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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总,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不要在继续下去了。”

苏知恩上前在乔安东耳边偷偷耳语道。

再不结束,便是一场笑话了。

乔安东站在那里,没有再说一句话,他的背挺的直直的,俊气的脸庞覆了一层冰霜,黑眸直直地凝视着沈嘉禾。

他的幽冷的目光,让人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

“如果你真的想放过他,那就让他离开!”

半晌,乔安东站在那里,结果苏知恩递上的湿巾一边擦拭着手上的血渍,一边冷冷地说道。

“让他走。”

沈嘉禾几乎没有考虑就直接说出了口,她只想让这场剧早早地结束。

“……”

乔安东站在那里没有说什么,似乎早已知道了她的答案。

见乔安东默许,苏知恩连忙摆手示意一边的保镖将陆锦程架出去。

陆锦程在走到沈嘉禾的身边时,嘴角微微扬起,脸上似笑非笑,“嘉禾,你还是舍不下我们的曾经吧?”

“滚!”

沈嘉禾闭上眼大声地喊出,就这一个字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她看不起她自己,从心底里瞧不起。

说罢,沈嘉禾转身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一秒都呆不下去。

乔安东见状,眉头紧锁,大步上前,一把攥住她纤细的手腕,低吼道,“去哪里!跟我走!”

这一刻,他不会允许她一个人去任何地方。

沈嘉禾就那样被他攥着拉着走向电梯,跟着他没有再多说一句。

“呃……”

送沈嘉禾会安心公寓的路上,乔安东抓着沈嘉禾的手忽然一紧,眉头紧拧,低吟一声。

沈嘉禾见状连忙凑前问道,“怎么了?”

“乔总的胃病又犯了……”驾驶座上的苏知恩转头道。

乔安东的身子一点一点蜷缩起来,英俊的脸庞完全褪去了刚刚的凌厉,开始泛白,胃里就像是被无数的针一起扎着,痛的感觉侵蚀全身,让他无法忍受。

“胃病?”沈嘉禾连忙将他扶着,道,“赶快去医院。”

“……”

乔安东已经完全被胃痛扰乱,手紧紧地按着胃部,汗珠从额间慢慢滴下。

疼痛难忍。

“开快点。”沈嘉禾连忙说道。

“是。”

苏知恩点头,脚下用力一踩。

……

这一天注定是不宁静的一天。

一辆红色的车在路上行驶着,宋可儿心疼地看着着陆锦程的伤势,嘴上咒骂着,“乔安东算什么东西,因为那个贱人竟然对你这个样子,我要去请律师告她们,以为自己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完全就是在耍流氓!”

虽然知道乔安东做事向来狠毒,但没想到他竟然在公司里那么多人的时候就把人打了。

宋可儿忽然想到陆锦程和安盛集团的合作,忧心忡忡地看着陆锦程,柔声问道,“锦程,和安盛集团的合作让别人接替吧,和他们这样的人共事,我不放心。”

宋可儿对陆锦程到是真心。

“没事,俩拳而已,今天的事情也与工作没有关系。”

陆锦程伸手轻轻地揉着自己的下巴,低声说道。

“还就俩拳,你看看你的嘴这里,流了这么多血。”宋可儿说着,转眼忽然神色一变,咬着牙愤愤地说道,“都怪沈嘉禾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她的。”

“……”

闻言,陆锦程侧过连看向窗外的风景。

在公司里,他对沈嘉禾那样恶语相对,她竟然还让乔安东放过他,沈嘉禾这段时间对他这么地狠心,但这件事情来看,她的心里并没有彻底放下他。

想到这里,陆锦程的心里都是对沈嘉禾的愧疚。

他真的不该和她说那么狠毒的话的。

“你在想什么?”

见他盯着窗外发呆,宋可儿不禁问道。

“没什么。”

陆锦程一脸地狼狈,冲着宋可儿挤出一抹笑容说道。

“锦程,不去医院包扎一下吗?这样回去妈一定会追问的……”

“没事,妈那边有我。”

闻言,陆锦程的眉头微微蹩起,母亲那边知道后估计又会大闹一场。

……

沈嘉禾将乔安东送至医院安排好之后,自己一个人打车回到了安心家。

刚回公寓,沈嘉禾就去房间换下衣服,去浴室里冲澡。

她就那样站在花洒下面,让水直直地从头上洗刷下去,带着今天公司里发生的一切记忆一直洗刷着她的身体。

沈嘉禾闭上眼睛,任由水流下来。

许久,她伸手将眼睛上的水轻轻地拭去,睁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那双眼里满是黯淡,黯然。

为什么会这样。

陆锦程挨打了她为什么会有怜惜呢,为什么不是解气呢?为什么不是高兴呢?

这么长时间对陆锦程难道就只是口头上的怨恨吗?

他背叛你,玩弄你,你竟然还对他有怜悯之心。

沈嘉禾苦笑一声,冲了许久,将水关掉,换上了一件淡黄色的睡衣,擦拭着自己的头发,抬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自嘲地说道,“沈嘉禾,你真可悲。”

可悲的是自己没有出息的心,可悲的是明明知道那是一段伤害她那么深的感情,她竟然还有留恋。

一沈嘉禾苦笑着,拿着毛巾一边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向外走去。

刚一推开门,沈嘉禾就看到俩手拿着啤酒罐的安心笑着看着她。

安心永远都不去询问她到底怎么了,看她不开心就陪着她大醉一场,看她开心就陪她一起开心,在她的笑容下,沈嘉禾的心底燃起了一丝暖意。

让她值得欣慰的是,这个世界还有一位这样的朋友。

“走吧,我还买了你最爱吃的那个小鸡腿。”

安心将啤酒拿起摇着说道。

沈嘉禾微微地一笑,点了点头。

房间里的灯光很柔和,电视机上的电视剧也在上演着爱恨情仇的偶像剧。

沈嘉禾白晢的脸上泛着红晕,坐在沙发边上摇头晃脑地道,“安心,安心,你说我是不是很贱?”

“什么?”

“你说我是不是很贱?”

沈嘉禾眉头紧锁,醉酒的样子完全就像是一个疯婆子,眼神呆滞,嘴里喃喃的一直问个不停。

你说我是不是很贱?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