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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声音?肚子饿的声音,不,应该不是,那是?”

    闷响一声又一声在耳畔徘徊,好似重物掉落,又像是野兽低低地吼声。

    怎么回事?

    心神略有不宁,月笙遥左右环顾,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丫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还没训练,内心已经衍生浓浓不安,潜意识提醒着似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计时开始!”

    什么?

    计时?

    计什么时?

    满脸问号,脑袋一圈圈懵着,眼神呆滞而无神。

    “遥遥,你怎么回事?这么有信心会成功,还不赶紧穿针,时间可是很紧迫。”

    待在月笙遥身旁的于倩见她一会儿转转头,一会儿动动手,就是不做任务,忍不住劝阻。

    遥遥想干嘛?

    时间如此有限,她居然还有吊儿郎当的心思!

    佩服,佩服!

    “穿针?”

    “对啊,总共就二十分钟,估计已经过去四分之一,你怎么还不开始!”

    “哦哦哦…”

    穿针啊!

    她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行动和思想像是完全分离,根本就绑不在一块,反之反应很慢,错过许多事!

    “别哦啊,赶紧穿针,若是在有限时间没穿完,全体都要加时。”

    怎么感觉遥遥很不听话?

    教官刚刚不是讲解很清楚,为什么她没一点反应!

    “好。”

    脑回路似乎才走上正轨,只见月笙遥忙不迭地点着头迎合。

    穿针,对,就是穿针!

    有时间限制,主要是为了训练视觉。

    “怎么有风?”

    指尖拿着细如头发丝地银针,月笙遥紧蹙着眉头,不满地询问。

    针细,针眼更小,红绳细,飘动的红绳更细,怎么穿?

    “倩倩,可以用手固定绳子吗?”

    “不行!”

    想什么呢?

    若是能用手固定绳子,还怎么训练?

    论走神走的如此光明正大,她只服遥遥!

    “不能啊!”

    “别想乱七八糟的坏主意,教官可是说,必须依靠真实的眼力来完成这项任务,你别想投机取巧,赶紧弄。”

    再一次把针穿进红绳里的于倩听到月笙遥语气里的叹息和意有所指的意味,赶忙拍打着她肩膀,语气严厉地警告。

    不是她不相信遥遥,而是遥遥坏主意实在是太多,一不留神估计就想出来一个!

    “啰嗦!”

    还未付出实践的想法被赤裸裸暴露,月笙遥不高兴地拍打着于倩瘦弱的肩膀,不耐烦的吐槽。

    哎呀,这不行,那也不行,她又穿不进去!

    “有的人啊,除了会走后门,还会干什么?千金大小姐,嗤……”

    嘲讽的话语从前方传来,月笙遥皱着眉头瞥了眼说风凉话的男子,眉眼间满是不悦。

    神经病!

    估计说的人不是她,不管就是!

    “十分钟时间连一个都穿不好,也不知是智商太低还是实力太弱,这样的人都有资格进入部队,只能说是世风日下。”

    “你说什么?”

    “我……我可什么都没说,自言自语不行吗?”

    “身为大男人,嘴真碎,怪不得小队长落不到你身上。”

    “你……”

    “呵!”

    跟她斗,他嫩着呢?

    比嘲讽,比怼人,她从未输过。

    不过他怎么突然将矛头对向她,她好像没招惹过他吧!

    “好男不跟女斗,不过是个半残废的女人,真是浪费小爷说话的兴致。”

    “你说什么?”

    “呦,看来你不仅是个半残废还是个聋子,怎么听不清我说的话。”

    “你为何要针对我?”

    胸腔涌上愤怒的情绪,怒火不断攀升,似乎要将她燃烧殆尽。

    突然脑神经被一股清凉浸透,怒火慢慢湮灭,情绪渐渐回致到安稳状态。

    暴怒的情绪收敛着,月笙遥不明所以地盯着男子,皱着眉头询问。

    他怎么回事?

    怎么像一条疯狗紧咬着她不放,按理说她不曾招惹他,又不曾算计他,为何?

    “遥遥,你忘了,前些日子在森林训练,他可是由李铭亲自淘汰。”

    “关我什么事?”

    李铭淘汰的他,他不去找主谋,找她作甚?

    “你忘了淘汰他的计划是由你制定,并且李铭现在是教官指认的小队长,他可不敢去找李铭的事,所以……”

    “所以我就躺了枪?沦为他的出气筒?”

    “嘿嘿,话糙理不糙,这样说也没什么问题!”

    “他是借着讽刺我的名头来影射李铭?”

    “对!”

    遥遥智商终于上线,不容易,不容易啊!

    她还以为需要很透很透的说清,看来遥遥即使处于傻子的状态,脑壳还是很正常,起码没有坏掉。

    “小白脸,你有什么资本讽刺我?”

    呵呵,讽刺她?

    弄清前因后果之后,脸颊上的迷惘瞬间消失不见,月笙遥直面杠上。

    她可不怕他?

    纵然因为挑衅被教官踢出去,她还能去卫生所待着,不过他……

    嘿嘿,可能会无处可归!

    嘴角含着露骨的坏笑,月笙遥松开夹在指尖的银针。

    不穿了,反正穿不上。

    她视力本就有问题,穿针对她来说简直是难上加难,况且这种困难不是说她努力就能成功。

    “你……”

    野蛮的女人,她说谁是小白脸?

    听出月笙遥话语里强烈的不屑,男子俊美地面容瞬间黑沉,深邃地眼眸夹杂着浓浓恨意。

    他平生最讨厌别人喊他小白脸!

    “呦,长相那么阴柔,像个姑娘家,怎么还怕人说?”

    “啧啧啧,双规啊!”

    “怪不得常言好人不长命,坏人遗千年,你估计就是其中最好的代表。”

    月笙遥吊儿郎当的站在原地,低头吹了吹指尖夹杂地灰尘,目光挑弄的瞥向他。

    “月笙遥,你找死!”

    “呀呀呀,人家好害怕啊!为什么你们都只会说这一句话呢?明明对我无可奈何,偏偏要刷存在感,真不知是愚蠢的人不长脑子还是本来就没脑子。”

    “月笙遥,你可敢与我打一架。”

    肺都要被气炸,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男子咬牙切齿地冲着月笙遥叫喊。

    野兽在心口叫嚣,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似乎要从笼子里跳出,牵扯着神经做出一系列疯狂的事。

    这人怕不是傻子吧!

    眼神怪异地落在男子身上,月笙遥不自然的伸出手指触摸着脸颊上光滑如玉地皮肤。

    他居然想要和她打架?

    不是疯就是傻吧!

    教官就在门口站着,他居然要和她打架,一个大男生居然主动约一位女生打架,他可真是人才。

    “怎么,你怕了?”

    怕,怕是什么?

    可笑!

    她怎么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