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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静也不想把两人的关系搞得太僵,就走了,走的时候出于客气,还跟张斌招了招手,表示再见,可是张斌看着果静离去的身影,却情欲难忍,觉得不是个事,而且刚才果静给了他一个冷脸子,说话也十分不客气,这让张斌觉得自己很有些丢脸。

不过,张斌还是喜欢这个女人。

也许这就是男人的贱的地方,你不理他,把他当成一堆垃圾,他偏偏要缠着你。张斌的想法是来日方长,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只要有机会,一定想办法搞定果静。

这天果静回到家里也没个好脸色,毛海波还有些不明所以,就问:

“怎么啦,你好像不高兴了。”

“是不高兴,遇到张斌个王八蛋了。”

“张斌怎么啦?”

“今天在街上,他又来骚扰我,被我骂了一通。”

“啊。”毛海波也是大吃一惊,以前跟张斌的恩恩怨怨没算完,可是没想到现在又出这种事,早知道张斌也是个好色之徒,看中了果静肯定不会放过,可是毛海波现在又不想得罪张斌。“没事吧?”

“当然没事,可是我看到他就恶心。”

“是气人。”

“可是你样子好像不无谓的,你还算不算男人。”

“没有,我也气得很,可是张斌毕竟是西河镇教管会主任,也算是一手遮天的人物,如果得罪了也不好。”

“你这样想?”

“是。”

“那以后如果他再骚扰我怎么办?”

“还真是难办。”

毛海波也觉得这个事难办,而且以后还可以会进一步恶化,可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毛海波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他想着毛海波肯定不会放过果静,可是没想到,事情还是来得那么快。

一个星期后,果静回到家里兴高采烈,难得十分高兴。毛海波也有些奇怪:

“你遇到什么喜事了?”

“一会儿告诉你。”

“现在就说。”

“不行,一会儿晚点说。”

“现在说不行?”

“不行。”

“那要什么时候说。”

“晚上做完爱之后再说。”果静在毛海波耳朵小声地说。

毛海波听到也兴奋异常,虽然结了婚了,可是也没请什么长假,还得继续工作,这就是革命时期的爱情,好在两人也没有其它追求,每天下班后就过二人天地,一起吃晚饭,看电视,做爱,觉得生活是美好的。

这天晚上果静表现也特别主动,终于完事了,毛海波一边抚摸着果静的身体,一边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想到教管会去做教研员。”

“什么?”

“今天校长老王已经跟我谈话了。”

“不会吧。”

“是真的。”

“你答应去了吗?”

“答应了。”果静说,“这是好事,为什么不去?”

“你是真不懂还是跟我装?”

“什么嘛?”

“你去到教管会的话,不就正好落到张斌的陷井里吗?”

“我想不会的,只要我注意一点儿,他总不会得逞的。”

“你想得容易,张斌可不是省油的灯。”

才过了一个星期,果静似乎已经忘记了张斌性骚扰的事,也许没有忘,否则也不会专门跟毛海波做完爱之后说这件事,本来以为一场高质量的性爱,可以化解两人之间的分歧,才知道不行。

这天晚上两人吵来吵去,但是最终是谁也没能说服谁。这让毛海波十分生气,最后也说了狠话:

“如果你要去,我也管不了你,你可是要自己想想清楚啊。”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有主张。”

两天后,办理好交接工作,果静去到教管会上班去了。为此毛海波心里也很难受,他毕竟跟张斌共事多年,对于张斌算是比别人要了解的多一些,心里清楚张斌已经看上了果静,果静早晚是张斌的猎物。

可是果静是王八吃称托,铁了心。没办法。

毛海波一个人呆在家里,一遍又一遍想像着老婆果静跟张斌一起做爱的情形,越想越觉得难受,就想找人聊聊,可是身边也确实没有好朋友,或者说没有说得上话的朋友。

有些人,虽然一天到晚在一起,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友好,也是朋友,可是毛海波清楚,这些人不是朋友。说不起话,真正能说起话来的朋友并不多,到最后还是打电话给了杨小丽。

杨小丽是张斌的堂妹,而且不在西河镇工作,在平阳一中工作,说得起话,虽然现在结婚了,可是两人从前的感情毕竟还在。杨小丽接到电话,也赶到了毛海波所在的小饭馆里,毛海波已经坐在那里喝酒了。

“也不等我,自己一个人就吃了起来。”杨小丽说。

“来啦,坐坐。”毛海波又端起杯子来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