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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哥哥心疼你,帮你消消毒。那婆娘的小魔爪没有抓坏你吧?”他对手中的那些皮道。

    “喂,我帮你约了李如君出来,我瞧他对你的身份也怀疑了,你要不要认他?”他脸上堆起意味不明的笑,令人忍不住要想歪。

    “你想多了,人家是酒量差。”水潋滟给一天没透气的脸敷上一张面膜,“况且,我现在的脸他也认不出,怕啥?倒是我想我那小鬼头了。”一声叹息暴露了她的辛酸。死过一回,她水潋滟的本事统统回来,特别是揍人这一项。萧公被人追杀,她正好路过,顺手救起他,这老狐狸这下就紧缠不放,一定要聘请她作他的保镖。好吧!她水潋滟最爱揍人,在华夏这片土地上可不能随便干,作保镖还能时不时得施展拳脚过过瘾。于是,他俩一拍即合。她的保镖生涯作得如鱼得水,唯一遗憾的是来刺杀的人往往都有枪,而她水潋滟是一保镖,不能配枪的。好歹她的耳朵灵敏,子弹飞来她早早拉着萧公逃之夭夭了。但她不知道萧公到底什么来头,他自己说,他是上头哪个大人物的私生子。如今正室发现了他,正雇国际杀手过来杀他,他能不抱紧水潋滟的大腿吗?于是他趁乱消失在京都,带着水潋滟来办她的私事了。

    水潋滟这回来深镇,一来是会会李如君,看看她不在身边的日子有没有别的女人进驻,顺便考验考验那厮;二来嘛,沈粲和沈慧也在深镇,这次她要把她的一切连本带利都讨回来,不然她就不叫水潋滟!

    “想他怎么不赶快去认你的如君哥哥?你们女人就是扭扭捏捏,我瞧着,难受!”萧公嘲笑道,“去吧,他可在隔壁,今晚好好试探试探?”萧公一想就来劲,浑身一震,又恢复了原先的严肃样。

    “少惹是非,你现在可是自身难保,还要去试探别人?快走,我要睡觉。”水潋滟把他推出去,用力甩上门。关上门的她还是没有瞧见萧公转身而去时的那张得意的笑脸。

    房间里安静下来,水潋滟躺在床上有些激动。

    如君,要不要试试呢?掀去面膜贴的她躺辗转反侧,这个念头越来越是强烈。嗯,再试也要自己去试,可不能让萧公那厮知晓。她想。

    想到这儿,床上的水潋滟迅速起身,换上一身妖娆的透明装,拿起包里一房卡,转身就来到隔壁房门前。

    她放缓脚步,拿起手中的房卡一刷,嘿!这绝活看来到哪都适用!房门——开了。

    水潋滟发觉此处跟她的房间一模一样,也是那样大,也是那样的摆设。对于她这个前世的梁上君子来说,准确摸到李如君跟前简直太“弱鸡”了。嘿嘿,我的小君噢,我来也!

    于是,她关上房门,大模大样走过去,没有半丝气息。她的脑海里已经在脑补某些画面了。

    中间一张大床,那被子高高隆起,那个男人可不就在床中央嘛!此刻,他缩成一团,盖在身上的被子一抖一抖。

    水潋滟犹豫了。

    她想到李如君那憨傻样,有时老实有时又有些狡猾的言语,方才又被她三两句一激就自己灌酒的楞头行为,她可不忍心再去捉弄他。

    要是李家君那厮可就好玩了。哎!离开了她,李家君肯定又去祸害哪一个女孩子了。

    可是,可是,这个李如君可是她孩子的爹哎!

    试试又何妨?瞧瞧自己有没有魅力?况且,我的身手又不错,难道我还打不过你这文弱男人?

    想到这儿,水潋滟都差点要抚额大笑。

    于是,她脱下身上的那外面一层薄薄的布料,把脚先伸进去。

    哇!里面暖意融融好不舒服啊!都怪这该死的房间,冷气打得这么足,快把她冻成冰棍了。这么冷,谁不希望暖和一点?于是,另一只脚也伸了进去。

    李如君,便宜你了,酒喝多了都快烧着了吧?来,我帮你“降降火”。她慢慢挪动自己的屁股,近了,更近了。那热源仿佛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竟然忘记了自己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就在快要凑近那热源的时候,一只爪子伸了过来,搭在她的小屁股上。

    酒鬼,色鬼!我呸!

    水潋滟心里咒骂道。况我还念着你,你还对什么女人都来者不拒的了?瞧你现在着模样,平时还不是老手?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话真不假。再过分点,老娘我铁定阉了你……

    水潋滟一动不动,任凭身后那爪子在她的屁股上游走。她屏住气,忍住,忍住!

    可是,那爪子就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咦?难道憋得太久,都已经憋成和尚了?

    不对,爪子?怎么真的是爪子?

    水潋滟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此时,房间的灯大亮,门口站着一名半裸的男子,可不就是刚才醉得一塌糊涂的李如君么?

    “色狼!抓色狼!”水潋滟“忽”的一下蹲下,半个身子又钻进被子。可是,脱掉的睡衣飘得太远,她够不着啊!她头一低,半颗脑袋都挡在自己胸前。

    龟孙子,真让你占便宜了!

    她手里的飞镖作势预发。真想把这厮的两只眼睛射瞎。

    射不射?不能射啊!她仿佛又看见了嘟嘟那小鬼,流着眼泪鼻涕喊她。她怎能害这小鬼的老爹?

    那么,那么,被子里的究竟是谁?

    背后的那只爪子在她后面挠啊挠,挠啊挠,她一把抓住被子跳到地毯上。回头望去,那床上蜷成一团的毛茸茸的家伙也正站了起来。

    “汪汪!汪汪!”它睁着可怜的眼朝着水潋滟狂叫,仿佛在说,冻死我了,你这婆娘怎么把我的被子抢走?

    水潋滟全身一抖,瞧着它的爪子,仿佛又感觉到这畜生刚才挠她屁股的场景,她要欲哭无泪了啊!

    想她这一个前世的盗贼,出丑出到狗面前也真是服了。

    对,丢场不能丢人!他又不认得我,怕啥?想到自己的脸,水潋滟有了底气。

    “我跑错房间了。”她说。

    “嗯?整个酒店就三个总统套房,你说,你的房间在哪儿?”对面的男子看戏看足之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