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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口子吵归吵,可是也让张斌和常丽认真反思一下自己的生活,特别是性生活作风方面对于女儿所造成的不良影响,以前张斌从来没有想过,可是不知不觉中女儿已经长大了,已经十四岁了。

“女儿还没到十四岁吧?”张斌问。

“还有一个月才过十四岁的生日。”常丽说,“我说有你这样当爸的吗?就一个孩子,连孩子的生日也记不住。”

“谁说我记不住,我不是问问吗?”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从来没有如此仇视过。张斌想到女儿肯定是受到常丽的不良影响,可是常丽也觉得不应该是自己一个人承担责任的。也不肯认输。不过,张斌还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谁上了他的女儿。

“谁?”张斌问。

“什么谁?”

“谁上了我女儿?”

“我也叫不出名字,不过就是街上杀猪的老刘的儿子。”

“杀猪的?”

“是。”

“杀猪的人家儿子怎么配得上我的女儿?”

这就是张斌一家人的观点,不管如何,两人又商量了一下,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说出去对于人家的儿子来说可能没什么,相反杀猪的老刘可能还会四个跟人吹,这些没素质的人会如何说这件事,张斌简直用脚指头也可以想到。

“怎么办?”常丽说。

“实在不行,只能转学了。”

“转学?”常丽说,“转到哪里去?”

“我看西河一中就不错,教育质量不比城里差,而且转了学,可能对她也有利一点儿。”

“也好。”

“也好?”张斌说,“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我也想过了,我在西河镇当教管会主任,无论如何别人对我女儿还是应该好好管一下的。”

就这样,张斌把女儿转学到了西河一中。也许这就是生活,生活中发生的事往往比起小说家的虚构要来的更加有趣,当我确定要写作关于张斌的事后,我才发现,原来生活早就以他本来的逻辑告诉我们,生活应该如何继续下去,不需要虚构,只需要照着生活本来的面目记录下来就可以了。

这天果静下班后,毛海波主动在家里做饭,果静还在等着毛海波的盘问,可是毛海波没有问,而且还一边做饭,一边在哼唱着歌。果静说:

“今天怎么不问我啦?”

“问什么?”

“关于张斌性骚扰的事啊。”

“不想问。”

“为什么?”

“不为什么。”

“神经,我就说了没事的,你还天天担心得不行。一个月了也没见得发生什么事,你啊,总是把人家想得那么坏。”

“没事最好,有事我也不会放过张斌的。”

“你能把张斌怎么样?”

“我有我的办法。”毛海波冷笑了一下,果静也没有在意,以为自己的老公只不过嘴里说说而已,过过嘴瘾,这是男人通常的表现,男人嘛,一方面要面子,另有所指一方面不能完全保住这个面子,特别是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可是她没有想到,如果之前张斌的女儿没有转学到西河一中还好说一点儿,一旦转学到了西河一中,毛海波确信自己有了办法。

转学来的当天,毛海波就把张娟娟安排到自己班上,并且对张斌说:“我教学上,张主任应该还是信任的吧。”

张斌想了想,从前在平阳一中,毛海波教书上也是有一套的,而且是正牌的大学毕业生,不是什么专科师范之类的,也说:

“好。”

“谢谢张主任对我的信任。”毛海波说。

“以后还要你多多支持我的工作。把我女儿教育好啊。”

“一定一定。”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只是张斌不知道毛海波的笑里还有一层另外的意思,这一层意思直到后来,事情发生了,张斌才想起那一天毛海波笑意的神情,又觉得自己终于是大意了,大意了啊。

从一开始毛海波就是起了心的,也可能是毛海波早就注意到张斌以后肯定会搞自己的老婆,所以,有事没事毛海波先找张斌的女儿娟娟说话。

“我打算安排你做数学课代表。”毛海波说。

“真的?”张娟娟说。

“当然是真的,你愿意吗?”

“愿意。”

“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

数学课上毛海波也是有事没事找张娟娟提问,虽然张娟算不上太聪明,可是在毛海波的调教下数学成绩进步还是挺大的。因为成绩好,张娟娟对毛海波的好感也显而易见的,有一天中午,午休时间毛海波把张娟娟叫到了自己的宿舍,然后对她说:

“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

“什么事?”张娟娟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说起。”毛海波说,“你太小了,不懂爱情。”

“毛老师,我懂。”

“你懂?你真的懂吗?”

“我真的懂。”

张娟娟说着话,一下子过来抱住了毛海波,毛海波心中暗喜,一直以来,每次无论是在教室里,还是单独相处,毛海波总喜欢看着张娟娟,也就是所谓的暗送秋波,毛海波虽然大学毕业,而且是正规的本科,读了这么多年书,成绩还不错,应该戴上眼镜了,可是毛海波的视力还好,不但好,而且还有一双大眼睛,像个女人,眼睛大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不用说话,用眼神可以让一个女人动心。

对于这个手段,毛海波是熟练运用。

“毛海波,我也喜欢你。”张娟娟说。

“可是你还太小了,你根本不懂爱情。”

“老师,你如果这样认为我,你就错了。”

“不要叫我老师,你这样会让我有一种犯错感,毕竟我是已经结婚了的人,我不能对不起你。”

“不,海波哥,我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