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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向琴就准备好早点,准备去请皇普贤德来一起用餐。她原本满心欢喜地推开皇普贤德的房门,但却找不到人。向琴一脸疑惑,她想着可能皇普贤德在书房吧。于是她向着书房走去,当她走到庭院,准备跨过拱门而过,却眼望见皇普贤德从轻舞的房间走出来,而站在皇普贤德身边的,这是那让她嫉妒憎恨的身影。

怎么会?她明明毁了那张脸,为什么皇普贤德还会待她如以前一样?向琴脸色苍白,她不可置信地望着站在轻舞房门外的皇普贤德,难道这个男人注定就不是她的吗?不管她做什么,她终不能站在那男人的身侧吗?

不!不会的!她爹曾经跟她说过,想要什么就尽全力去夺取,不管使用什么手段,都一定要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夺取过来。

轻舞一身水蓝纱裙,轻纱蒙面,她跟着皇普贤德走出房间,蓦然感觉到投在自己身上愤恨的视线,她抬眸看去,只见向琴就站在不远处,正用着愤恨的目光盯着她。轻舞拉了拉皇普贤德的袖子,示意他向琴就站在那里。

皇普贤德抬头看去,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附在轻舞耳边诉说着什么,轻舞点点头。随后皇普贤德向着向琴走过,并笑着和向琴打招呼:“向琴姑娘,你起得真早啊。”

向琴轻咬着下嘴唇,目光哀怨地注视着皇普贤德。皇普贤德依然笑得温润如玉,淡雅如兰。

“侯爷,向琴想请侯爷一起用早膳。”向琴嘴唇微微颤抖着,几乎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皇普贤德淡淡地笑着,说道:“你不说我还真不饿,你一说我真的饿了。这样吧,不如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吃早膳吧。”

向琴微微一愣,她苦笑着说道:“侯爷,向琴突然身体不太舒服,就不能陪你用早膳了。”

向琴行了一个屈膝礼,转身就走。

“等等。”皇普贤德轻轻叹口气,道:“向琴姑娘,请原谅我刚才的玩笑话。你的心思我都懂,只是我的心里早已占据了一个人,再容不下第二人,希望你能理解。”

向琴背对着皇普贤德,她身体微微颤抖着,也没有回复皇普贤德,抬脚就跑走了。轻舞走到皇普贤德的身边,沉默地看着他。皇普贤德回头看着轻舞,说道:“长痛不如短痛,也许让她早些放下,对你的伤害会少一些。”

轻舞眼睛晶亮,她眨眨眼睛,说道:“贤德哥哥,你都知道了?”

皇普贤德点点头,说道:“向琴毕竟是向成的女儿,在向成那变态扭曲的教导下,向琴的个性必然会跟她父亲差不多。不过我真没想到,她为了得到我,居然会让你毁容。如果下一次……也许我应该赶她走才对。”

“她在这京城举目无亲,离开侯府她还能上哪儿。”轻舞淡淡地说道,“喜欢一个人本没错,只可惜爱错了人。”

皇普贤德轻轻拥着轻舞,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问道:“轻舞,想不想离开侯府?”

轻舞抬头诧异地看着皇普贤德,说道:“你要赶我走吗?”

“我怎舍得?”皇普贤德好笑地捏捏轻舞的脸颊,说道:“之前京城里的大夫跟我说过,也许神医南宫绝可以医好你的脸,所以我决定带着你去寻找神医咯。”

“京城你不管啦?”轻舞奇怪地问道。

皇普贤德无奈地耸耸肩,道:“怎么管?现在朝廷易主,已经不是我能力所及的。而平南侯府有大夫人坐镇,还有我两位哥哥在,就算我这个侯爷不在也不会有事的。”

“你就不怕你那两个哥哥趁机夺了你的爵位?你不要忘记了他们可是有前科的。”轻舞提醒道。

“那就让他们夺去吧,现在是医治你的脸重要。”皇普贤德一脸的无所谓。

轻舞惊讶地看着皇普贤德,不太敢相信他居然会说出这些话。要知道年少轻狂的他可是为上位付出了很多努力,才将爵位拿到手的,说放弃居然也说得这般容易。

“干嘛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皇普贤德敲了敲轻舞的额头,淡笑着说道。

轻舞撅着嘴巴看向别处,闷闷地说道:“贤德哥哥,如果轻舞一辈子都是这张脸……”

“那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我不用再担心有人会来跟我抢你了。”皇普贤德一脸的无所谓。

轻舞叹口气,看来这皇普贤德是铁了心要离开平南侯府了。

数日后,皇普贤德将府中事物交给大夫人和两个哥哥,遂然后带着轻舞离开平南侯府。出行的当天,向琴追着跑出来,她一脸复杂地看着皇普贤德。原本她以为毁了轻舞的容貌,就能让皇普贤德舍她而去,然后投向她的怀抱。但却没想到,她此举居然把皇普贤德推得更远,他居然要带着轻舞离开平南侯府,去寻找那不知踪迹的神医。

“侯爷,你真的要走吗?”向琴悲戚地说道,她满面愁容,那副样子就好像被丈夫抛弃的受气媳妇。

“是的。”皇普贤德点点头。

“什么时候回来?”向琴问道。

皇普贤德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只要轻舞脸上治好了,即刻回来。”

“那是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甚至更久?”向琴悲切地看着皇普贤德,几乎低声下气地问道:“侯爷,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心里有没有一丁点的喜欢过我。”

不管如何,她心中始终还是抱着一丝丝的希望。也许皇普贤德曾经爱过她,只不过碍于轻舞夹杂在他们中间,不然他们早在一起了。

皇普贤德叹口气,他不想继续伤害面前这个曾经温婉柔弱的女子,她之所以变成今天这副样子,自己也抱有很大的责任。但老天注定,他还是要再一次狠狠地伤害她。因为他不能欺骗她,更不能对自己说谎。

“没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击碎了向琴所有的希望,更是将她的心狠狠踩在脚底下蹂躏。向琴脸色苍白,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皇普贤德面色复杂地看着向琴,但他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对向琴说了一声“保重”,随后扶着轻舞坐上马车,他坐在马车的前座,挥鞭驾驶着马车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