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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修也怔愣在原地。

    镜荷扶着应若藉,不,准确来说,是容貌与邢修近乎相似的应若藉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众人只敢看一眼立刻便收回目光,心底震惊,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们的刑部尚书。

    他们当中有人就算没见过皇后,也肯定想不到皇后的容貌竟与邢修相似;而曾经真正见过皇后容貌的,他们都以为皇后娘娘是换了一张与邢修相似的脸了。

    看着这队人马,镜荷扶着应若藉的手微微发颤,她就知道,这一天终是来了。她余光瞥见应若藉耳垂上挂着的金黄耳坠,她本该拦着销毁这本不该出现的耳坠。可是,她没有。

    也许,她真的受够了。

    也许,镜荷抬了抬眼,与宫人中的容程对视一眼,他会失望。但是,那又能怎样?

    众人鸦雀无声,等待着邢修的命令。

    邢修回过神来,一眼就看见应若藉耳朵上的耳坠,那耳坠……分明与当初王家给她的那副耳坠别无差别!

    邢修不太放心,让吱吱利用图像将应若藉耳朵上挂着的耳坠与她的那副做对比,数据立刻出来。

    耳坠样式相同,细节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如果说应若藉的耳坠是仿品,那么仿得程度也达到了极为精巧的境界。

    那副耳坠是长公主的,而现在应若藉戴上这耳坠,又化了妆,难道她是想模仿长公主?

    简霖低声唤道:“大人。”

    邢修收回思绪,就听应若藉道:“你们为何闯入本宫的寝宫,是嫌命长了?”

    简霖回道:“娘娘,我等奉皇上之令来此查案,还望娘娘谅解。搜!”令一下,官兵们蠢蠢欲动,几欲动身。

    不知是什么刺激到了应若藉,她登时失了礼数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声——“怎么可能!皇上不可能这样对我!”

    众人被这情况吓得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垂首无视,心底却震惊不已,皇后娘娘到底怎么了?

    邢修第一次见到应若藉彻底爆发发疯的模样,也不免有些惊异。

    她看着应若藉慢慢地弯了脊背,手指插入发间,双眼茫然盯着虚空的某一处从自言自语到歇斯底里地质问着不存在的人:“皇上!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我也可以做的很好!我比那个女人更好!你爱她的容貌是吗?那我变成她的样子好吗?那你会来看我吗?求求你,来看我一眼,哪怕一眼也好……”

    信息量太大,众人捂住自己的耳朵恨不得立即消失在原地。

    镜荷正要上前劝说,却猛然间被疯了的应若藉推倒在地,应若藉跑到空旷地处,甩着衣袖,眼神怨毒的望着天空,咆哮着:“你是不是在看我?看我这幅模样是不是觉得很可笑?!我告诉你,我是皇后,皇上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你去死吧!去死吧!”

    镜荷摔倒在地,爬起来时与容程对视了,她看到容程眼里与别人毫无一二的震惊,震惊于她为什么背叛了他们。

    镜荷露出一个苦笑,站起身,往应若藉的方向走去,继续扮演着余下不多的时光的应若藉身边最忠诚的侍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