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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脸头顶燃烧着怒火,那是真的黑色火焰,燃烧起来,如同一座小山。

    烟雾扭曲。

    下一秒,那庞大的烟尘便是迅速收缩,直到数百米的直径,最后化作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巨人。

    这才是魔脸的真身。

    只是此刻的脸,却很模糊,或者说是抽象,就像是将一块泥土扔在地上,那就是一张脸。

    难以用言语描述。

    魔脸极为冷漠,手中一握,一柄战戟出现。

    无名剑客皱起眉头,对方露出真身后,实力更加强大了,给他带来实质性的压迫。

    他心知肚明。

    虽说点燃了神火,可无名剑客本身并不喜欢战斗,他对修炼也不是很上心。

    之所以走到这一步,一来是被上一辈逼迫的。

    二来,他的体内流淌着仙的血,想要走不到这一步,都很难。

    魔脸神情漠然,他脚底出现了一只坐骑。

    坐骑四蹄飞扬,带着不可匹敌的威压,朝着无名剑客袭杀而来。

    咚!

    无名剑客的剑,被一只蹄子踩中。

    紧接着,魔脸手里的战戟,就朝着他的脑袋挥砍过去。

    无名剑客脚底一动,瞬间横移开来,在远处闪现,下一秒一步跨出,就出现在魔脸的身后。

    魔脸回挡。

    两人的招式看似简单轻松,但实际上,却是力大无比,偶尔的余波擦过地面,就会在战场上割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

    布满血丝的祭坛,显得有些幽森可怖。

    大长老如今恭恭敬敬站在巴利魔的身后。

    他成了巴利魔的仆从。

    他心头辈分不已。

    魔族,哪有什么诚信可言。

    一旦堕入魔,一旦没了任何的利用价值,哪怕他是造化境的修士,也无济于事。

    因为魔族,有太多的强者。

    祭坛像是网格一般。

    那些血丝的颜色越来越深,深深地潜入祭坛之中。

    紧接着,一道道符文浮现。

    符文越来越亮,像是一团沾染鲜血的墨水,有着说不出的诡异之色。

    呼!

    一阵阴风吹过,大长老全身寒毛倒竖。

    那网格之中,血色的墨水之上,生出了一尊尊诡异的生灵。

    有点类似于人马,可是通体灰暗,一只手臂是长枪,另外一只手臂则是盾牌。

    “这是生命,还是非生命?”

    因为,他们的动作很不自然,转头之间,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

    “闭嘴!”

    巴利魔呵斥道,又面带尊崇的看向前方。

    “那是天宙魔大人的傀儡军团。”

    “两千尊傀儡,其中一千尊乃是魔将级别的战斗力,一千尊,是魔王级别的。”

    大长老闻言,目光呆滞。

    一千尊魔王?

    要知道,一般的魔王都比同境界的造化境要强上一些,一千尊魔王……

    这简直是疯了。

    “冲。”

    天宙魔情绪漠然,他只是说了一个字,下一秒,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先冲上去的,是魔们。

    跟着魔后面的,便是这些傀儡魔。

    一条宽广的展现,如从天际涌动而来的潮水,朝着城池席卷而去。

    无名剑客惊骇,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些傀儡魔的强大。

    这是一支军团,没有惧怕的情绪,没有过多的思想,只会服从最简单的命令。

    这就是魔的底牌。

    “仙的后代,你在看什么呢,还是顾好自己吧。”魔脸重重一击而下,无名剑客只能和他迎战。

    “没用的……无论你们怎么反抗,无论你们再怎么挣扎,到头来,也只能沦为傀儡军团胯下的泥血。”

    “不好!”

    “糟糕了……”

    “这是什么军团?”

    陆锋等人一个个面色全变。

    他们隔着很远的距离,就感受到了那股可怕的气息。

    最让他们难以忍受的是,那是一支军团,并非单打独斗,对方的气势完全凝聚在一起,难以拆散。

    玄阳子苦涩一笑:“难怪魔族之前不顾一切的冲击,甚至自爆死亡,没想到,他们还隐藏着一支军团。”

    “这下麻烦了。”

    军团如果依照这个速度冲击过来,他们不知道城墙上的阵法能否防御得住。

    “准备战斗吧!”

    “除了附近,已经没有阵法了,希望城墙能够防御第一波的冲击。”

    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能够挡得住吗?

    此时此刻,连陆锋都没有信心了。

    无名剑客余光往下方看了一眼。

    “和本王战斗,还敢分心,真是不要命了。”

    战戟挥落,擦过无名剑客的手臂。

    一抹鲜血滴落在大地上。

    下一秒,整片大地像是沸腾了一些,无数的阴气从泥土里冒了出来,越来越多的血水滋生而出。

    阴风阵阵,天雷涌动。

    “这是祭祀!”

    众人大惊失色。

    血祭,乃是一门禁术。

    发动这样的禁术,需要许多的怨气和鲜血,尤其是一些血祭,甚至要禁锢一些死者的一点灵魂,这对地球人而言,是极其不祥的。

    但无名剑客还是这样做了。

    他走过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他和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