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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果静一口气说了三个否定,种种迹象表明毛海波似乎不可能写出这个东西来,可是张斌却很清楚,就是毛海波写的,因为之前毛海波跟张斌在平阳一中也共过事,张斌对毛海波可谓知之甚深。

“你说不可能是毛海波?”张斌说。

“不可能。”

“我来告诉你,就是毛海波,三张信纸,而且语言通顺,没有一个错别字,这就是毛海波的水平,他以前在平阳一中的时候就在网上写过网络小说,一天可以写上五千字,更加说这才三四千字。”张斌说,“虽然他是数学老师,可是他有一个爱好,特别喜欢读小说。”

“我没发现他喜欢看小说。”

“或者现在不看了,但是从前看小说的,而且买书很舍得花钱,我以前就问他借过书看。”

“可是他也不知道你跟范兴叶之间的事?”

“你告诉他的。”张斌说。

“我没有。”虽然他说没有,可是自己先脸红了,果静想起来了,有一天,的确跟毛海波说过这件事,说过之后她自己也忘记了,可是没想到会出这种事,不知道张斌会如何处置毛海波,这件事让果静心里也很难过,虽然她跟张斌也发生了性关系,但是骨子里还是对毛海波爱得深一点,不愿意别人伤害到毛海波。

“你怕了。”张斌说。

“我怕什么?”

“不怕为什么会脸红?”

“我没有脸红。”果静拿起信封,信封上的字迹不是毛海波的,“你看,我们家毛海波字写得比这个好吧。”

“这肯定是他请别人写的。”

“你真会胡猜,你不去当侦探真是太可惜了。”

对于果静的冷嘲热讽张斌并没有在意,他甚至还伸出了手去试图握住果静,现在看着果静生气的样子,也觉得有些好玩,就想跟果静再做一次,虽然昨天再跟妻子说了,以后不在外面乱来了,可是真的身临其境又有些忍不住了。可是果静刚才还在生张斌的气,一时之间情绪也没那么快可以转换过来,就不想做,直接就拉开门出去了。

中午果静特意回了一趟家,毛海波正在家里吃饭,抬起头来看到妻子果静回来了,说:

“你怎么回来了,没打你的饭啊。”

“再去打吧。”

“好的,等下我。”

毛海波很快就从饭堂里打了饭回来,端到果静面前,虽然从前果静也在西河一中工作,但是她是女人,更多的时候是自己做饭吃,吃食堂的次数很少,后来又去了教管会工作,吃的伙食还可以。

现在突然之间又吃回从前的饭堂,他有些失望,说:“就吃这个?”

“对啊,你多久没吃食堂了?”

“我记得以前没这么难吃的。”

“一直就是这样的,难吃吗?我不觉得。”说着毛海波又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毛海波吃饭有些快。

也是,没有比较就不会觉得难吃,现在,果静不在这里吃饭了,才觉得饭堂的饭难吃,又想到毛海波每天中午吃这个,又觉得有些难过,其实教管会离西河一中并不远,如果回来吃饭也可以,只是张斌要求大家坐班,不允许回家,真他妈的霸道。

“你每天中午就吃这个?”果静问。

“是啊,一直就吃这个。”

“老公,辛苦你了。”

“你今天怎么啦?突然回来,然后又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来。”

果静这才想起来,自己中午回来是有事要跟毛海波说的,一说就说走题了,然后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原来自己想问下,关于那封信是不是毛海波写的?

“问你一件事。”果静说。

“说吧。”

“你是不是写了一封信给常亚东,说张斌跟他老婆范兴叶有一腿,而且还写了很多细节?”果静看着毛海波。

毛海波看着果静,半天没有说话,然后他笑了。毛海波一笑,果静就明白了,肯定是毛海波干的,说:

“真的是你干的?”

“是的。”

“你为什么这么干?”

“不为什么?就是好玩。”

“好玩?”

“对,就是好玩,其实整个故事都是荒唐的经不起推敲听,只不过是作者冷雨这样设计的情节,我也没办法,他把我设计成一个戴绿帽子的家伙,我也也愤怒,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

“是没有办法。”

果静看着毛海波,自己也笑了,觉得有些好玩,虽然毛海波搞了张斌一下,让张斌现在处于被动,可是毛海波毕竟是她老公,她不会怪他的。

“张斌又问你吗?”毛海波说。

“有,不但问了,而且还把信复印件拿了回来。”

“是吗?这么说你也看到了?”

“看到,而且张斌很生气,他就说是你搞的鬼,而且不会放过你的。”

果静以为毛海波会害怕,可是毛海波显然也不把这当成一回事,只是笑了笑,笑完之后,又对果静说:

“只要你不说,他是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干的。”

“这就是你幼稚了,如果领导想给你小鞋穿,还需要证据吗?”

这个问题倒是提醒了毛海波,以前一直以为任何事要讲证据的,可是没想到现在不是在法律面前,而是人事,人事即政治,政治是不需要讲证据的。这样一想心里又有些害怕,不过还是叫果静不去承认,张斌应该也无可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