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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常丽在家里打电话给常亚东。张斌不在家,已经上班去了,中午是不会回来的。

常亚东的手机很快就通了。

常丽说:“哥,我是常丽。”

常亚东知道张斌当教导主任的事,昨天校长老汪已经打电话跟他说过。

常亚东估计就这两天常丽会电话给他,果然。

常亚东说:“小丽啊,我知道是你。”

常丽说:“张斌这次当上教导主任了,还是要多谢你啊。”

常亚东感觉很受用。

常亚东说:“谢什么啊,都是一家人,还说两家话?”

常丽说:“我想去看下你,顺便也表达一点我们的意思,哥你什么时间有空?”

常亚东说:“算了,不用专程来谢我了,要来你一个人来找我聊聊天就好。”

常丽说:“我明天下午补休,过来可以吗?”

常亚东说:“我看一下日程安排。”

常亚东拿起桌面上的台历,明天下午没什么事。其实他所有的事就是吃饭、开会、陪上级领导来检查。

常亚东说:“行,明天下午两点到六点,我都没什么活动安排,你可以过来。”

常丽说:“好。那些到时候我过来找你。”

常亚东说:“慢点,你到了以后就在我们市政大楼前面那个摩登咖啡馆打我电话,别进来找。”

常丽说:“哦。”

常亚东说:“不太方便,小丽你别误会啊。”

常丽其实没有误会,可是她知道她的这位哥肯定心里不像她这么光明正大,本来嘛他们就是亲戚,有什么不方便的?可是常亚东却这样安排。

给常亚东打完电话,常丽拿着卡取了三千块钱。吃晚饭的时候张斌回来了,常丽给他看那些钱。

张斌说:“这么多钱一下子送人我还真有点舍不的。”

常丽很有点看不起自己男人这个样子。

常丽说:“人家收了你的钱那是看得起你,你想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就什么也不出,白白当上让任的。”

张斌说:“也是,可是毕竟两个月工资啊。”

常丽说:“你不想再进一步啊,以后再搞个校长当当,再以后教委主任。”

张斌说:“好像是不错,其实能当上校长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张斌本质上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

张斌说:“学校里修个操场,老汪至少也收了别人一万块的红包。”

常丽说:“现在都这样,凡是管点事的,没有不想办法捞钱的。”

张斌说:“以后我也这样?”

常丽说:“你要不贪你就是个傻子,我们现在这是投资,没有投资就没有收益,这个道理都不懂。”

张斌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常丽看问题总是能一针见血,看得比他准一点。

这天下午,阳光非常灿烂,常丽按照约定的时候去了市府大院前面那家咖啡馆里。

常丽穿着漂亮的裙子,恰到好处地露出半边乳房,还有很深的乳沟。

常丽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坐下来,然后叫了一杯冰镇可乐。开始打电话给常亚东。

常亚东正在自己办公室里那个小套间里午休。

常丽说:“亚东哥,我来了。”

常亚东说:“啊,这么快啊,我马上赶过来。”

常丽说:“好,快点,我等你。”

放下电话常亚东出去洗脸,刷牙。常亚东有午休后刷牙的习惯,而且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所以比平常更加讲卫生。

然后开着车出去,常亚东怕过来过往的同事看见他的车,故意绕了老大一个圈子,把车子停在咖啡馆后院里,然后从后门进来了。

常丽一直看着前门,没注意常亚东已经站在她身后了。

常亚东把手在常丽肩上拍了一下。

常丽啊了一声,吓了一跳。常丽说:“你从哪进来的?吓死我了。”

常亚东笑着坐下来:“从后门进来的。”常亚东指了一下后门。

常丽说:“难怪,我一直看着前门,没看到你。”

服务生送到一杯冰镇可乐。

常亚东说:“你今天真漂亮。”

常丽笑了一下,常丽对自己的外表还是有点自信的。况且她才二十八岁,正是一个女人最成熟的年龄。

常亚东说:“这里人都认识我,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

好好聊聊?常丽心里一开始就猜想常亚东这次跟她之间可能会重续前缘,可是一直是猜想,没敢想成是真的。

可是这会看起来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常丽跟常亚东回到他的车上。

车的确是个很隐蔽的环境,常亚东打开车上的空调。时间已经是五月了,天气也开始热起来了,不过今天常丽穿着裙子,也不是太热。

常亚东把车子开起来。

常丽问他:“我们现在去哪儿?”

常亚东说:“鲤鱼水库。”

鲤鱼水库不属于平阳市管辖,可是离平阳市却很近,是这一带很有名的休闲旅游胜地。既然是水库肯定就是玩水的地方。

平阳这几年也在大兴土木搞开发,很少能找到这样好的环境了。开着车走在山间的林荫道上,常亚东把车窗打开,可以听见外面的鸟叫声。

常亚东说:“这里的空气好吧。”

常丽说:“是不错,看起来很漂亮。”

常亚东说:“这里的罗总是我朋友,很方便的。”

说完常亚东看了一眼常丽,常丽低下头去。她心里明白了今天跟常亚东在一起可能会发生一些事。不能说她没有心理负担,毕竟她也是有家,有女儿的人了。可是她真的对常亚东就一点感情也没有吗?显然不是,女人说到底是忘不了她第一个男人的,而常亚东在她十六岁的那年夏天占有了她的身体,从此就在她心里占有着重要的位置。

可是这个人毕竟又是她未出五服的哥啊,从一开始她就在这种矛盾的心态中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