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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妃没了,刚到府门就说肚子疼,开始还以为吃坏了。不一会儿口吐黑血,死……了……”梁子秋喉咙微哑,悲切而又慌乱地道。

“什以?可是东西你们都吃了?你是怕宫里的东西被人下毒了?我没事,我只吃一根香蕉,别的,什么都没有吃!”龙依依惊得怔在了原地,宫里居然真的有人下毒。“你没事就好,可是二王妃,怎么会?”梁子秋诧然地道。

“是……燕窝……我看见二王妃喝了……你们忙着喝酒,我没有喝,皇上也没有喝……这是什么意思?有人想毒死我吗?不可能敢对皇上下手……”龙依依越想越可怕,回到了床上,倚着床盯着床顶。

“也许没这么糟糕,皇上应该不会下毒的,一定是李建能的人干的。只是你防着没有吃,二王妃……本来皇上就对二王妃不满,说她狐魅二王爷……也许只有那一盅是有毒的!”梁子秋紧蹙着眉,重重地叹了口气。

“二王爷怎么说?有要去查吗?”龙依依探究地盯着梁子秋,眸底闪过了一丝诧异。梁子秋跟二王爷走的又不近,难道他认识二王妃?还是兔死狐也悲?

“这种事如何查得?都同了宫了,再说二王妃原本就有病,我现在就怕,真的下了毒了,因为二王妃身体弱,先行发作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不会的,他还没有这样的胆量,皇帝不会由着他的,否则皇帝自己的地位也保不住!三王爷呢?没事吧?”“没事!果然他们是不甘心,这是他们的报复吗?”

“不知道!”龙依依的心里也乱极了,也隐隐得觉得有些对不住二王妃。这个只见一面的女人,百里无忧会不会怪她啊?可是够不上吧!毒又不是她下的,没准是皇帝看不顺眼他们的一夫一妻,所以才下毒啊!不过,好险啊,如果她喝了,她也许也死定了!梁子秋轻叹了声道:“我看,最近,你换个地方就寝,以防万一!”

“好,让人加强巡逻!你放心吧,回去睡吧!”龙依依关切地道。“我在门外守着,若有事,你叫我!”梁子秋依然不放心,心跳的厉害,总觉得还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李家决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要知道李刚死了,李思灵被送走,李家一定会报复……龙依依轻叹了声,看来,她得立刻挖地道……

萧不铭回到府里时,是第二天的清晨,正见梁子秋从她的院子里出来。萧不铭闪到了一边,眸子里闪动着愠色。紧握着拳头,关节泛着白光。亏他匆忙回来,只因几天不见,昨夜中秋又没能赶回来,没想到……

“驸马爷,你可回来了!用早膳了吗?”小卓子上前请安道。

“府里有什么事吗?”萧不铭冷然地道。“府里没什么事啊?昨晚,公主跟梁驸马一起进宫,过中秋了……”“行了,我知道了!”萧不铭快步离开,往自己的院里而去。愤怒,失落,气恼袭击着他。他为什么越来越无法忍受她与别的男人有染?他的五脏似揪集一起,难以呼吸。

龙依依起了床,秋天的阳光很好。欧阳逢春拿着她的东西,进了门,笑道:“你的武器做好了!你这是什么武器啊?怎么铲不像铲,锤不似锤的……”

“怎么不是武器,要不你让我试试,保准一敲去,死了都不带痛哭的!”龙依依举起了铁锥吓唬道。那铁锥的一头是削尖的,另一头才像榔头。绝对也是武器……

“我信,真是武器啊?好用吗?那我去打副,带着!”欧阳逢春笑道。龙依依一脸黑线,有病吧,带着当武器?笑嗔道:“别在腰间更好看!”

“啊?这么笨重,你要别在腰间,你可是怀孕了!”欧阳逢春惊声道。

“你看这是别在腰间的东西吗?我这是放床上的,以防万一的!这是我的武器,不是人人能用的!”龙依依轻嗔道。大夫说过了三个月,孩子就能生牢了,加上她年轻,身体又好,挖地道是没有问题的。这将成为她一个人的密秘,谁也不能告诉!

李思灵出嫁了,可气的是,居然还安排了人送行,气势浩荡的。皇帝对她还真是好,如果这个女人在京里,一定是她的死对头。龙依依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皇帝远亲生的,近侄辈。天下哪有这样的父母?就是毒蝎子对自己的子女,都是照顾有佳的吧!转眼到了科举的日子,梁子秋主管科举。李建能算什么,才华来说,根本无法与梁子秋相比。龙依依坐在院子里,惬意的晒着太阳,淡淡地道:“萧不铭,最近都没有回府吗?”“回公主,驸马爷好像中秋节回来一趟,就再也没有回来。应该是忙吧!”春天也觉得奇怪,萧不铭难道忘了公主了吗?同在京城里,居然不回府看看,还是外面有女人了?

“随便他!”龙依依抬头望着湛蓝的天,难怪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心里微微愠怒,不回来,也不派人来说一声。真当她的公主府是客栈了,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公主……不好了……公主……”院外传来了唤声,随即钱喜冲进了院。

“钱喜,你干嘛呢!有什么不好的,惊着公主,你负得起责任吗?”春天嗔怪道。“姐姐,我顾不得了。公主,不好了,驸马爷被抓走了,公主,你可得要救救我们爷啊!”钱喜扑嗵跪在地上,磕头哀求。

“什么?欧阳逢春干什么事了?被抓走了?”龙依依的柳眉一拧,走私了,还是犯毒了?再说他是驸马,哪个敢动他?还是打死人了?钱喜呜咽着,哭诉道:“今儿,酒楼里吃死了两个人,卫大人将驸马爷给带走了!有人状告驸马爷,害人命!”

“什么?酒楼里吃死了两个人?”龙依依噌地立了起来,怎么可能?春天扶住了龙依依惊声道:“公主,别急,肯定不是驸马爷的事……”

“我当然知道不是他的事,还有别的人出事的吗?”龙依依感觉这一事不是简单的下毒事件,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一定是有原因的。是,风平浪静了大半个月,他们终于忍不住动手了。还用说,敢这样做的,只有李家这些该死的东西。

“没了,听说毒死了人,都跑了……公主一定是有人下毒,你可要为我们爷做主啊!”“别哭了,听着烦。立刻给我准备马车,去酒楼!还有,立刻派人去通知卫大人,将酒楼里查封,不许任何人进出,酒楼里的人,一个也不许走。快去!”龙依依冷静命令,她不相信酒楼有事。就算是酒楼有事,也是这些手下人下的毒。这年头没有什么法人制度吧?要说最大的老板是她,这些人是直指她而来的。战火开始升级了,她绝不能让这些人得逞。

龙依依穿着便服,头上不饰一物,径直出门了。夏天急忙拿来了衣服,奔上了前:“公主,换身衣服吧!”“换什么啊?什么时候了,还换衣服!走……”

春天轻叹了声,公主只穿了一件长到膝盖的上衣,下面是两条裤子,一双绣花鞋。天啊,这样的装束出门去,是不是有失皇威啊?春天见她紧蹙着眉,也不敢提议了。再怎么,是驸马出事了,公主反应也是正常的。丈夫出了事,哪有不担心的。

马车穿过了大街,见街头被人围得水泄不通。春天惊声道:“大家惊醒着些,保护好公主。让这些人快让开!公主,这里是不是太乱了,咱们……”

“怕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这刺客还能就将我杀了?”龙依依冷然地盯着众人。

“公主驾到!快让开!”侍卫一喊,众人便让开了一条道。龙依依耳际不时传来了议论声,虽然很轻,可还是落入了耳际。“我就说嘛,公主还能看驸马死!”

“驸马开黑店,一命抵一命……”“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驸马……”

马车在酒楼前停了下来,龙依依下了车,众人又是一声唏嘘。便有人道:“公主怎么穿成这样?这是公主吗?”“笨,听到死人,能不及吗?看来,公主最宠爱的是欧阳驸马……患难见真情啊!”“对……对,欧阳驸马为人和善,可为什么下毒……”“放屁,谁说毒是驸马下的,驸马有必要下这个毒吗?”“对啊……”

“奴才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六大神捕之首的追风上前施礼道。

“不必多礼,酒楼的东西都封存了吗?是什么毒?本公主来,就是来问明真像的。可是菜有毒?还是毒是后加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龙依依的声音说的很响,围在一边的人都听得到。她的冷静与气势,并不因为她衣衫的普通而减一点。

“回公主,是后下的,是砒霜!”追风毕恭毕敬地眸子里,闪动诧异。听说公主性情大变,可听说公主来了,还是有些慌。怕她是来大闹的,没想到公主会这样冷静!龙依依诧然地道:“砒霜?那就是后来被人下的毒了?那抓走驸马干什么?这二个是什么人?”“回公主,是回京述职的官员,一个叫陈开,一个叫李大勇……”

“什么,回京述职的官员?如果不是酒楼里的菜有问题,比如说,这菜本来有毒,并不能说明,这毒是酒楼下的。本公主若是想解决一个人,还需要在自家的店里下毒?让卫大人将驸马爷给我送回来。如果真是驸马爷下的毒,随时可以来抓。若是驸马爷跑了,自有本公主替上!”龙依依面色清冷,微微挺着小腹,凝视着追风,依然平平静静地道。追风可是六大神捕之首,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可是她的如此冷静,还有如此有理,让他暗自佩服。她的话更像是说给所有人听的,围观的人从开始的心里不服,到现在肃然起敬起来。追风作揖道:“公主,还是里边请吧!卫大人带着驸马爷,只是例行公事,如果没事了,会将驸马爷送回!”

“本宫听说卫大人铁面无私,本宫自然相信,卫大人的公平。只不过,这件事是大事,事必惊动皇上,所以要查,而且要查得仔细。现在,将厨房里的小菜都验下毒,然后有没有毒,黑字白字的给我写清楚!

另外这两位官员给我查清楚了,还有这端菜的是谁,哪一盘菜出了问题,全都给我一一落实。本公主只相信证据,驸马爷向来笑迎天下客,童叟无欺,本公主可不想别人说,本公主是在以权谋利!虽说本公主有了身孕,不想管驸马的事。但是驸马是本公主的人,本公主难免不得不怀疑,有人想拿本公主身边的人下手!追风大人,应该明白!”龙依依也作揖还礼,两人在酒楼的檐下,敞开了说事。龙依依当然不相信,欧阳逢春会下毒。“是,公主,属下立刻去办!”追风急忙进店。龙依依这才进了门,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这一张张长桌,椅背很高,就像咖啡厅一样。店里整整齐齐的,墙上挂着画框,别有一番风味。酒楼的生意的确是很好,一个月进银几万两,这里的确是高档人的餐厅,不是人人都敢进来的。

“你们说,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欧阳驸马的吧?”路人甲道。

“应该是吧,一定是,父凭子贵啊!”“少胡说,小心抓进牢里去!”外面的议论声,龙依依听不见,但是心里却很清楚。她双手环抱坐在哪里,等着这些人给的答复。片刻,一行人快速而来,卫旭进了门,上前施礼道:“臣卫旭给公主请安!”

“起吧!”龙依依淡淡地道。并不想多说,此时多说无意。卫旭听得下人的回报,飞快而来。虽说公主不管事,可是公主非等闲之人。卫旭身材高大,留着络腮胡子,表情淡然,回禀道:“公主,这件事臣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公主有孕在身,还请回府吧!驸马爷只是一起回府衙,做个记录……”

“这个我自然明白,不过,本公主限令你们三天内破案。敢在本公主的酒楼里下毒,可见复杂与险恶用心。案子一日不破,一日不宁。”龙依依依然双手环抱,淡然地道。卫旭虽是铁面无私,可是事关皇族,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想这欧阳逢春也不该下毒,可见这下毒之人,的确是别有目的。但是也不排除,酒楼内部的人做的。“云罗……”百里无忧提步进门,轻唤了声。“二哥,你回来了!”龙依依打量着憔悴的百里无忧,人瘦的不成样子。

“嗯,卫旭,这是怎么回事?”百里无忧询问道。“回王爷,今儿陈开与李大勇两位大人,在酒楼用餐,被人下了砒霜,当场死亡。家属到刑部闹丧,臣带人来调查,并将驸马爷带回衙门了!”卫旭如实回禀!

“陈开与李大勇?是西南回来的吗?”“什么?陈开与李大勇是西南回京述职的?”龙依依惊呼出声。“是,他们是两州的刺吏,刚调回京里,等皇上召见。昨日刚回……”龙依依的嘴角勾起了冷冷的笑,真是可笑。西南的回京官员,居然毒死到她的店里?这是不是以为她特别好欺侮?龙依依冷然地道:“卫大人虽是刑部的官员,以破案为主。但相必也知道朝中的事,陈开与李大勇之死,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二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公主,这也不是容易的事!两位大人一起进的酒楼,一起进的二楼的雅间,其间除了驸马爷进去一回后,还有端菜的丫环,再没有人进去过。”

“驸马跟两位有仇?有仇也不会杀两个在自己的酒楼里!杀人总要有动机吧?端菜的丫头呢?她怎么说?”百里无忧蹙眉探问道。

“是那个丫头发现的尸体,吓得到现在都直打哆嗦!她说,没听说里边的人吵架,不时传来笑声!可见两位大人没有仇,是朋友相聚!”

“那丫头站在门外,全都听明白了?那驸马进去干什么?”“是因为两位大人,请驸马去喝一杯。驸马进去,敬了杯酒,就出来了!”“我不信,是我们的人干的,卫大人还是再去问个清楚吧!我们的酒楼,一个人管着两个包间,也许她进另一个包间时,有人进去了呢?再说,菜上齐了,服务员就会松卸,肯定会离开也说不定!”

“公主,臣会禀公处置的。只是现在凶手没有抓到,恕臣暂时不能让驸马回府了!”卫旭一板一眼的,从不畏皇权,这也是别人称他为卫阎王的原因。

“好,只要卫大人保证驸马的安全就好!”龙依依没想到,这个男人真这样不给情面。百里无忧轻叹了声,在一边坐下。龙依依关切地道:“二哥,你最近还好吗?因为诸多的事,不便常去二哥的府上走动!人死不能复生,想开些吧!”

百里无忧苦涩的一笑,感激地道:“多谢妹妹关心!妹妹真是长大了,让咱们这些哥哥汗颜!我没事……”“二哥,我也只是硬着头皮顶着。如果……我们不能苟且偷生,我们姓百里,没有这个机会!为了生存,所以要斗!以为一时太平了,没想到,这么快出这样的事。逼上梁山啊!”龙依依深深地叹息!百里家的男人什么时候能振作一点,不管以前百里云罗对他们做了什么?可现在她想要修复亲情,虽然她觉得百里无忧与百里无风有些遥远。虽然他们不是她的亲哥哥,可是她身上流的血,跟他们有关系吧!以前多么想自己有哥哥,有姐姐。可是现在有了,又是那么的生疏。百里无忧紧蹙着眉,凝视着龙依依。他的眼神很复杂,苦笑道:“妹妹的话,二哥明白。可是二哥等人太过无能,也只有无能,否则……”不是他不想行动,也不是他软弱,皇帝对于他们的警惕,让他们不敢有半点的轻举妄动。反而她是公主,与皇帝同为女人,反而可以变得强势。皇帝就是怕他们这些男人造反,因为他们不服女人所管,是时刻存大的。而公主却可以慢慢地等候,那个机会的到来,提前篡位的可能性小很多。他已经感觉不到那是一个母亲了,她只是皇帝。是一个冷漠而又残忍的皇帝,他的女人死于宫里的东西,他却不能吭声,只当是病逝。

龙依依握了握百里无忧的手,微微含首道:“二哥,我心里明白。就让妹妹冲在前吧,如果妹妹有一天遭了不幸,还望哥哥们努力,我百里家的江山绝不能易主。”

“云罗……不会的……”百里无忧眸子微热,紧握着她的手,紧紧的,似感动的无法言语。冰冷的心里涌起的是热血,百里家的江山不能易主,想不到说出这话的,却是他从小不待见的那个蛮横的丫头。

“嗯,二哥我先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心相近,天边近在咫尺,心相远,咫尺也是天涯!我走了!”龙依依淡淡一笑,起身出门。追风上前回禀道:“公主,菜都查过了,没有异样!只是……”“只是什么?但说无妨!”“只是,驸马爷的房里,有只小瓶,小瓶里似装过砒霜!”追风回禀道。

“在驸马爷的房里?拿来我看看!”龙依依紧皱着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该死的欧阳逢春没有发疯吧?还是有人栽赃?追风唤了人,衙役将证物送上。龙依依一看,竟是那春宫的一只小瓷瓶,两面都有男女房事图,赤裸裸的。男人们尴尬地扯动嘴角,龙依依抿了抿唇瓣,冷然地道:“这边装的是砒霜吗?问过欧阳逢春了吗?”

“还没……”“那就去问!”龙依依恼火至极。春天扶着她,惊得心里直打滚,惨了,有物证欧阳驸马不是要死定了?百里无忧劝道:“云罗别急,逢春不会这样么傻,一定是有人栽赃!我们一起去刑部吧!不然,你也放不下心!卫大人呢?”

“王爷,来了!”卫旭紧跟而上,一行人直达刑部。卫旭没有升堂,而是让人将欧阳逢春叫到了内堂。欧阳逢春一见龙依依,便欣喜出声:“公主,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我是冤枉的……”龙依依冷然地望着他,面无表情。欧阳逢春愣了愣,扯了扯嘴角,她生气了?欧阳逢春讪然地道:“对不住,我没有管好店,可你得帮我跟卫旭大人说说,我真的是冤枉的!”

“驸马,这是你的东西吗?”卫旭将小瓷瓶递了上去。欧阳逢春嘴角的肌肉又牵动了一下,讪笑道:“你……是,可是刚有人送给我的,我还没用呢!”

龙依依一脸黑线,可是欧阳逢春的表情并没有异样。龙依依嗔怪道:“你打算干什么用啊?还没有用过?”“公主,这……这么多人……我是想偶尔用一下的……”

“偶尔?欧阳逢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吗?”龙依依怒不可遏,这个白痴以为是灵丹妙药吗?居然还嬉皮笑脸的,真是见到棺材,还不知道自己死期快到了。“怎么……了,是……春……药啊!”欧阳逢春讪笑道。

“什么?春药?你还不快说,这是谁给你的!你想用在谁的身上啊?”龙依依快要吐血,该不会想用在她的身上吧!“快说吧,什么春药,这里边还有砒霜!”百里无忧一脸黑线,真不知说他什么好?想到后果,暗暗吃惊,难怪她这样生气。

“什么砒霜?怎么可能,这种瓶子里怎么是砒霜呢?是李大勇到我房里来给我的,娘的,这个该死的,他想害死我啊!”欧阳逢春咬牙切齿,这才知道上当了。

“驸马爷,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卫旭严肃地道。“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说吗?我想他反正死了,总跟这种事没有关系吧!说出来……”欧阳逢春苦着脸,死定了,怎么办?该不会是以为他下毒了吧!惊声道:“公主,你可要相信我,我不知情的!”

“你脑袋进水了吗?别人给你就拿,龌龊……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龙依依气恼地提步便走,真是被他气死了。有这样梦的,刚好了伤疤又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公主,你要相信我,公主……”欧阳逢春惊呼,被追风拦住。龙依依头也不回地走了,欧阳逢春惊声道:“王爷、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是李大勇亲自送到我房里。他们到酒楼喝酒,让我前去。问我梁丞相最近可好,还说跟梁丞相一别数月,想去公主府又怕荒突。我说了些话,就出来了。后来李大勇就将这个小瓷瓶送到了我的房里,说是西南的一些小玩意的,是……我真是有嘴也说不清啊,大人要明鉴啊!”“这么说,李大勇离开时,房里只有陈开一个人了?”卫旭蹙眉,觉得欧阳逢春不像在撒谎。“是啊!一定是陈开下的!”“可是陈开也死了!”众人面面相觑,还真是复杂啊!众人又唤来了端菜的丫头,那丫头战战兢兢地跪地道:“我……不知道,我是听到声音才进去的,两人流着血,好可怕……”

“好了,不是你下的毒,你不要怕。你一直在门外吗?”百里无忧探问道。

“我……去端菜了,就不在……我没有下毒!”她都快吓死了,查不出,驸马爷肯定有公主保,她肯定是个替死鬼。

“再查李大勇与陈开,看看他们的身上还有没有别的线索……来人,先将他们两个押回去吧!”卫旭淡淡地道。“卫大人,我是冤枉的……”欧阳逢春愕然,据然又将他押回牢里去,怎么会这样?不是他干的,公主据然不救他,他怎么会想害她呢?他疼她都来不及,天啊,他不要死……

马车回到了公主府,龙依依气啾啾地进了门。春天扶着她,宽慰道:“公主,别气坏自己,驸马爷不是这样的人,一定会查到真凶的!”

“这个死小白,让他去死!”丢脸事小,丢命是大。不给他点教训,这吊脾气看他到死都不会改了!轻浮,恶心,干出点事就飘飘然,都不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了。还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了?不知道现在的形势吗?真是的,翻过大跟斗了,都不长记性,就这样的人,还想当爹,可笑……

“难怪公主生气,驸马爷要是拿这东西,给公主吃了,那……”夏天打了个寒噤。“别说了……”春天斜了夏天一眼,火上浇油,公主要生气了,大家一起倒霉。

龙依依深深吸了气,慢慢地吐出。又深提了口气,这才平静些,进了房,靠着榻,闭目眼神。这两个人都不带随从,到酒楼去吃饭。那个李大勇又将这瓶东西送给了欧阳逢春,可见用心之险恶。直指目标不就是要除了她吗?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真是两手准备。要么除去了欧阳逢春,让她的生意完蛋。要么就直接的将她除去,可是后来是谁下的毒呢?将两人都除了?难道还有第三人,可是没有其他进去啊?龙依依摁着额头,觉得头晕。该死的,看来她也不能坐以待毙,要给这些人点颜色看看了。敢再惹她,那是找死。

“公主……你……”“驸马爷,你可回来了,快想想办法吧!欧阳驸马被抓走了……”春天见梁子秋回来,暗暗吁了口气。梁子秋点了点头,见她一声不吭,紧蹙眉头,宽慰道:“别担心了,不是逢春干的,这脏水也泼不到他!”

“你来的正好,那个李大勇与陈开是什么人?他们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吗?是不是跟李家是一伙的?另外,李思灵去西南时,有没有跟两人有关系?”龙依依急声探问道。什么脏水泼不到他,如果皇帝帮李家,或者要杀鸡给他们看,欧阳逢春的生死,真是一句话的事!梁子秋皱眉道:“李思灵去波塞国了,难道她还将你一军?”“人去了波塞国,不代表着势力不存!皇上没有在边疆,为何牢牢地控制着边境。这个女人如此嚣张,总有她嚣张的理由!也不排除李家的报负!”

“也对,我刚听说了!这事真是很棘手,现在两人都死了,所以麻烦。那个李大勇与陈开是两州的刺史,手里都有权。在西南跟盐商暗地勾结,就其两州的最乱!现在是除非有一种可能,就是两人都得到了命令,除了另一个人……”梁子秋思忖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回京,皇上有可能治他们的罪?他们都想让其中一人背黑锅?”龙依依愕然,既然是这种官员,为什么不直接押回来!

“是啊,现在只有这种解释了,你想啊!如果两人都是李家的亲信,撑握了大量的秘密。如果想要活命,总得弃一个。如果主子跟他说,只有弃谁,将贪赃的事,划到他的头上,才能保命。

另一个会不干?还有,让他一箭双雕,将这事弄到酒楼里来,就算除不了我们,也是惹得咱们一身腥。酒楼里毒死两人,以后谁还敢到咱们店里来吃饭?许多人都会猜出其中的一些用意的,谁也不想夹入两方的争斗,成为牺牲品啊!”梁子秋轻叹,这斗争越来越激烈了。朝堂上如此,朝堂外更如此。只不过,现在公主府里,最弱的人,就是欧阳逢春,所以才找他下手的吧!就连卫旭也这样说,可是没有证据,拿什么证明欧阳逢春的清白,那药里的确有砒霜……

龙依依重重叹了口气:“卫旭会查出什么来吗?如果像你所说,那欧阳逢春如何洗脱罪名?”“公主,放心吧,卫旭已经抓了李大勇与陈开的手下人,正在派人查呢!他身边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还有砒霜的买卖都是要记录在案的!公主不要再担心了,保重身体!放心吧,这些人的阴谋不会得逞的。等有了些眉目,逢春就回来了!”“让他关着,长点记性!告诉卫大人,不必特殊照顾,该怎么关别人就怎么关他!”龙依依毫不留情,虽然才二十岁,可二十岁的男人也应该有担当。沉不下气,总有一天还会摔跟斗的!

“好……”梁子秋倒是羡慕起欧阳逢春了,她只是气话。不过她说的对,欧阳逢春从小娇生惯养,被母亲惯坏了,才会这样!上一回,公主救了他。这一回险些酿成了无法弥补的过失,的确要关他一关。要是公主有个长短,连累的不光是公主府,也许还有天下人。所以他时刻小心着,不敢有私豪的差错。

晚饭后,龙依依便进房上了床。没有电脑,什么都没有,真是无聊。春天笑问道:“公主,我们来做小衣服吧!”“我哪会做衣服啊!你做着,我看着!”龙依依淡淡一笑,是啊,她做母亲了,可她的手哪会做针线啊!

“萧驸马也真是的,今儿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回来吗?公主,要不要派个人去说一声啊?也许萧驸马不知道呢!”夏天忍不住,轻声道。“用不着,有种别回来!本公主又不是靠男人活着!都别回来了,才清静呢!”龙依依心里郁闷的很,像一股气压在了心头。“公主,驸马爷要管好手下的人,又刚接受,一定会很忙,也很用心!”春天瞪了夏天一眼,夏天抿了抿嘴,低下了头。

龙依依打了哈欠,春天与夏天便退出了门。龙依依越发的后悔,不该要这个孩子,如今什么也做不了。怀胎十月,这得多久啊?刚刚迷糊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龙依依恼恼地道:“谁啊?”“公主,是奴婢春天。公主,欧阳驸马的父母求见,跪在府门前,非得见公主!”春天回禀道。

“父母?他们来干什么?进来吧!”龙依依柳眉又拧了起来,欧阳逢春不是说,他进了公主府,他父母都搬到郊外去了吗?春天进门,点上了灯,轻叹道:“两个老的,听说驸马爷出了事,连夜赶来的,跪在府门不起来,让公主救救驸马爷!”

“告诉他们,救人的事我自有安排。这么晚我不想起来了,你……安排他们到欧阳逢春的院里住下吧!”龙依依淡淡地道。

“好!公主,歇着吧!”春天退出了门。龙依依只觉得头疼,还要见公婆啊?这算不算公婆啊,真是要命!片刻,门吱吖的响了,龙依依醒觉地回头。一阵迷朦中,却是萧不铭。龙依依端坐了起来,心里竟有一些的惊喜,表情却依然淡漠:“你回来了!有事?”萧不铭提步上前,心又往下沉,她的表情太过冷淡。他这么久没有回来,原本的喜悦都被她的冷淡催毁。轻嗯了声,更显房里的寂静。

“是为欧阳逢春的事回来的吗?明儿再说吧,这事没这么简单!我要睡了……”龙依依被一阵阵睡意侵袭,今天想了一天,思前想后的,现在困得很。

“你就不怕他回不来了?”萧不铭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难道她选择了梁子秋。别人在她的眼里,死也无所谓了吗?“我怕他回不来,有用吗?我应该冲过去,将他抢回来吗?还是立刻跑去宫里,要皇帝赦免的圣旨?欧阳逢春没有下毒,我要这样急干什么?自描自黑不成!”龙依依莫名的听到他的质问的语气,一股的怒火往上窜。要么不回来,回来就来质问她?他什么时候,跟欧阳逢春这样兄弟情深了。

萧不铭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轻叹了声,转身离去。龙依依突得恼火地道:“你站住!你当我这里是客栈吗?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连个信没有?”

萧不铭的脚步顿了顿,心里却是一丝欣喜,难道她是因为他不回来而生气吗?萧不铭回头,凝视着她,眸光渐柔。他是那样的想她,一得空脑海里就是她的身影。他怎么会不想回来?可是他受不了,他受不了,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可是他又不知道如何说起?萧不铭缓步到了床前,在床沿坐下。龙依依捂住了鼻子,惊声道:“你什么味道啊?呕……天啊,你吃大蒜了,还是怎么了?好难闻啊?呕……”

龙依依趴在了床沿,干呕出声。苍天啊,这是什么味啊?恶心死人了……萧不铭举起了袖子,嗅了嗅,扯了扯嘴角道:“我很久没有洗澡了!你没事吧……”

“不……要碰我,出去,臭死了!”龙依依一个翻身,缩到了床里,用被子捂住了鼻子。萧不铭轻笑了声,起身道:“我去洗澡了,你睡吧!”

“将门给我开着,真是的,以后这么臭不许进我的房!”龙依依急速地挥手,什么男人啊!忙成这样,居然臭成这样。该不会是想证明自己清白,弄得臭臭回来吧!龙依依无语,什么黄瓜命啊,个个男人都不是善茬!

萧不铭洗好了澡回到房里时,她已经熟睡了。萧不铭在床前顿了顿,关上了门。在她的身边躺下,侧头望着熟睡中的她,如果这就是幸福,他愿意一辈子这样躺着。

“喂,你……谁啊……萧不铭,你居然上我的床,谁批准的!”龙依依摸到了他的身体,从睡梦里惊醒。烛火已经灭了,房里唯有窗外射进来的黯淡光线。

“我洗了澡就来了,已经不臭了!”萧不铭很无辜地道。“什么,我说过不臭就可以上我的床吗?”“为什么不可以,我是你的驸马……”还是孩子的爹,一家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可吗?“驸马又怎么样?我现在一个都不承认,我要重新选驸马!”龙依依气啾啾地道。“为何不承认?我可是皇上赐的驸马?难道你要选别人了吗?你选谁了?你的心里已经选好人了吗?”萧不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想知道这个答案,又不敢知道这个答案。“啊呀,要疯了,男人真麻烦!我没力气跟你说,我现在……”龙依依的话还没有说完,萧不铭的唇落了下来……

龙依依只觉着快窒息了,用力地推开了他,大口地喘着气:“你想干什么啊?”“你没有感觉吗?我爱上了你,你现在是我亲人,还有孩子……”

“什么?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啊?”龙依依抚了抚脸,脸好烫啊!这家伙吻得她缺氧,不知道她怀孕了吗?“孩子肯定是我的,因为你喝醉了酒,将我拉上了床。那一夜,也许你不记得了,就是那一夜,一定是的,那才是两个多月前,是我的孩子!”萧不铭激动地抱着她,声音掩不住的兴奋。

“什么?你好可恶啊,我是喝醉了,你也醉了吗?你居然到现在才说,你什么意思啊?”龙依依那个恨啊,腹黑的家伙!“我怕破坏公主府的安定,所以你也不要说……”“哧,谁说就是你的?就算是结了扎,上了环,用了避用套,也有可能怀孕,何况什么春药了!你们这些男人,真是卑鄙,还说百里云罗无耻……”

“你说什么?”萧不铭愕然,他怎么听不懂了?她不想为他生孩子?她说百里云罗?到底在说什么啊?“听不懂算了!”龙依依打了个哈欠,还没睡够。翻了个身,扯了扯被子,往里靠了靠。萧不铭紧蹙着眉,不行,他不能下床。她没有将他踹下床,已经万幸了。侧身抱住了她,伸手抚了抚她微隆的小腹。原本平坦的小腹,现在果然不一样了。感觉厚实,有东西到底是不一样。这是他的孩子,一定是,好奇怪的感觉,孩子能感应到吗?这是他家血脉的延续,龙依依切了切牙,扯开了他的手,冷然地道:“你再敢摸我的肚子,我不客气了。不是对你客气,是不想惊动别人!”该死的,为什么她觉得怪怪的,身体有种异样的感觉!萧不铭的嘴角勾起了笑意,紧紧地抱着他,喃喃地道:“好,你胖了!不,更丰润了。孩子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只要我萧不铭活着,一定会保你们平安!”

“哧,就你,连枪都打不以,还保护我们?你放开我,离我远点。我要睡了!”龙依依恼火,这家伙吃她豆腐,再过份,她真的不客气了。

“让我抱着你,你们是我唯一的亲人,你不懂这种滋味,让我抱一下,就今天!”萧不铭哀求地说道。龙依依愣了愣,她不懂这种滋味。她比他更加的没有亲人,就连这里的一切都是要重新认识的好不好?谁也不敢相信,小心翼翼的,她怎么会不知道?龙依依轻叹了声,反正又不敢什么?抱着就抱着吧,一个人睡着这空荡荡的房子与大床,也有些孤单。可是……龙依依淡淡地道:“可是你说的,只是今天……”

“你有喜欢的人?”萧不铭惊声道。“没有!不要再烦我了,否则下床!”

萧不铭一脸黑线,霸道的丫头,暗自吁了口气,没有就好。至少他还有希望,总有一天,她会属于他的。抱着她真好……“你……退后一点,别将你的东西顶着我,讨厌……”龙依依都快拱成一张弓了,丫的,后面还跟支箭。萧不铭扯了扯嘴角,他是男人。轻声道:“我……”“别做梦,不要……除非你不想要孩子……”

萧不铭无语,只好忍着。龙依依突得侧头:“你在外面没有找女人吗?”

“女人?哪来的女人?”“切,不敢置信。”龙依依索性转过了身,用腿顶住了他的小腹。老婆怀孕,外面偷情多了去了。更何况他们是这样的关系,想偷就偷吧!别让她捉奸在床就行,别满城风雨,让人人都知道。

“什么意思啊?你不相信?我不是那样的人!”“好,不说了,困……”龙依依打了个哈欠,马上天就大亮了。都怪他,否则她睡的香着呢!

萧不铭却无法入睡,看着朦胧里的睡醒,看不够。只想这样看着,永远的!一早,春天进门时,见到床前多了一双鞋子,急忙退出了门。她还以为萧不铭回去了,没想到他还在,而且跟公主同床。春天愕然,难道公主是喜欢萧驸马吗?

萧不铭听到响声,从梦里惊醒。见是春天,想了想还是起来了。不想被别人知道,免得府里不和。现在还不到这样的时候,萧不铭看着臂弯里熟睡的人,那样的不舍。龙依依抬了抬眼睑,转了个身,又睡着了。萧不铭轻笑了声,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好睡?难道怀孕了就爱睡了吗?还是熟睡的时候最可爱……

“驸马爷,公主醒了吗?”春天探问道。“没有,对了,我在房里的事,不要告诉别人,我先回院了,好好照顾公主!”“驸马爷放心,奴婢会的!”春天施了礼,萧不铭笑着对她说话,还真是头一回啊!看来,昨夜他跟公主……呵呵……

龙依依醒来时,头晕晕的,吸了吸鼻子,有些鼻塞。不由地低斥了声:“该死的,害得我感冒!”“公主,怎么了?哪不舒服吗?是不是昨儿出门受凉了?”春天似看出了什么,想到昨天她穿得单薄,奔来走去的,真怕她受凉了。

“没事,也许是睡多了!”龙依依起了床,正在用早膳,门外响起了哭喊声:“公主救命啊!”“你们……别这样好不好啊?公主会救驸马的,你们别惊着公主,公主有怀孕了,要是惊着了,你们可是大罪!”小卓子连连劝说,可是欧阳逢春的父母跪地不起。跪在院门口,大喊救命。

龙依依提步出门,淡淡地道:“让他们进来吧!”“是,小卓子,让老爷与夫人进来!”夏天大声唤了声!欧阳归与夫人一起搀扶着进来了,白发一斑白,满脸愁容与泪痕。脸色很憔悴,也许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吧!龙依依莫名的有些羡慕欧阳逢春,至少他还有这么好的父母关心着他。而皇家只有尔虞我诈,亲情缺失。而她更是再也看不到父亲了,不知道父亲是绝望的心痛的隐居,还是跟人火拼了。但愿不是,她希望父亲离开黑道。虽然黑道赚钱来的快,可是太危险。从小,她看到了多少人死去。黑吃黑,自己人算计自己人。可是她现在,却身不由己,这里的白道比黑道更麻烦。“公主……求你了,救救逢春,逢春再怎么也是你的驸马,他是冤枉的,这孩子心善……”老夫人抬起了头,哭求声声。“起来吧,春天扶两位老人家起来,厅里说话吧!”龙依依紧蹙着眉,怎么一见面就下跪的?

“欧阳老爷,夫人,你们快起来吧!你们别这样跪了,我们公主府不兴下跪!公主不喜欢别人给她下跪的,有话起来说吧!”春天一眼看出了龙依依的所想,是啊,自从公主变了后,公主就不许她们动不动给她下跪。

欧阳归跟夫人愣了愣,急忙跟着进门。龙依依温和地道:“两位坐吧,你们不来求,本公主也会救逢春的。不过这件事现在很棘手,本公主不想强行将人带回来,以落他人的口舌。你们放心,逢春在刑部大牢,不会有危险的!”

“春……儿……他是好人啊,公主,他还说要干出一翻大业……”

“我知道逢春是好人,但是好人也有办错事的时候。他缺少历练,人不经事不能长大,在牢里呆几天又有什么关系?你们说呢?”龙依依探究地道。

“是……可是……公主,牢里多可怕啊,春儿会不会……春儿要是不开酒楼,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老夫人心想,不是你的儿,你当然无所谓了。等了她一夜,她还这样轻描淡写的,真是气死她了。

“夫人,他不是三岁的孩子了!我们虽没有相信他会下毒,可是他轻易的相信了别人,差点将毒带进公主府,这跟开酒楼没关系。好了,你们回院里等着吧!卫大人查清了,自然就回来了!”龙依依面对这二位老的,真的点怪。他们算是公婆吗?她不知道,她没有这样的感觉。她也不会去奉承,再说她是公主,用不着奉承。如果他们将错怪到她头上,是来兴师问罪的,那就对不起了,她不想理。

“卫大人要多久啊?公主,春儿他娘是因为太担心了,请公主原谅……”欧阳归是场面上的人,虽然龙依依只是这样一说。他也听出了意思来了,这公主并不是外界传的荒唐离谱,而是厉害的人。不动声色,不愠也不火,让人生畏。

“一有进展,衙门里自然会派人过来的。有本公主,还有丞相,还有萧将军在,不会看着逢春被人陷害的!你们就放心吧……”龙依依宽慰道。

“丞相跟萧将军会救我儿吗?怎么可能?他们……”“夫人,你别乱说话……都是你,从小惯的,让他吃点苦头,不是坏事!”欧阳归嗔怪,是啊,一出事就跑来公主府当驸马,以求保全。虽然救了全家,可是欧阳家的颜面都被他丢尽了。给人做小丈夫,这算什么啊?就这样,没几天就沾沾自喜,惹出大祸来。

“我们春儿这样善良,哪里不好了?他现在一心一意的忙着事,人家为什么害他啊?你们怎么懂娘的心啊,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夫人嚎啕大哭起来。

龙依依不敢置信,这个女人真是分不清状况。夏天撅嘴道:“夫人,你这样说就不对了,难道你让驸马爷一辈子没有出息,在家吃父母,出嫁吃夫人的吗?”

“夏天……”龙依依紧蹙眉,低斥了一声。再怎么这也是欧阳逢春的父母,她都不能这样说,一个丫头冲上前,像什么话。夏天缩了缩脖子,低下了头。惨,她说错了吗?本来驸马就是嫁进来的,而且公主对他们家有救命之恩。这位夫人好似公主害了欧阳逢春,太不知礼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要是换了从前的公主,非得打出去不可。真是人善了,就会被人欺,他们要是觉得公主好欺侮就错了。

欧阳归夫妻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这本是他们心头的一块疮疤。虽然欧阳家败落了,可让儿子出嫁,还是无法接受。更何况,让女人呼来唤去的。因为颜面尽失,欧阳归才带着家人,隐居乡村的。再说,欧阳家抄去的名面上的钱,还有许多埋在地下的私产,用于东山再起的家财,是无人可知的。欧阳归就是因为没有颜面,再加上世道如此,才不想再经商了。其实他心里明白,他的军衣出事,是因为家财太多,有人眼红了,有人想要吞没欧阳家的家产。

“老爷、夫人,逢春的事你们就不要担心了,我会救他的!你们先回去好好的歇着,小卓子,好好照顾老爷跟夫人!”龙依依叮嘱道。“是,公主放心吧!老爷、夫人,我们走吧!”“公主能跟卫大人说说,让我们见见逢春吗?”欧阳归肯请道。

“最好不要去,现在不是见面的时候!我们越是积极,没准有人会另出坏主意!本公主不去,自有我有理由!”反过来想,如果一个宠妾被人害了,跟一个不受宠的女人被人害是不一样的是吗?

如果她太过于关注,欧阳逢春要是被认定是孩子的父亲,就更惨。昨儿,她想了一夜,没准祸从口出,欧阳逢春这张大嘴巴,在外面说她怀了他的孩子,也说不定。看人家萧不铭多聪明,认定是自己的孩子,也不吭声。这个白痴不吃点苦头,不知道悔改。

“是,公主说的对!我们听公主的,走吧!”欧阳归再一次的重新审视这个小丫头,不简单的女人。她想得比他们周到多了,欧阳归由衷的佩服。

“公主,要不要去园子里走走!”春天见龙依依撑着首,很无聊的样子。

“好啊,是该走走,每天这样真是混日子!”“公主,笑一笑对宝宝好!欧阳驸马会没事的!”龙依依淡淡一笑,望了春天一眼。这个丫头,她没有选错,果然是善解人意。夏天撅嘴道:“都怪欧阳夫人,还来兴师问罪似的……”

“夏天,你还说,欧阳夫人是太担心了,换谁都会担心的。你不要乱说话了!”春天轻嗔道!“我哪有乱说话啊,欧阳夫人明明是怪公主嘛!要不是公主是公主,欧阳夫人一定摆婆婆的架势来,教训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