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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下午,李远去客栈,自然找不到陈凌半点消息,悻悻地去驿站回复,看着陈逐荣不悦的眼神,心中微微一慌。

    欧阳㫥也故作惊讶,一脸我不知道的样子:“她怎么走了也不跟本王说一声,我们本来还说好了在这里汇合……本王送来的粮食呢?”

    “粮食?”李远一愣,随后同样疑惑地问道,“什么粮食?下官未看见这几天有粮食进城……”

    欧阳㫥眼眸一眯,看了眼桔儿:“你去问问,粮食被送去哪儿了。”

    “是。”

    桔儿正要走,就被陈逐荣叫住了:“桔儿姑娘不会武功,去哪儿找人?不如让冷风保护桔儿姑娘一程。”

    欧阳㫥慢条斯理地拿起茶杯,碰到嘴前吐出一句:“她会武功。”

    对上陈逐荣疑惑的目光,欧阳㫥抿了一口,随即笑道:“在本王身边伺候了半年有余,不会武功怎么行?”

    听到这话,桔儿点点头:“奴婢自保尚可,得到消息,便回来汇报。”

    说完,桔儿便出了城,往西河城的方向而去。刚到亭子,她便碰上了刚回来的刘军,将下河城的事情与他一说,随后道:“八王子与七王爷在一处,等会儿你去回王爷罢。”

    刘军沉思片刻,想出桔儿的话中之意,后点点头,与她去了驿站后将陈凌在城隍庙的所作所为都告知给了两位王子,随即严肃着脸道:“陈公子说他先去西河城看一下难民如何安置,到时候再找王爷。”

    欧阳㫥勾了勾嘴角,没想到陈凌如此机智,不仅避开了陈逐荣,还寻了这番言辞不让人怀疑,又猜出他的用意帮了他一把,果然是他的知己:“既然如此,便让他玩够了再回来罢。”

    说着,他看了眼陈逐荣,作揖道:“陈凌生性如此,不愿受缚,八王子昨夜的一番美意他怕是无福消受了。”

    昨夜之事自然是给陈凌封赏一事。

    陈逐荣扯了扯嘴角,叹道:“本王子还是第一次见只爱自由不爱钱财权力之人,有趣,有趣!”

    欧阳㫥点头道:“这世间淡泊名利之辈确实少见。比起名利,她更醉心于领略各地风光习俗,看遍世间冷暖。”

    “既然如此,臣弟便将她的功劳加在王兄的身上了!”

    “不必!”欧阳㫥放下杯子,“本王说了,我的功劳都算你的。”

    陈逐荣呵呵笑着,举起茶杯对着他一拱手,随即一饮而尽。欧阳㫥亲自倒了杯茶,也对着他拱手,随即一饮而尽。

    因为陈逐荣的告示,十日后便有几位大夫赶过来,皆说自己的医术了得,行医好多年了,或许能治好西脚县的瘟疫。

    陈逐荣留下两个大夫在县城,其余大夫皆送去了西脚县。欧阳㫥无事可做,便带着逛悠着下河城里的所有县城,该整治的出手整治,该停留治疗的便停留治疗,转了一圈回到下河城,城里的老百姓皆感激他。欧阳㫥则说是受了八王子的托而已,将功劳都给了八王子。

    可老百姓哪知晓这些,只知道实地帮助他们的就是七王爷,而不是八王子。

    一转眼便是一个月过去,陈逐荣时刻关注着的水患和瘟疫都有了新进展。西郊县城里出现了第一批被治好的患者。

    大夫们为了得到准确的病症,冒险进了西脚县,逛遍了整个县城询问了一番他们的水源和食物的来源,最后得出了结论——水源里有尸体未清除干净,腐烂后百姓们喝了生水,便发起了高烧生了病。

    陈逐荣赶快让人清理了一番西脚县的尸体,因得暴雨到来,河水被冲刷了一遍,倒是比以前干净了许多。

    大夫告诫他们一定要喝开水,多用开水洗脸洗澡等等,一时间瘟疫控制得更好了,出现了治愈的患者。

    听到这个消息的陈逐荣欣喜万分,重重赏赐大夫们金银财宝,还亲自宴请了他们一次。大夫们瞬间更卖力地工作了。

    与此同时,河道也有了新进展——已经有一条分支凿出。不过因为水势凶猛,刚凿出一点,便被大雨冲刷,许多的壮男皆被冲走,不知所踪。被凿出来的分支也汇成了一个湖水般大小的地儿。

    此法有效,但也如之前水利官员们预料的那般太过凶险。而这天气时而下雨时而不下,让人蠢蠢欲动却又不敢再进行。

    思量片刻,陈逐荣严肃地命令道:“先不开凿分支,现如今先保护百姓才最重要。若是下河城的壮丁都死了,就得不偿失了。”

    “那堵在那里的堤坝还要不要让人去挖?”挖堤坝死的人也很多……

    陈逐荣陷入了沉思,若不挖,堤坝堵在下游,势必要将下河城冲毁。可若挖了,死的人太多,民生怨艾,得不偿失。

    未等他做出决断,欧阳㫥开口道:“挖!至少要挖出一个口子!若下河城被淹了,城内的所有人都会死,到时候下河城便变成了一座空城。”

    陈逐荣点点头,更加坚定地道:“挖!”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翌日陈逐荣也下了河,与水利人员站在一处,与壮男们一起挖河道。

    欧阳㫥则在驿站内吃喝着,从窗外往河道望去,找到陈逐荣的身影,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后自言自语道:“八弟倒还有几分仁爱之心,有储君之风。这次事情若圆满解决,他的名望不同往日。”

    刘军听此,皱紧眉头道:“这样好么?”

    “很好。本王就是想要这样的效果。”

    了刘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懂与不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个人即是他要效忠的主人。

    另一边,陈凌跟随逃难大军到达西河城后,立刻找了一家客栈洗了个澡,随后躺在床头,一碰到枕头便重重睡去。

    这段时日他们一直与难民走在一处,天还没亮便赶路,天黑了便与难民一同在一处烧火,女人们稍稍休息片刻,男人们则每人轮着守夜。

    小林也有些疲惫,但与陈凌比起来好多了,处理完所有的琐事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内睡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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