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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端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就听见一个男人冷冷的粗声粗气的声音响起,“你这又是在给哪个野男人打电话?”

    话刚说完,便听见啪的一声,响亮又清脆。

    我肯定这不是巴掌的声音,因为我听见那种“呼呼”的声音回荡着,像是鞭子狠狠甩在空中的声音。

    听得我心惊胆战,顿时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接着,又响起男人冷不丁的逼问声,“是不是打给那个有妇之夫,想感谢他帮你解脱了我?”

    “不,不是,我没什么野男人,他不是”

    “没有”男人接着就咄咄逼人的吼道,“没有你当初嫁给我的时候为什么就不是处女了,没结婚就跟男人睡了,结了婚还到处勾三搭四”

    “啪”的清脆声再次响起。

    瞬间想起女人不受控的尖叫声,和男人的怒骂声混在了一起。

    “放荡的女人,为什么这么下贱?为什么不自爱”

    电话那端的男人整个沉浸在一个疯狂的愤怒中,歇斯底里的怒骂声,伴随着“啪啪”的响亮清脆声。

    让我整个人都惊悚。

    原本听说李希扬的老公就有暴力倾向,可听到这番嘶吼,心里还是有点发毛。

    强装克制的挂断电话,找到司寒璟的电话拨了出去,却无法接通。

    扫了圈,古凉夜不见人影,言钰又被不知何时出现的黎姿舒粘着。

    片刻后,我就抓起手包起身朝不远处的安全通道走去。

    宴会正开始,这时想光明正大的从正门出去,显然不大可能。

    我只能悄无声息的走。

    可边走我也在边提醒自己,这种情况下得留点脑子,得找个人跟我一起去,而非独自前去。

    光想想那清脆的鞭子声,我就有点悚。

    那男人绝逼是个赤果果的危险品。

    眼看着就要走出会场了,身后便想起男人成熟的声音,“你这鬼鬼祟祟的是打算去哪儿干坏事?”

    我突然顿住,扭头便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靠在墙壁上,一只手随意的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夹着燃了一半的香烟。

    见黎枫此刻这种泰然的样子,再回想起刚刚电话那端的男人怒骂女人的晦语。

    再一想,曾经有过短暂姐妹之情的两女人,却为了眼前这男人彻底决裂。

    怎能所有好处都让男人占了呢。

    我气不打一处来。

    大步上前,握住黎枫的手腕,有些急道,“跟我走。”

    “去哪儿?”

    黎枫叹了口气,突然用力一扯,将我反拉进怀里,低头与我对视,“穿这么点往外跑,你不怕冷了?”

    回头看了眼,即将就要走出酒店了,外面可没暖气,寒风飕飕的保不准人没救出来,自己很有可能被冻成雪糕了,倒是可真成可爱多了。

    在我发愣的这几秒,黎枫已经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递给我。

    “穿上。”

    这会儿我也没顾着说什么了,接过衣服边走边往身上套,并简单跟他说了下我从电话内容里判断出的形势。

    上车后,黎枫拧眉道,“她遭家暴给你打电话?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在那种情况下还不是逮着谁的电话就拨啊。”

    我正低头给韩桃发个信息,叫她想办法帮我解释一下,毕竟这是她爷爷的生日宴,我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是种十分不礼貌的行为。

    黎枫顿了顿,然后开口道,“我看你还是先报个警吧,”

    “报警?”

    “这种情绪极端不稳定的人,见有人去了,会刺激他行为更极端,做出不可控的事来,报个警保险一点,而且比我们赶过去要快。”

    “哦,好。”

    一小时后。

    一进派出所的门,我就看见那个面露狰狞的男人,坐在对面的椅子里,任谁都看出他情绪极端不稳定,让警察都面面相觑。

    可当见到我时不仅瞪圆了眼还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啧啧两声,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是你。”

    我不觉手指用力的抠入手掌心,愤怒。

    畜生!

    只觉这畜生该不会是看片看多了,入魔了!

    李希扬被他用奇怪的方式绑在那房间内,工具俱全,头戴塑料袋,差点被闷死。

    这哪儿还是个纯玩sm的变态狂,简直就是在玩儿命。

    一恍惚,身体被道黑影遮挡了男人恶心猥琐的目光。

    接着,听见黎枫的声音响起,随后来了个穿着制服的女警察将我带去隔壁做笔录。

    随后从派出所出来,我让黎枫直接将我送到了医院,不到晚上八点,他忽然可开口说,“以后离李希扬远点,她的事你也最好别插手。”

    我一怔,心头划过一抹不爽,“要不是你把人家睡了,人家能被自己的老公嫌弃不是处女么。”

    顿了下,我才讥笑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有这癖好,嘴里骂着自己老婆不是处女,放荡下贱,却不知自己又睡了多少个别人的老婆又是在如何犯贱。”

    黎枫愣住。

    我更灰心的说,“你们男人永远不懂女人结婚就意味着将失去什么,也不懂女人对婚姻的憧憬是什么,只知道一味的责怪,怒骂。”

    想起以前发生过的事,我心里一阵难过。

    烦躁,下车想离开。

    黎枫一把拉住我,“我没睡她。”

    我呆了呆。

    突然很火大,真的是想炸人。

    “所以当初是我梦游仙境眼花了看见那场面的么,”我厌弃的说,“黎枫,敢做就敢当,不然,会让我觉得恶心。”

    “古凉雨,”黎枫愤怒的扯了扯领带,迁怒道,“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犟,好好听听别人的解释。”

    感到黎枫起伏的情绪,我突然很烦,烦他凭什么,到底凭什么冲我生气。

    可黎枫顿了顿,自暴自弃的说,“都已成事实了,何必再追究呢,先进去吧,我等你。”

    听出他的话外话,我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

    走到病房时,傅斯白刚好出来,如往常一样平平淡淡,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低声开口道,“她怎么样?”

    傅斯白点头,“就那样,肋骨断了两根,估计得住一阵子吧。”

    大概是处于一个女人对女人的同情,听到这种情况,我心里一阵刺痛。

    傅斯白耐人寻味的看了我一眼,缓了口气,才说,“她离婚了,阿璟帮找的律师。”

    我微怔,点头。

    “不过是还人情债,”傅斯白微微勾了唇角,“你也不用过多在意。”

    “等会儿你进去,她估计也得提,我也就事先跟你说说,免得你被动,”他说。

    我再次愣怔住,如坠雾中。

    病床上,李希扬已经换了被撕扯烂掉的衣服,套上大大的病服,怯生生的样子,尤可怜。

    望着我的那双眼里,隐隐透着恐惧,“谢谢你,小雨,我打不通阿璟的电话只能打给你了。”

    我淡声说,“好好养着吧。”

    看也看了,过多的我也管不了,也参与不了,转身打算离开。

    “我很抱歉,”李希扬忽然虚弱的说,“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疯狂,知道阿璟帮我找律师后居然会闹到你们家去。”

    我像是隐约明白了她想说什么,原来我还真以为家里有什么让人惦记的东西呢。

    不曾想是自己的男人好管闲事,引来的一身骚。

    我也不在意的说,“没什么不过就是损失点钱而已,反正他如今也不缺钱了。”

    “那你别跟阿璟闹了,这大半个月来他也是逼不得已才跟我一起陪着我姐的,为了这个跟他闹,不值得。”

    我记得她曾提过自己的姐姐是个神经病人,一直在精神病院来着。

    果然还是那个“清纯淳朴善良”的李希扬。

    我不悦,但是忍下了,不动声色的问,“你姐怎么了?他没跟我说过呢。”

    “我姐不知从哪儿得知阿璟结婚了,一时想不开就从房间里跳了下来,”李希扬躺在病床上,仰头往上,小心翼翼的说,“不过你别乱想,阿璟不过就是记着小时候那点情义,才一直对她照顾的。”

    小时候那点情义?

    我不由冷笑,那得有多重的情义,一照顾就照顾了大半个月呢。

    这时我甚至荒唐的想着李希扬他姐要真的是司寒璟在意的女人,也挺好。这样我会觉得至少有那么个女人能搅动他的心,也是好的。

    证明他不是个没感情的怪物,证明我真的并非是他所爱,才好。

    不过我脑子又立马转了转,又明白了她的意图。

    我若生气,正中了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下怀。

    所以我才不生气呢,反正不管谁耍手段玩心计,都不能挑拨我们的关系。

    虽说感情从来没有从容这一说,但也忌贪心和矫情。

    何况,我跟司寒璟之间从来都不是有没有其他女人的问题。

    这样一想,我觉得自己在意这些,没任何意义。

    我低声说,“你不提我也懒得在意他这些烦心事,你自己安心好好养伤吧,别操心这些有的没的了。”

    说完,我就走出了病房。

    出来正遇上收到消息,赶过来的司寒璟。

    但他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身后跟着知书达理的秦倩。

    司寒璟停下脚步,看了眼套在我身上的衣服,拧了拧眉,然后才淡声说,“等我五分钟,我跟你一起回家。”

    我点头,“好。”还在为找不到的最新章节苦恼?安利一个 或搜索 热/度/网/文 《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