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浅二度烫伤,局部红肿疼痛,伤到了真皮组织,起了不少水泡,小的要小心保护不能损破了,大的需用注射空针抽出泡液,这两块破皮的地方需要消毒,等涂上烫伤膏,包扎后按时换药,过段时间就能痊愈。”

    我听见要用针抽泡液,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会留疤吗?”

    “这段时间小心点,应该不会。”

    我,“.…….”那还是有可能会啊。

    用针刺破水泡过程中,我始终没吭一声,只是每刺一下,我整个人都会重重的僵硬起来。

    整个人都被司寒璟的手按在他胸膛里,我脸被迫捂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几乎接近于温柔的道,“想哭就哭出来,不用忍着,嗯?”

    这话,足以将我忍耐的那根弦崩断,泪水如决堤般涌出,虽然没哭出声,但眼泪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衬衣。

    我明明清楚自己在犯矫情,可就是不想再顾了,也顾不了了。

    就在刚刚他开口前,我没感觉到委屈,可一旦他开口了,眼泪绝不是因为疼痛才流的。

    所以古凉夜说过,女人是个奇怪的物种,越是想哭越不能哄,因为越哄她越哭。

    良久,才听见医生说,“上药的时候会有点疼,但我尽量轻点。”

    司寒璟嗯了一声后,扶正我的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我发丝拨到耳后,低头凑近吻了吻我的双眼,低声哄道,“忍一忍,上了药就不疼了。”

    余光看见傅斯白默默地做着分内事,但他嘴角露出的一抹妖笑,刺醒了我。

    当着旁人的面,我坐在司寒璟大腿上,还丝毫不避讳的亲亲抱抱。

    难为情。

    我脸红的发烫的抬起头,瞪了司寒璟一眼,却换来了他低低的一笑,“不疼了?”

    我抿着唇,不说话。

    顿了顿,趴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小声的狡辩道,“才不是因为疼才哭呢。”

    这解释,是真的,疼只是一部分,说到底‘情妇’二字还是彻底的伤了我。

    接下来的擦药和包扎过程中我始终没在吭一声,等到结束后,见手被裹成了肉粽,才皱起了不满的眉头。

    傅斯白满意的松了口气,盯着我脖子以下瞧了眼,“手上的处理完了,泼到身上的呢?”

    我低头看着身上被打湿的衣服,但明显没有那种火辣辣的灼烧感,却听见司寒璟淡淡的说,“你先出去。”

    出去?

    我见傅斯白明显的一愣,然后一脸坏笑道,“我说你,是不是过于紧张了?”

    司寒璟立即阴沉着脸,眼睛里已然有了不满,淡淡的道,“紧张什么?”

    傅斯白瞥了我一眼,暗哑的失笑道,“医生的职业里不分男女,你这样子搞得老子好像没见过女人似的,你以为你娶了个老婆是个女的就了不起了?”

    “老婆”这个称呼再次让我老脸一红。

    可司寒璟出口的语调却淡的很,“若你娶的老婆能是个女的,你也会了不起。”

    “.………..”我好像想多了。

    傅斯白低咒一声,嘱咐道,“过两天再来换药,尽量不要碰水,有事给打电话,没其他的问题了。”

    我盯着包裹着的手,想着这样我生活还怎么自理呢。

    “能不包吗?包成这样,我不方便,吃饭都会是个问题了。”

    傅斯白那张妖孽的俊脸上,挂着‘不正经’的坏笑,“不想留疤,就得好好包着。”

    我求助的看着司寒璟,他挑了挑眉,淡淡的道,“想留疤?”

    没话说了。

    我连最基本的吃喝拉撒都会成问题了。

    抬着我的粽子手,任凭司寒璟将外套裹在我身上。

    只是下一秒,我就被他直接打横抱了起来,低叫一声后条件反射的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只见他看了眼傅斯白,就往外走。

    出门刚转身,前面就挡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