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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看,这女人竟然还请了婆子!”端木秀有些气愤。

    “嘘。”绿萝捂住他的嘴,将她拉到一边,免得打草惊蛇。

    等那位妇人走远之后,两人又开始蹑手蹑脚靠近,可能是刚刚走的太急,门竟然没有关严实,两个人乘机溜了进去。

    院子比想象中要小,收拾的也不是很干净,看起来乱七八糟的。

    一个娇媚的女人声音响起:“严郎,你还在犹豫什么呢?奴家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要生了,郎中也说是个儿子,虽然我也不想你难坐,但是……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啊!我,我可以不进门,但是咱们的儿子不能是野种啊!”

    这女子说起话来柔柔弱弱的,但是确实以退为进,让人难以招架。

    果真,本来还有些犹豫和不忍心的严石开口了:“媚娘,你别这么说,我知道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如今也不会这样,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给孩子一个交代的。”

    “严郎,你真的太好了,能给你生儿子,是媚娘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了。”

    后面的话越来越小,基本上听不清了,不过这个够让人恶心的了。

    将准备冲上去的端木秀拉住,两个人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娘子,你干嘛拦住我?我就是要揭破他们这对奸夫**,看他们还如何在这个世上立足?“端木秀还想再冲进去。

    “你想想二姐,你知道二姐是怎么想的吗?贸贸然将事情闹到,二姐以后如何做人?这世界本就被女子苛刻,更何况是成亲的妇人?”

    听到绿萝疾言厉色的几句话,端木秀暴躁的情绪也慢慢压了下去,显然现在的他,终于开始用脑子思考了。

    “走吧,先去打听打听。”

    拉着端木秀在附近转了转,发现这附近的几家院子都把门关得严严实实,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转到后面的巷子,才又热闹起来。

    “店家,想跟你打听个事可以吗?”绿萝寻了一户看起来很是和善的商家打听。

    “没事没事,你问吧!”店家笑眯眯的回话。

    “不知道这后面一条巷子住的是什么人啊?”

    “这……你一个女人问这个做什么?”店家很是犹豫,绿萝甚至觉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难不成真的有什么猫腻?

    “呸,你有什么好犹豫的,直接跟别人说那巷子就是暗娼馆不就可以了!”老板娘刚好从内堂出来,顺口就说道。

    暗娼?绿萝心里一惊,难不成那个女子竟然是个娼妓?

    如果是这样,她可真的想好好研究研究自己这个姐夫的大脑了,都在想些什么呢?

    “老板娘,听您这话的意思,里面的都是暗娼?”绿萝将老板娘拉倒一遍,好奇的问。

    老板娘也是个八卦的,如今见有人问,就将自己知道的说了个干干净净。

    “不知道我说的这一家您知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啊?”将严石走进的那一家好好地描述了一番。

    老板娘吐了口唾沫,有些不屑的说:“知道,太知道了,白婆子家的吧!怎么,她们怎么惹到你了?”

    绿萝不好意思将这事讲出来,就含含糊糊的说自己一个亲戚好像被一个女人给勾住了。

    “我实话跟你说,你们家就准备好银子吧!这白婆子心可黑了,之前几个姑娘嫁出去之前就给她赚钱,岁数大了就嫁出去了,如今好像还有一个女儿在家里,我看是盯上你们家亲戚了。”

    跟老板娘说完离开的时候,绿萝心里终于有了数。

    也没什么心情去看软塌了,带着端木秀去买了些吃的和家用的,就往回赶路了。

    端木秀虽然很想给娘子把软塌买了,但是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目前还是要以二姐的事情为主,他就算在不懂事,也不至于一点情理都不讲。

    回家的时候,天空还下起了小雨。

    好在两个人刚好已经到家了,才免了一顿雨淋。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买些东西吗?”端母有些好奇。

    将端母拉近房中,绿萝将自己打听到的说了个干干净净。

    什么?啊?房间不时传来端母的惊呼声,显然是她没有想到的。

    绿萝注意到,端母的窗户上有一个黑影,看样子应该就是端木慧。

    既然她想知道,那自己也没有瞒着她的道理,毕竟以后的路怎么走,还是要看她自己。

    “暗娼?”端母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眼中也算是青年俊才的严石,竟然堕落到如此地步了?她真的不相信。

    “娘,您先别着急,依我看,这件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简单,还是等红掌柜打听清楚再说。”

    端母坐不住了,起身走了几趟:“那个红掌柜靠谱吗?要不我们直接去找严石问个清楚。”

    “娘,您放心吧,红掌柜怎么说认识的人就多,咱们不妨先等一等,而且二姐刚回家,我觉得是时候好好冷静冷静,现在急着处理事情不是好时机。”

    端母点点头,唉声叹气一番,才将绿萝放走。

    “进来吧。”端母突然来了一句。

    安静了几分钟,端木慧满脸泪痕走了进来。

    “娘!”一声喊下去,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掉落。

    “我苦命的女儿!”两母女抱头痛哭。

    “你好好想想,以后这日子还是要过下去,我想好了,就算是你合离回家,这个家也有你一席之地,你哥哥弟弟俱在,不要担心,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是一个人。”端母一番话下来,惹得端木慧又哭了一场。

    有母亲的这番话,她之前惶惶不安的心终于是悄悄落了地。

    就算是再不济,自己也不至于无处容身。

    她婆婆之前就说,只要他能接受那个女人,可以给她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她算是明白了,一个家哪里容得下两个女主人?

    自己难道还要给他们家为奴为婢不成?她端木慧还不至于如此下贱。

    现在的她,终于重新建立了信心,那帕斯带着女人出门,她也不会留在那样一个家里。

    长娥虽然在坐月子,但是可没少关注院子里的消息。

    听着自己婆婆和大姑子哭的伤心,撇了撇嘴,很是不以为然。

    姐夫那么有钱,在外面找个小有什么?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吗?就不能心胸宽广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