半天,发现屋里的设施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程度。

没有找到剪刀,杨二牛只好忍着痛,呲牙咧嘴的,生生将紧紧缠绕在毛发间的草刺拔出。

杨二牛见拔出来的草刺上还有自己的毛发,他连忙捏起来扔到了桌子底下,免得等会儿钟红回来看到了。

不过这裤衩破了条长长的缝,该怎么办呢?

杨二牛思来想去,只能是脱下自己的背心反穿在裤衩上了,反正只要能遮住一不小心,就冒出头来的那个它就好了。

左手肘因为一动就很痛,杨二牛只能用右手慢慢脱下蓝格子短衫,然后当他将背心抽出来时,背上顿时传来了,那种针扎进肉里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刺痛。

杨二牛咬着牙忍着痛,很是不容易的将背心从身上扯了下来。

喘了口气,杨二牛将外裤下掉到了脚脖子处,随即坐到椅子上,接着右手反拎着背心的下摆,双脚协作着才将背心套进双腿。接着弯腰下去拎长裤的时候,胸口一阵疼痛袭来,杨二牛不由得猛然直起了腰来。

长舒了一口气,杨二牛想了想用右脚趾夹住裤子往上面来,费了好大的工夫,才终于是搞定。

不过即便如此,从外裤裤档裂开的口子处,白色的背心同样格外的醒目,宽松的背心虽然已将那个它给遮挡住,却无法如裤衩那般勒紧。所以只要一动身子,那个它还是会从裤衩的破缝处探出身来,将背心顶得隆起。

杨二牛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然后伸手再次将探头出来张望的它按回到了原位,瞅着勉强可以看得过去了,杨二牛这才在心里叮嘱自己,呆会儿在钟红面前要小心些,尽量少动身子。

山间的夜很是静谧,只有蛐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撞击着耳膜。

此时杨二牛一边逗弄着婴儿笑,一边等着钟红。

估摸着半个小时过去了,钟红依旧没有回来,杨二牛有些担心起来,毕竟这深更半夜的,遇到危险可怎么办?

望着沉睡中的两个小孩儿,杨二牛好几次都想出门去卫生室,可是每次都被胸部的剧痛所阻止了。

若因为给自己拿药箱,钟红遇到什么不测的话,这两个小孩儿该怎么办呢?难不成自己要带着这两个小孩过生活?

想到这里,杨二牛忽然发现这家没有男主人,孩子的父亲到哪儿去了?难道也去外地打工挣钱去了?

如果孩子的父亲真的是长期不在家,那钟红看来也需要按摩棒,可是她为什么没去找过自己呢?

正想着呢,杨二牛忽然听到门晃动的声音,下一刻钟红肩挎着药箱推门进来了,当他看到杨二牛时,一脸惊愕的愣了好一阵,忽然双掌掩住脸转过身道:“你怎么了?”

杨二牛不明所以的反问了她一句:“我怎么了?”

“你自己看看下……下面。”钟红并没有转回身,只是声音有些羞涩的说道。

杨二牛随即低头一瞅,这才发现自己的它愉悦了起来,可能是刚才自己在幻想,如果钟红用按摩棒的话,会是一个什么情景……

这一发现,顿时让杨二牛羞愧不已,急忙用手死死将不安分的它放回原位,然后抽出衬衫前摆遮住关键地方。

见再也不明显了,杨二牛才长舒一口气,然后低声说:“没事了,你将药箱给我吧。”

钟红缓缓的转过身来,目光透过她的指缝间隙,瞄向杨二牛的关键地方,见不再让她难为情了,这才胀红着脸将药箱递给了杨二牛。

拿过药箱,杨二牛坐下蘸上了酒精,随即开始清洁左手肘处的伤口。由于左手肘受伤后,转动的角度小了些,有些受伤的地方并未清洁到。

钟红见状问了一句:“要不让我帮你来吧?”

杨二牛谢过钟红,然后将棉签递给她,随口问道:“你家男人去哪了?”

钟红正准备给杨二牛擦拭伤口,听到他的问题不由得顿了顿,接着才边清洗他的伤口,边叹了口气说:“他过完年就去南方打工了。”

这时杨二牛的手臂收缩一下,钟红看他紧皱眉头,很是关切的问道:“很痛吗?”

杨二牛挤出笑容说:“没事的,酒精沾到破皮的地方都会痛的……瞅你这个小孩儿,应该也就三四个月大吧?你分娩的时候,他没有回家来吗?”

钟红清洗伤口的动作略见停滞,只见她摇摇头回答:“没有,他说请不到假来。”

杨二牛顿时好奇的问:“那你家就你一个大人,分娩的时候不是很危险?谁帮你送去医院的呀?”

只见钟红叹道:“医院?你没来之前咱们这儿连个懂医的都没有,更别说医院了。我是在家里分娩的,而且没有别人,都是我自己弄的。”

杨二牛有些惊讶的抬起目光望着钟红,见她的眼眶里有点潮湿了,赶紧将滑到喉咙口的话咽了回去。

为了转移钟红的注意力,杨二牛岔开话题道:“阿红嫂,我的伤口清洗好了,要不你帮我上点红药水吧。红药水消炎杀菌,而且还可防止伤口发炎化脓,是个挺不错的跌打损伤的药品。”

见杨二牛左肩胛处也有多处擦伤,钟红不由得问道:“你背上也有不少处伤口,要不要也清洗一下,涂上红药水?”

背上的伤杨二牛自然无法自己涂抹,只好同意了,当钟红帮着杨二牛脱下格子短衫后,她失声道:“你背上有很多倒钩刺啊!”

杨二牛一听,顿时想起刚才脱背心时那一阵刺痛,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强忍着钟红用蘸着酒精的棉签,清洗自己背上伤口带来的刺痛,不过他实在受不了钟红用缝衣针来挑刺末的痛,不时轻呼起来。

钟红见自己已经很轻柔的在挑刺末了,杨二牛却还是痛得连连在叫,只好边挑着刺边安慰他说:“很快就挑了,忍一会儿就好了。”

当杨二牛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时,才听钟红道:“哎呀,终于把背上的刺末都挑出来了。”

杨二牛长吸一口气道:“谢谢阿红嫂了,帮我上些红药水吧。”

钟红嗯了一声,等上完药水后,钟红迟疑着低声问道:“你屁股上还有很多刺末呢,我不方便帮你挑,你自己又挑不到,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