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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萝大伯母还想说点什么,直接被大夫赶走了,吵的他脑仁疼。

    绿萝一直都跟在人群的后面,说实话看热闹感觉还不赖。

    里正揣着怀里的分家文书,最终还是没拿出来。

    意味深长的看了绿萝一眼,溜溜达达就回去了。

    “柱子哥,你看这事怎么办啊?”杨母有些忧心的问。

    “别着急,还有大半年呢,何必为了以后的事情去烦恼。”杨父倒是很轻松。

    杨母叹了一口气,怎么糟心的事总是没个尽头呢?

    之前为了绿萝痴傻这事,杨母就没少操心,现在好不容易绿萝好了,隔壁的婆母又开始挑事了。

    绿萝拍了拍杨母的手:“娘,别多想了,反正牛使我们自己家的,她也不能明着来抢吧。”

    杨母挤出几丝笑意,算是安慰安慰孩子。

    但是说来也是奇怪,杨婆子第二天确实好了,嗓门照样大的吓人。

    本来还想再来找杨母的麻烦,刚走出家门,就直接摔断了腿。

    杨家大伯母不开心了,她可不想伺候老婆子。

    送走大夫之后,就准备过来找杨母的茬。

    说来又巧,眼见着就快要到了,硬生生一个跟头摔断了一条胳膊。

    这下好了,麻烦没找到,反倒是自己受了大罪。

    不出半天,村里就传遍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这婆媳两造孽太深,所以遭报应了。

    杨母这下心里的恶气总算是出了,中午都不自觉的吃了三碗饭才停手。

    村里,就里正心里最清楚。

    看到绿萝都越发的敬重了,他可不想没事就倒霉。

    再说绣坊的红姐这边,也正是赶巧幕后老板家的老祖宗生辰。

    她这个绣坊一贯是不起眼的,但是这寿礼也是不能少的。

    早就听说老祖宗有头风,一年四季都要带抹额。

    绿萝这个物件也算是正合时宜,红姐自己看了都喜欢,就跟着别的寿礼一起被送去了京城。

    本来,这可能就是放在库房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老祖宗刚好想要这么一个抹额,所以礼物理所当然就被呈了上去。

    还真别说,带上去确实舒服紧实又不那么箍的头不舒服。

    说实话,除了料子差点,竟然没什么毛病。

    红姐没想到自己千挑万选的礼物都被放进库房,独独这个礼物深的老祖宗欢心,当然,她也顺势进入了老板的视线。

    最近的京城,也是波涛汹涌。

    皇帝老迈,荒淫无度也就算了,关键是太子还沆瀣一气,两父子也算是臭味相投了。

    成年的皇子本来就没有几个,还个个拿不出手。

    忠心的臣子,暗地都在嘀咕,皇家这是后继无人了。

    皇帝的荒诞,也导致了大臣们之间的争斗日益加剧。

    尤其是文官这一派,最近更是丧到了极致。

    原本的文臣之首是王家和刘家,互相竞争的同时又一起跟武将抗衡。

    结果这可倒好,王家女儿非要嫁给严将军,王老爷子也是个一心宠女儿的。

    这下好了,在女婿的一手操作下,直接被灭了门。

    最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今年底,这严将军竟然要娶刘家的女儿了。

    以前一直被人取笑嫁不出去的刘家大龄嫡女,就要风风光光大嫁了。

    恐怕现在,没几个人不清楚这其中的关卡了。

    绿萝还好不在京城,不然估计她能活活再次气死。

    这严将军不就是她的渣毒夫君嘛,还有那刘家。

    贵为文臣,竟然跟武将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再过几个月,您就要嫁给严将军了。”小丫鬟看着坐在窗前赏花的小姐说道。

    她们家小姐今年已经过了二十生辰了,之前婚事一直没个着落。

    就在她们为小姐的婚事着急的时候,大名鼎鼎的严将军竟然上门来提亲了。

    就在大家看着热闹,以为老爷会将严将军赶出门的时候,老爷竟然答应了。

    这之后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看小姐和严将军,不像是不认识的。

    谁也没想到,斯文有礼的大小姐,竟然早就跟严将军看对眼了。

    “是呀,再过三个月,我就要嫁人了。”刘家大小姐刘飘飘有点梦幻的说。

    “是呀,小姐,绣娘现在都连夜赶工忙着绣喜服呢。”

    刘飘飘笑了笑,摆出棋盘自己和自己开始下棋。

    小丫鬟笑笑,不在说话悄悄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突然想起王烟烟了。

    算起来,她也死了三个月了。

    严肆之前是不愿意的,如果不是自己,恐怕王烟烟这辈子都嫁不进严家。

    说来也是可笑,竟然是她一手促成了严肆的这桩婚事。

    也难怪他现在急不可耐的上门求亲了,估计是被自己折腾怕了吧。

    轻轻笑了笑,刘飘飘慢慢沉下心思在棋盘上。

    白家也是热闹的厉害,老祖宗生辰刚过,各方亲戚都还没散去。

    “老祖宗,您看着越发的精神了。”白鹤嘴甜的说。

    “小鹤呀,就属你最有孝心了。”老太太笑的慈祥。

    “奶奶,您可别夸了我,不然二哥又得吃醋了。”

    “又在说我什么坏话?”一个白衣男子摇着扇子,缓缓走过来,端着风流潇洒的书生范。

    “二哥,你是不是在哪里偷听啊?”白鹤不满的嘀咕。

    那扇柄在自己弟弟头上敲了几下:“小弟啊,你还是太嫩了。”

    这话一说完,一屋子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孙儿白鹄给奶奶请安!”

    “好好好,快起来,来来来,到奶奶身边坐着。”老祖宗显然更高兴了。

    一屋子人有说有笑一会,老祖宗就说累了遣散了前来请安问好的亲戚。

    “小鹄啊,严肆娶亲的事听说了吧?这对我们白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奶奶,您放心,就算是娶了刘家的女儿,我们白家也不会怕。”白鹤有些激动的说。

    “非也非也……万万不可小瞧了言肆和刘飘飘啊!”

    看到白鹄如此说,白老太太点点头。

    王家的例子摆在前面,由不得大家不警惕了。

    “你爹和你大哥知道消息了吗?”

    “回奶奶,已经去过信了。”

    “我老了,以后白家就靠你们了,”伸手拦住还想说点什么的孙子“好了,你们想说什么老祖宗心里清楚,我累了,你们忙去吧!”

    拉着不情不愿的白鹤,两兄弟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