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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青青蛮不在乎地说:“信被我撕啦。”

罗小娜说:“不行,撕了也拿来给我看。”

罗青青说:“真的要看,不许生气啊。”

罗小娜说:“老爸还要我好好管你,你就要听我的话。”

罗青青起身去翻书桌下面,然后从一本书里拿出一个信封来,罗小娜接过信封,信果然被撕成碎片,然后装在信封里。

罗小娜说:“真撕啦?”

罗青青说:“也就前天的事,前天他让我们班一个男生给我带一封信,我看是这方面的内容就给撕了。”

罗小娜说:“还能拼出来吗?”

说完罗小娜饭也不吃了,然后拿到床边放在床上去拼这封信,因为撕的不算太小块,还可以拼出几个句子来。“我不能没有你,我快要崩溃了”“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爱上你了”“你一定是我这一生一世要爱的人,请你接受我的爱吧”。

罗小娜说:“年纪轻轻就爱啊爱的,还一生一世,你可别被这些鬼话哄了啊?”

罗青青说:“不会,我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

罗小娜笑了:“这就对了,听话就好。”

罗小娜把信扔在垃圾篓里,妹妹罗青青吃了饭又上教室去了。

罗青青回到教室里正在做作业,看到黄金龙过来,站在窗户边向她招手。因为是中午时间,班上的同学有的出去吃饭还没回来,有的去操场上打球去了,所以班上的人并不多。

前排一个男生示意罗青青看窗外,罗青青就看到外面站的黄金龙在向她招手。

黄金龙说:“罗青青,出来一下。”

罗青青心里很生气,这家伙越来越过份了,竟然找到班上来了。罗青青走出去,两人站在走廊上,罗青青说:“你有病啊?”

黄金龙脸上堆满了笑说:“别生气啊罗青青,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罗青青说:“你没必要跟我道歉啊,你又没得罪我。”

黄金龙说:“上午我不该在你姐姐的课上捣乱。”

罗青青说:“这事你应该对我姐说,跟我没关系。”

黄金龙说:“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特意为你买的冰淇淋。”

黄金龙从身后把手伸出来,手里拿着两盒冰淇淋,罗青青其实对黄金龙并无多少恶意,甚至还有一点好感,毕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男生给自己写信向自己表示好感。

罗青青说:“算了,我原谅你了,以后你别在我姐跟前捣乱了,听说你还吸烟?”

黄金龙说:“以后改,只要你要我改,我一定改。”

罗青青说:“神经,好像我是你什么人似的。”

黄金龙看着罗青青进了教室,他还傻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还在,他对自己有信心,他相信自己可以追上罗青青。现在他得赶紧去搬凳子到教师办公室去写检讨,真够丢人的,这么大人了还要这样,可是他也不敢反抗,如果不顺从的话班主任毛海波就会通知家长,老爸知道了又是一顿毒打。

现在的老师除了会叫家长,还会干什么啊。黄金龙当然有理由对老师表示不服。

下午的时候张斌决定晚上回家一趟,主要是上午他和罗小娜的那件事,虽然没有搞到手,可是心里却痒痒的,情欲被调起来了。再说也是好多天没有回去了,的确有点想老婆了,不知道老婆这会在干什么?

常丽正在上班,还是晚上值夜班,常亚东又来了。

常丽摇了摇头,只从张斌被调到平阳一中当校长,几乎每天晚上常亚东都会过来,有时候还直接在常丽家里过夜。当然常丽得把孩子放到张斌父母那儿,张斌父母原来在村里种地,张斌后来在街上帮父母开了一个小百货店,一来是赚点钱,二来离家也近点,常丽值夜班的时候孩子可以放在爷爷奶奶家,有时候常丽不想做饭就直接到张斌父母这儿吃饭。

一般的儿媳妇和公公婆婆的关系都搞不好,常丽却不同,她嘴甜会哄人,张斌的父母每天去学校接送孩子,帮管孩子,对儿媳妇也很满意。

不得不承认,常丽在人际关系方面的确是长袖善舞。

常丽看着常亚东进来,说:“怎么又来了?”

常亚东说:“你这样说我可不高兴啦,什么叫又来了?”

常丽说:“昨天晚上才在一起的,不叫又来叫什么?”

的确昨天晚上常亚东就在常丽家过夜,昨天晚上常丽不值夜班,两人在张斌家里玩了个痛快。

常亚东说:“想你了,真的,我发现我现在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常丽说:“三十几的人了,还说这些甜言蜜语有意思吗?”

常亚东不管不顾,又把手伸过来,手伸到白大褂里面去了。常丽说:“不要,又在这里做啊,被人看到了不好,已经有人开始议论我了。”

常亚东说:“哎,我发现在这里做才够刺激,太舒适的环境反而没劲。”

常丽说:“你就不怕像上次一样,中途有人来敲门啊,我可受不了,吓的我心差点跳出来。”

常亚东说:“这样才够刺激嘛。”

常丽说:“我这儿还有个宿舍,我们去哪儿吧。”

医院里常丽还有一间宿舍,是个单间,还是以前常丽刚参加工作时就给分的,单身时候的常丽就住在这里,也是在这间宿舍里同张斌发生第一次性爱。后来结婚了,就搬到张斌学校的两室一厅的单元里住,这个房子就空出来了,上个星期常丽把这个房间又收拾了一下,铺上了新被子,老实说跟常亚东在家里做时总有些心理负担,要知道那张床的上头还挂着她和张斌的结婚照。

也就是说每次当她和常亚东做的时候,仿佛张斌就在一旁看着,这多少让常丽心里有些不舒服,不管怎么说,常丽毕竟不是潘金莲,她对自己现在的样子的确有点愧疚。

张斌,我对不起你啊。每次做完这件事常丽总要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一遍,似乎能找到一点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