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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当然要,”我没思考的回答。

    “那你也好为了这个孩子着想,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好好养胎啊,听傅医生提过你最近的状态不好,所以你看胎儿发育也偏小,手腕和脚踝也模糊,其他部位增长也比较缓慢,按理说,三个月了,手腕和脚踝是很清楚的了,”医生说。

    我愣住,“那,那怎么办?”

    “作为妈妈,天大的事情也应该以孩子为重,保持好心情,心理压力不要那么大,两周后再复查。”

    ………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看着B超单我冷静了好一会儿,正准备会病房,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屏幕上亮起的是司寒璟三个大字。

    电话接通后,我还未开口便听见劈头盖脸的骂声,“你去哪儿了?”

    电话里他的嗓音听起来像极了是因很担心而起的阴沉,紧绷。

    ”看你还没醒,我就先过来做产检了,现在正打算回去了。”

    “马上回来。”他的声音没一丝好转。

    抬头,老远看见韩桃跟傅斯白在远处争论什么,韩桃今天穿着大红色外套,跟傅斯白站一块,一红一白很是显然。

    正打算上前,身后突然冒出啧啧两声,轻笑着说,“你男人在病房大发脾气,你也不打算早点回去看看吗?古小姐。”

    转身见沐勤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带着笑意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来回扫射。

    “你,你还好吗?”我问。

    “瞎子都能看得出,我很不好,”沐勤笑意未变,可语气明显不好了。

    我有些窘迫,之前黎枫说在回来的半路遇见受了重伤的沐勤和精神状态不佳的伯娘,可也没跟我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那你好好养着,我现在得回病房去,回头让司寒璟好好谢你,”我说完,打算回病房。

    “古小姐。”

    “嗯?”

    我回头见轮椅上的人也不顾自己是不是伤员,从身上掏出烟和打火机,慢条斯理的点燃,含在嘴里吸了一口,他身后壮硕的汉子刚想开口阻止,只听他说,“这不轻易动感情的男人,一旦动了情,就容易地崩山裂,把自己烧成灰烬的同时也容易把他爱上的人烤的痛不欲生。试问这样一个男人,古小姐承受的住吗?”

    呆了好几秒,才想起这男人居然借用了莫言老师的一段话来提醒我。

    “目前谁知道呢!”

    沐勤嗤笑,“既然这样,我劝你还是趁早离开吧,免得伤人伤己。”

    我咬唇,没说话。

    沐勤身后的大汉露出为难的表情,挠了挠头,诚恳说到,“老大,司总一向不喜欢旁人插手他的事情,你这样会不会惹他不痛快啊。”

    “出息!”

    沐勤继续抽他的烟,吐了个烟圈儿,“老子受伤,他连个谢都没有,惹了就惹了,大不了他杀了我!”

    我,“………………”

    “记住了,要么趁早分手,要么死撑到底,等那老头死了,万事大吉。我也不管你这女人承受力怎么样,反正若是有一天你撂挑子走人了,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威胁完就走,压根不在给我说话的机会。

    再往前看,一红一白的男女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看了眼时间没敢再耽搁,加快脚步回了病房。

    门一推开,司寒璟听到动静抬起头,紧绷的轮廓才有了几分松弛,“怎么这么久?”

    我顺手关上门,走了过去,“撞上受伤的沐勤了,就聊了两句。”

    见他有些不悦,我又问,“要不要喝水?”

    司寒璟不说话。

    我倒了水,递给他。

    司寒璟看了我一眼,结果水杯象征性喝了口,问,“那智障跟你说了什么?”

    我坐了下来,“没说什么,就是跟我抱怨了几句他受伤了你也不说个谢字。”

    我说话的时候,他始终观察着我表情。

    好一会儿,他才吐出两个字,“矫情。”

    “就是。”

    我低头,想了想,抬头很快恢复了笑容,“现在才三点多,时间还早,我回去给你收拾点换洗的衣服,顺带把晚餐一起给你带过来,好不好?”

    “让萧潜去收拾就好。”

    “还是我回去吧,刚搬家什么东西都是我自己收拾的,而且我晚上也要在这边过夜,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找。”

    司寒璟呆愣了一下,“你晚上要留在这儿?”

    “当然啊,你看你现在这么腻人的本事,我不在你肯定又睡不好了,是不是!”

    “嗯。”

    他顿了片刻,“孩子检查怎么样?”

    孩子…………

    我回答的很快,失笑道,“放心吧,医生说你女儿长得很好,很健康。”

    下午我还是回去了。

    路上我看着眼睛有些红肿的韩桃,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摇了摇头,并不想过多谈起。

    下车时,韩桃喊住我,说,“小雨,只有你的心比别人更狠,你就一定会赢。”

    我蓦然一惊,“什么?”

    韩桃眼睛红红的,苦笑道,“我以前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很简单,就是你爱我我爱你就够了,现在想想,好傻。”

    “你跟傅斯白之间怎么了?”

    “没什么,”韩桃摸了一把泪,笑到,“你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其他的别担心了,快进去吧,晚点来接你。我先回去看看我姐姐。”

    “你姐怎么了?”

    “她这几天身体不太好,我去看看她。”

    “那你去看她,我让萧潜来接我就行了。”

    “也行。”

    看着那辆红色的法拉利绝尘而去,我的心始终不踏实。

    在煲汤时,我再一次接到司老的电话。

    这次,我先开了口,“你别在逼他了,我会劝他维持原状,也不会跟他结婚,如果可以,我甚至会劝他对外声称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司老在电话那端笑出了声,“你会甘愿一辈子躲在背后不见光?”

    “那又怎么样?见不见光他都是我孩子的父亲。”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等我死了,他照样还是会娶你。”

    我冷笑,“那你现在这样逼他有意思吗?能出结果吗?”

    “如果你彻底消失了,那就不一样了。”司老狠戾的说,言语中毫无掩饰对我激烈的恨意。

    我闭了闭眼,忍了又忍,“作为交换条件,我会想法想起那些我忘了的事情和你想得到的东西,我想你并不亏。”

    良久,司老在一阵咳嗽中说,“那得看你拿出多大的诚意。”

    ……

    夜里司寒璟考虑到医院的细菌过于强悍,还是让萧潜把我送了回来。

    刚躺下,忽然听到敲门声。

    我奇怪的爬起来。

    打开门,呆住。

    “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黎枫把手伸给我看,“你这是坐牢吗?门外面全是些狗腿子,四眼狗。”

    我无言。

    对于外面有人看守这事,我的确不知情。

    看了眼黎枫这受了伤的手,就知道这货不是正规渠道进来的,不止翻墙,还有可能爬了窗户,可走廊那边的窗户光秃秃的,没有什么可爬到,除了一米远的小丫丫树可以受点力。

    但我觉得这些小儿科完全拦不了他。

    白了他一眼,“家里没创口贴,自己去用水冲洗一下吧。”

    “不用。”

    闻言,我没好气的怂他,“那你就活该受着这脏兮兮的样子吧,谁叫你一大男人大半夜爬进一已婚妇女的房间的。”

    “已婚?”

    黎枫走过去抓起沙发上我的外套,擦了擦手,随手丢在对面的沙发里,然后又抓起剩余的衣服丢了过去,黑色nei衣瞬间滚落出来。

    我脸颊如烧,却假装镇定。

    可人家压根不看那玩意儿,直勾勾的对我冷嗤一声,“我看你是头昏。”

    我气恼道,“来干什么?赶紧说。”

    “你说呢?”黎枫反问。

    我不说了。

    神神秘秘的,不惜深夜爬墙爬窗户,冒着生命危险钻进来,哪会这么简单。

    “去,抱台笔记本来,”他从兜里掏出一个u盘来。

    边打开电脑黎枫边开口说,“古言瑞,他并不是言鸢的孩子。”

    我瞬间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黎枫,这话你可不能乱讲。”

    “你先别激动。”

    黎枫伸手拍了拍我肩膀,安抚道,“当年,言鸢肚子里的孩子不到九个月,因车祸还没赶到医院剖腹就因缺氧而胎死腹中了,而言鸢也因此大出血,最后没能挺得住。”

    “而你当年受了刺激,身体情况并不好,不知道也正常,就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我心一阵一阵抽搐,怎么也没想到古言瑞居然不是古凉晨的孩子。

    可是………

    “不,黎枫,一定是你搞错了,瑞瑞明明跟我二哥长得很像的啊?”

    “因为这是古凉夜的孩子,古凉夜跟古凉晨是双胞胎兄弟,孩子长的很像是在所难免的。”黎枫解释道。

    “古凉夜的孩子?”

    我猛地抬头,又问道,“那为什么这几年他不敢认瑞瑞,放任自己的孩子在身边喊自己大伯?”

    我怎么都想不通,竟然有电视里的情节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真的有些荒唐。

    “还有啊,瑞瑞的亲生母亲又是谁呢?”我开始怀疑,总觉得事情似乎并不是这么简单。

    “不急,你慢慢看。”

    黎枫把电脑转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