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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就是那么低级。

    此时的廖以源就如此,那双眸子里藏着暗沉,炙热,还有明显带着病态的占有欲~望。

    这一刻,我的心跳的有些快。

    其实我并不确定眼前这个疯子敢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来。

    为了趁早离开,我攥紧双手,深吸了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事对不起。”

    “你说什么?”他阴阳怪气。

    我闭上眼,再次匆匆道,“对不起。”

    “对不起?”

    这次,廖以源却是阴狠的重复了一遍,怒斥道,“跪下。”

    “什么?”

    “听不懂?我说跪,下。”他似乎在竭力控制自己。

    “你别过分,”我死死的咬紧牙关,微微发抖。

    “过分?这就过分了,”他冷笑两声,“比起他们当年为了你,对我的所作所为,你死一万次都弥补不了。”

    一听他提起当年,我的脸瞬间惨白。

    “不过,一想到如今他司寒璟的女人整个全身都被我早几年抹了个遍,我这心里就爽的发痒。”

    说着,这死变态居然对着空气抽吸着鼻子,嗅了嗅,猥琐的满足道,“回想起欣赏过的那曼妙的酮~体,白如玉的肌肤,丝滑如绸,就是不知道司寒璟如今搂你入怀的那种感觉是不是跟我当初的一样…………”

    “闭嘴……”我几乎失控般吼叫。

    “怎么你不记得了?哦,对,你都被他弄晕过去了,怎会记得,”他双眸危险的眯起,脸色泛着铁青色,目光始终盯着我。

    如果目光能穿透我的身体,那么我现在一定千疮百孔。

    “我说司寒璟那怪胎怎么那么好心要救你呢,原来像他那样的怪胎也会对你起了色心啊,啧啧啧,你可真是个祸害,司寒璟他也是个正人君子,呵呵,跟我一样………”

    “住嘴,不许你拿他比,”我恶气道,“因为你不配。”

    “我不配,呵呵,”廖以源怒了,突然情绪失控,脸部染着狰狞,“他司寒璟能为了自己的那点色心让自己的兄弟背上一条人命案就配了?别假惺惺了,他不过就是个伪君子。”

    “你说什么?”我不顾后果的上前拧住他,颤抖着问,“你刚刚说了什么,一条人命案是什么意思?”

    不祥之感升了上来。

    “原来所有人都活在地狱缝里,就你一个人在食人间烟火啊。”

    廖以源突然拉拽住我,另一只手失控的按了下按钮,墙壁上的大屏电视闪亮而起。

    可下一秒,屏幕里快节奏的音乐声遍响了起来。

    我目光下意识的放在了屏幕上。

    电视上一个一个的限制级画面闪过,惊心动魄。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法思考,猛的想挣脱离开。

    可我整个却被他按在了男人的胯间,这种不堪的姿势,正与电视上正埋头苦干、舌头灵巧的翩翩起舞的画面重叠。

    正想大喊,却被不明物塞住了嘴,只听他阴冷颤笑。

    “知道吗?小婊za,这几年我就是靠着这些夜夜熬过来的,那种有女人不能碰,身体不能尽情得到释放的感觉,它就是一种折磨,一种屈辱,是对男人尊严的屈辱。”

    我彻底懵圈了,不懂他到底想表达什么,不断挣扎。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这个女人,怎么会牵扯出那么多的事情。”

    “不因为你,就不会有人因摊上杀人入狱,司寒璟也就不会甘愿替韩家做事。你说我不配……他配了?我现在就告诉你,别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谁不知道这几年他替韩家做过很多的事,包括犯罪……”

    杀人入狱?

    突然听到这个,我意外的百感交集,顿时就慌呆了。

    “哦,还有你那个放荡的妈抢了原本属于我母亲的位置,所以我母亲的死,这要算起来也应该算在你头上才对。”

    “呐呐呐,还有那个傅斯白比我还不是个男人,为了兄弟不敢对你怎样,心爱的女人整天晃在眼前,却得不敢碰。”

    “凭什么就你还能像个公主一样被人护着,过着安稳踏实的日子,…”

    廖以源后面的嘶怒,我压根听不见,视线模糊的盯着画面上那些ps成我的照片,阻碍了听力。

    那些大量从网上下载的涩情照片,火辣的luo女图,头像全都p成了我。

    盯着那些恶心的照片,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疯子真他妈是个变态狂。

    只觉这男人是真的疯了。

    说不出的厌恶和愤怒,胃一阵翻涌,却被嘴里的堵塞物阻着,以至于不知何为呕吐了。

    强忍下情绪,努力镇定。

    然而,身体突然被松开,接着就听见砰的一身。

    我愕然。

    抬眼却见不知道怎么从床上跌落下去的男人,躺在地上痛的脸色寡白,额头不断沁出冷汗。

    之前的伤是真的伤了,这么痛是必然,吓得我惊叫出声,“疯子,你不要命了?”

    “不要命?no,no我的命要留着慢慢跟你们玩儿,”他忍耐的牵牵嘴角。

    带伤演这么出戏,就为了讹我的话,这男人未免也太他妈舍得下血本了吧。

    “疯子,变态。”

    “变态?我喜欢,等司寒璟玩腻你的那一天,你早晚都得给我用,”廖以源居然富商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反正你都脏了,按照我的方式做我的奴隶也不错。”

    我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好吧,这疯子我惹不起总还躲得起吧,哆嗦着转身想离开。

    然而,然而

    只听见身后曝出一句出口,紧跟着就是一阵啊啊啊惨叫

    这时,病房门猛地被人踹开,领头的中年男人怒气冲冲的朝我走来,扬手一个巴掌重重的摔在我的脸上。

    我目瞪口呆。

    韩桃立即就要上脚踹人,却被一抹身影率先倒在了前面。

    傅斯白截住男人的手,笑的轻松,“廖书记,您这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呢?”

    廖启坤这个常年在酒局饭局的发了福的中年男人,哪里能比得了傅斯白的力道,一脸肥肉瞬间涨得通红,“你没见到我儿子被她害成什么样了吗?别忘了你也是医生,要是我儿子在你们医院有个什么好歹,信不信我能再让你吃一次牢饭。”

    “我不在这儿还没走么?廖公子也还活着,不是么?”

    “你”

    这时,傅斯白侧身看了眼韩桃,说,“桃桃,带着你的好姐妹先出去。”

    被韩桃拉扯出门几步距离,正好撞见罗芸挽着廖老夫人匆忙赶来。

    罗芸面色一变,看了看我,没说话。

    倒是廖老夫人,一板一眼的冷声对我说,“我说你这个女娃子,怎么个意思,叫你来道个歉,乖乖的道了不好啷个总是招惹我孙子咧,他可是我们老廖家的独苗啊,要敢再有下次,我铁了心想对你怎么样,谁也救不了你。”

    丢下这句话,便往病房去。

    我下意识的拉着韩桃,却没想到的是罗芸面色沉沉的看着我,说,“别自不量力了,要位上的那几位都是他爷爷的旧部下,毕竟你要知道放眼整个江城,如今能比他爷爷有威望的老人,几乎所剩无几了。”

    我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没说话。

    脑子里不停回旋,疑惑,罗芸为什么突然间跟我说这话。

    而且,偏偏在这个时候跟我说。

    直到坐在傅斯白办公室,韩桃帮我敷着冰袋。

    只见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当即骂道,“要我说你们两女人是单纯呢,还是愚蠢啊,他廖以源是个什么德行,你们不知道”

    “姓傅的,你骂谁呢,”韩桃不乐意了,反骂道,“你才蠢呢,不对,你不止蠢,还是傻。”

    傅斯白暗骂一声,并不理会韩桃的讽刺。

    听见他俩的对骂,我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

    也不知道廖以源口中说的杀人入狱是哪种?蓄意杀人也是杀,杀人未遂也是杀,可罪名就相差太远了。

    但见傅斯白就这样站在我眼前,我还是心里一阵刺痛。

    又听见傅斯白漫不经心的随口说说,“所剩无几而已,又并不是代表没有。”

    顿时,我豁然开朗。

    如罗芸话里所说,江城并不是没有比廖老威望更高的人。

    黎枫的爷爷就算一个,可中午我才知道,人已在今年四月死了。

    言钰的爷爷也算一个,可他老人家不在江城,远水救不了近火,何况不是长久之计。

    还有一位,便是我外公,罗芸的父亲。

    当年罗芸不顾家人的反对,强行嫁给古仕,被外公驱逐后,从此断了父女关系。

    可我外公这种戎马半生的老人,自诩清高,不大爱管闲事,想请动他,难。

    我眨了眨有些泛酸的眼睛。

    终于明白罗芸为什么要说这话了,她在提醒我,面对现实的大染缸,到最后,我依然得靠她们老罗家?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这步。

    想起廖以源说过的那些话,牵连过的人,我心如刀割。

    真是混乱的感觉。

    以前没想到身边发生过什么,才会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才是最受伤的那个。

    原来真有情债这一说。

    抬头看着傅斯白,恳求道,“今晚的事,别告诉他。”

    在他不明所以的视线询问下,我低声说,“抱歉。”

    傅斯白顿了顿,才明白我说的什么,然后妖孽般的脸上,有一丝丝浅浅的恨意,然后才点了点头。

    片刻后。

    傅斯白又说,“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韩桃随手丢下冰袋,不耐烦的道,“怎么哪你都要插一脚啊。”

    我看了眼韩桃,朝傅斯白道,“不用,跟我韩桃还有点事。”

    起身道了谢,拉着韩桃离开。

    没想到韩桃会更加得寸进尺,随口又丢了一句威胁的话,“姓傅的,今晚你这事要透露了半点,老娘跟你没完。”

    我,“”

    出了医院,并没让韩桃立即送我回家,而是让她陪我逛了趟百货商场。

    跟司寒璟撒的谎,就要圆这个谎。

    看着处处打着圣诞节广告促销牌,我才恍然如梦。

    圣诞了啊。

    我跟司寒璟的初婚,就在圣诞欢乐的日子里。

    韩桃东奔西眺的,跟在医院的形象简直转了一百八十度,丢下强悍的盔甲,还是如小女人的模样,喜欢逛街购物,撒娇,估计还有作。

    走到一个卖手表的专卖店,韩桃非要让我那对情侣手表,大有不买就不走了的趋势。

    我深看她,“你买吧,傅医生应该更希望收到你的礼物。”

    “叫你买,你跟我东拉西扯的提个旁人干什么,”韩桃立即不高兴了,丢下样表,嘟着嘴。

    最后,实在拗不过她,我买下了那对情侣手表,墨蓝色的包装盒,全德文的,应该是德国的一个牌子。

    看着那块男士手表包装盒,我有点犯愁。

    情侣?这两字适合我跟司寒璟么?

    之前不知道也罢了,如今我已经清楚了一切,还能心安理得的跟他一起吗?

    可是,我单方面的似乎也摆脱不了他。

    心想,虽然不肯爱我,可最近我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对我还是有点感情的。

    让我就这么放弃,我不甘。

    恋爱结婚这些事,无论多大岁数,似乎没谁得心应手过。

    只要彼此需要时能陪在身边,哪怕最终结果不是好的,有过也是极好的。还在为找不到的最新章节苦恼?安利一个 或搜索 热/度/网/文 《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