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李晓慧把昨天是晚上的情况一五一十对张斌说了。

“真的。”张斌觉得有些难于置信。

“我没事会编这样的故事来骗你？”

“不像真的，简直像三流小说家编的故事。”

“可是事实上确实是真的。”张斌的反应让李晓慧不满，本来以为张斌会同情她，可是人家张斌居然不相信。

张斌是不是智力低下？当然不是。张斌不但不低下，而且相当聪明，不过聪明也有想不通的时候，张斌就对李晓慧有些想不通，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多么清纯的女孩子，可是却跟一个又个男人上床。

当然，跟自己上床还是无所谓的，毕竟自己占了便宜，可是跟别人上床，跟彭石满这样的人渣和钱开学这样的混蛋有什么区别？

张斌点了一只烟抽了起来。

李晓慧看着他，两人半天没有说话。

也许有些东西是语言无法表达的，张斌觉得自己心里有些痛，这种痛是别人无法体验到的，如果说张斌不爱李晓慧，张斌是不承认的。

张斌觉得自己不但爱着李晓慧，而且还爱得如此深。否则他的心也不会如此痛，可是面对李晓慧，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斌，你说过，我如果告诉你了，你不会为此瞧不起我的，可是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李晓慧看着一言不发的张斌，有些拿不准他的心思。

“是，我没有瞧不起你啊。”

“可是你却一句话也不说，你在想什么啊？”

“我在想，一个如此清纯的李晓慧为什么干的事情却是如此的——哎，真叫我难于启齿，晓慧，我这样说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李晓慧跟张斌抱在一起了，两人互相听着彼此的心跳声，张斌也深感自己的无能为力，不过张斌想到自己也许会离开这所学校，本来说好共进退的，可是人家李晓慧早就谋划好了去公立学校。

“你说我以后怎么办？”李晓慧想听张斌的意见。

她一个女人，这个时候再感觉到自己的软弱，这个世界本质上是属于男人们的世界，她只是一个弱女子。

“你真想听我的意见？”

“是。”

“那我的意见就是你还是去公立学校任教，毕竟有编制，这里只是私立学校，在二十年之后可能会像美国一样，私立学校跟公立学校一样的地位，不过，这也只是我大胆的预测，至少在目前我们每个人还是安全感第一。像这样，今天在这里当老师明天就要把你炒掉，这种生活是我不想要的。”张斌说。

“你真的觉得我可以到那所公立学校，可是你也知道校长谭小超是个无恶不作的混蛋。”

“这我知道，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从前的我，也不比谭小超好多少，甚至更混。”张斌说的倒是实话，而且对于自己还是有着清醒的认识的，不像有些人，自己本来就是混蛋，可是却以为自己是“为人民服务”的优秀公仆。

李晓慧无语。

“而且，我可能下个学期也要离开这个学校了，至于校长可能会是黄海涛来做，听说黄海涛为了当上校长，已经让老婆朱红红跟钱开学睡了。”

“啊？”李晓慧也吃了一惊，其实早就应该想到，可是这些天来她一直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哪里顾得了张斌的事情，现在听到张斌这样说出来，心里也又吃惊又同情。

可是看着张斌似乎不以为然的样子。

“所以我还是劝你接受那份工作，反正以后不管那位校长是什么样的，总之，天下乌鸦一片黑，在哪所学校都是一样，也或者到任何工作岗位都是这样，也许相对而言学校里还比别的工作还要强一点儿。”

“你说这样了还比别的工作强一点？”

“是的。”

李晓慧低头沉思。也许自己的人生经验的确不够，没想到刚刚从大学校园里走出来，踏上工作岗位，本以为凭着自己的漂亮外表和精明强干的工作能力，应该可以混得不错。

至少李晓慧对于未来，对于人生还是抱着美好的想法的。可是张斌的的话让无异于一种当头棒喝。

“既然这样，我决定了，还是接受这份工作，最多以后不再跟谭小超来往了，想必他也不至于强奸，只要我小心一点，应该也没事。”

结过慎重的思考李晓慧最后做出决定。虽然比较艰难，可是人生就是这样一个过程，生活就像强奸，既然不能反抗，那就要学会享受。毫无疑问，这是一种高级的人生智慧。

“这就对了。”张斌说。

“可是你以后不能当校长了，那是不是再找其它工作还是以后回家去呢？”李晓慧对于张斌也有些关心，至少知道他也因为自己将会被钱开学炒掉，这让她难过。

“这个，我还没想好，也许还可以再找一份工作，不过就像这里不要我了，我想凭我的工作能力，应该可以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总之就是混，只要想开了就是一样。”

张斌对于以后的日子算是彻底没有想法了，抱着一种混的思想。也许这种消极无为的思想很是有害，可是面对着现实，你再有积极进取的思想也是无用的。

“我真对不起你。”

“为什么这么说，我的事跟你无关的。”

“不。不能这么说。如果你跟彭石满一样，至少让钱开学满足一次，也许我会恨你，但是你不会失去你的工作。”

“如果我是那样，我就真的真了一个无可救药的混蛋了。”

李晓慧听着张斌的话，觉得张斌真是一个不错的好人，还好，张斌本来以为李晓慧不再爱着他，跟着其他的男人也有那么一回事，恨得不行，可是现在一旦说开了。

张斌心里对于李晓慧也油然而生一种说不出的同情。这个女孩子也太可怜了，自己就没有必要再去害人家了。

张斌坚定了信念，下定决心不再去害李晓慧，就像钱开学真把他炒了也再所不惜。不就是工作吗？东家不打打西家，总归只是打工。

李晓慧觉得有必要用身体来报答一下张斌，于是就脱光了衣服，两人互要缠绵在一起。由于是上午，还不到十二点。阳光十分灿暖，从外面的窗子里照射了进来，屋子里光线也太亮了点。

“会不会有人进来啊？要不去我的宿舍去？”张斌虽然已经脱光了李晓慧的衣服，可是还有些担心地问。

“没事，我看到陈晨和徐彩云一起去莞城去了，估计不到晚上他们是不会回来了。”

张斌于是就放心了，两人加大了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