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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空气弥漫着食物的香气,轻舞馋得口水简直要流出来了。这食物的香气简直要把她肚子里的馋虫给勾引出来,肚子也在这个时候不争气地发出咕噜噜的叫声。就在轻舞想象着有什么好吃的时候,突然空气中的味道一变,那混杂着野兽气息的腥味扑鼻而来。

轻舞皱着眉头,眼睛眨了眨,从迷离的梦境清醒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巨大的血盆大口,从那口中呼哧呼哧出浓浓的腥臭味,差点没将轻舞给熏晕。

“啊!”一声震耳欲聋的女高音尖叫声响彻在山寨上空,就连树上的积雪也在那高分贝的女声中给震得抖落一地雪花。

正在空地上操练的山贼们猛地一惊,还以为有敌人来袭,连连摆出架势准备迎敌。但等大家都操家伙迎敌的时候,四周却异常平静,哪里有敌人的踪影。

端木连城皱了皱眉头,他摆摆手让大家放松地去干自己的事情。然后他转身径直向轻舞所在的房间走去。

端木连城推开房门,果然轻舞已经醒来,她坐在床上一脸惊恐地瞪着蹲坐在床边的小灰,而小灰正眨着绿幽幽的眸子,一脸无辜地盯着轻舞。

“你醒了?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端木连城走上前问道。

“你……端木连城!”轻舞讶异地喊出声,此时她才注意到自己身处在一间小木屋中。木屋里虽然家具简陋,却收拾的很是整洁和干净,最重要的是这屋子她很熟悉,曾经她还作为人质被关在这屋子里。

该死的,这竟是端木连城的房间!轻舞禁不住要呻吟出声,她怎么会在这里的?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轻舞一脸的懊恼和沮丧,端木连城看着轻舞,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轻舞,你不是应该再京城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还有皇普贤德呢?”

皇普贤德?轻舞微微一愣,端木连城的问话瞬间唤醒了她几天之前的记忆。对了,她记得她和皇普贤德一起从京城向北进发,却在半路杀出了一群杀手。这些杀手个个身手了得,她和皇普贤德的身手也不差,竟不敌这些杀手,以至于他们节节败退。如果不是最后皇普贤德以一人之力抵挡那群穷凶极恶的杀手,恐怕她也早已是那群杀手的刀下亡魂了。

但是皇普贤德呢?回想起一切的轻舞心中一惊,她猛然下床就向屋外冲去,但由于身体太虚弱,以至于刚走了几步路,就双腿一软,在轻舞即将倒地的时候,端木连城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

“你要去哪里?”端木连城皱着眉头说道。

小灰似乎也懂人性,它也警觉地挡在轻舞的面前,堵住了轻舞唯一的去路。

“我要回去救他。”轻舞喘息着说道。

“救谁?”端木连城眉头紧皱,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女人一直都是神采飞扬,她的胆识和谋略,遇事的沉着和冷静,一直都是让他十分敬佩的,也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个奇女子动了心。

但端木连城心中也清楚,在轻舞的眼中,除了皇普贤德之外,再无任何人能入得了她的眼里。

“轻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端木连城抱紧着轻舞频频挣扎的身体,就连小灰似乎也感觉到轻舞烦躁痛苦的心情,它焦躁地在轻舞面前走来走去,时不时朝着轻舞发出一声低低地咆哮。

“小灰,退下。”端木连城对小灰命令道,小灰瞪了轻舞一眼,随后闭上嘴巴安静地退到一边,但那闪着荧光的绿眸还是紧紧盯着轻舞不放。

“端木连城,放开我!你信不信我杀了你!”轻舞摇着头,思绪混乱,她现在全部身心都聚集在皇普贤德身上。究竟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当初她不离开就好了,最起码她可以和他死在一起。

晶莹的泪滑落轻舞的脸颊,端木连城感到一丝惊讶。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一向坚韧的女孩流泪,轻轻叹了一口气,端木连城举起手指在她的身上点了几处穴道,轻舞身子一软,晕倒在端木连城的怀中。

端木连城将轻舞抱到床上,为了盖好被子。端木连城深深地看了轻舞一眼,随后他走出房间,小灰自然也跟着走了出去。

“来人呐,去北山村里找个大夫上来。”走出房间,端木连城对一个小罗罗吩咐道。小罗罗领命去了,不一会儿,一位年长的医者跟随着小罗罗来到了山寨中。

其实自从端木连城从京城回到寨子里,就着手帮着北山脚下的村民解决了很多问题,并获得了村民们的信任,所以现在山贼和村民们相处自然是良好,因此小罗罗下山请大夫,大夫哪有推辞的道理。

“大夫,我现在这里有一个病人,还望大夫您给看一下。”端木连城恭敬有礼地说道。

“首领太客气了,请问病人现在在何处?”老者谦卑有礼地说道。

“大夫,请跟我来。”端木连城领着大夫来到房间,大夫走到床前看了轻舞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好一个容貌清丽无双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出现在这贫瘠的北山上呢。大夫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丝怀疑,难道这女子是山贼掠上山的?他扭头看了一眼端木连城。

虽说这帮山贼现在洗心革面,似乎都变好了,表面上村民们也接受了他们,但相信大多数村民们是不可能忘记之前他们所做的坏事,尤其是现在还养着一匹凶狠的灰狼,谁知道这灰狼什么时候会野性打发,跑到村子里去乱咬人。

“大夫,她没事吧。”看着大夫不动作,只是一脸狐疑地盯着他,端木连城冷哼一声,不悦地说道。

听到端木连城的声音,老者似乎吓了一跳。他不敢再盯着端木连城看,毕竟他现在可是身处于人家的地盘上,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姑且不管这女子从何而来,他就算有心救她离开山寨,恐也无力。

老者轻叹了一口气,他握住轻舞一只手的手腕,手指搭在脉搏上。房间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静,端木连城站在一边,冷眼看着老者为轻舞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