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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姬挑眉,扬唇:“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苏甜嘿嘿一笑,“哪儿都能看出来,程公子这个人嘛,平时除了我不怎么和女生接触,在学校里总是冷着一张脸,惹不起的模样,不过对你就不一样,看看刚才那紧张的模样,哎哟哟……”

    “打住。”

    虞姬抬手堵住她的嘴。扬起一抹勾人的浅笑。

    “我现在要休息了,你要么闭上嘴,要么左转出门。”

    “……”苏甜瞪大了眼,使劲眨了眨。

    真是,美人都变坏了!

    ——

    “有事好商量,K哥亲自过来探望唐老前辈,不得给口茶喝?”

    唐旗山稳坐高堂,手中龙头手杖,一双浑浊眼睛好犀利,暗藏锋芒,面上却是带笑。

    “哼。”

    他冷哼一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男人自称为“哥”,皮笑抖动。

    “何事有商量?是玉石还是翡?老朽只是一届商人,与你没得商量。”

    话是这么说,手微微一抬就有佣人上前看茶。

    裴亦坤眯了眯眼,嘴角漾着盈盈的笑意,掀开茶盖微微拂动,有热气冒出来。

    茶自然是好的。

    新血茶,碧螺春。

    茶水银澄碧绿,清香袭人,入口凉甜,鲜爽生津。

    “怎会?唐老前辈就算金盆洗手多年,道上的名号儿说出去也是茶余饭后的吹捧。”

    “约莫是唐老退居多年,今时今日又起了兴致,跟K哥较上劲儿,也不怕图个你死我亡。”

    后生可畏。

    唐旗山看着眼前这个口出狂言清高自傲的男人,面皮难看,握着权杖的手隐隐泛白。

    “荒唐!”

    粗戾呵斥,恼羞成怒。

    黑衣涌现,家伙抄身举起,咔嚓声响,利落的上趟,黑压压的洞口围成半圆,对着红木椅上那个不请自来嚣张跋扈的男人。

    个个身形魁拔,等待发号施令,欲将眼前之人打成马蜂窝。

    面无表情,就如冷血杀手。

    裴亦坤依旧面不改色,轻轻浮浮的笑着,动作矜贵又狂妄。

    唐旗山怎么会不知道裴亦坤说的什么。

    这小子的十四k多么声势浩大多么招摇过市,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虽说他隐退多年,可哪个一举一动逃得过他的眼皮子,年轻时热血澎湃,血战多年,人言可畏,连督|察都得罪不得,后人老力衰,退居清闲。

    十四k崛地而起,腥风血雨过后成参天大树,试图连根拔起,却不过是蚍蜉撼大树。

    确实,那货在他手上。

    只是没想到,他竟能嚣张到直接登堂入室,和他谈判。

    唐旗山在香港屹立多年,多少人得卖他面子,可他偏偏不。

    揪着他不放,非得把货拿回去。

    “唐老别气,气出病来赖不得我,我想和你心平气和谈,一分钱一分货,不过唐老也是忘了道上规矩,这偷的东西必须得还。”

    唐旗山气得浑身发抖,他一个耀武扬威向来受人敬仰如此挂上“偷”一字。

    说出去还了得!

    见唐旗山不说话,裴亦坤淡定的抿了一口茶,神色愉悦,也不在乎对着随时能把他打成马蜂窝的危险武器。

    悠闲的架起二郎腿,一晃一晃,微微阖眼,语调懒散。

    犹如自家一般。

    “前昨夜,闹了好些人命,对方蛮横无理吃的亏都是十四k的,十二条,三爷知晓吧?据说是断了腿搁医院躺着求我给他讨个公道,真会说笑,K哥哪里讨?又得出抚恤金还得找地儿埋人,若说扔乱葬岗可好?不行的,我怕有鬼,夜里做梦都是要我把他们好好的埋进黄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