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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和刘华?”皇普贤德疑惑地喃喃低语。

“就是小皇子和宓妃,王月是皇子,宓妃是刘华。”轻舞耐心地解释道。

皇普贤德苦笑地摇摇头道:“还真不习惯,那你想将他们送到哪里?”

“北山村庄。”轻舞说道。

皇普贤德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轻舞,你真的相信端木连城的为人吗?就不怕被反咬一口。”

“我想不会的,端木连城虽为山贼之首,但其人很重义气,应该信得过。而且北山脚下的村庄马老板和我姐也在那里,应该可以相互照应一下。”轻舞说道。

皇普贤德点点头,算是认同了轻舞的说法。

几日后,皇普贤德和轻舞准备一辆马车,来到清源客栈找到宓妃和小皇子,要带他们离开京城。一路上都畅通无阻,偶有几个熟识的官兵从边上走过,也只是和皇普贤德笑着打招呼,并没想过马车里坐的究竟是何许人也。毕竟宓妃和小皇子可是在皇宫被赐死了,谁能想到居然会被人偷龙转凤,逃出皇宫,此刻正坐在马车里,准备远离京城呢。

皇普贤德他们驱车离京城很远很远,远远就望见停在路边等候的马车,一个人掀开车帘从马车里下来。皇普贤德吩咐马车停下,然后他掀开车帘和轻舞跳下马车,随后宓妃和小皇子也下了马车。

看到来人,轻舞淡淡地笑了。她回头对宓妃说道:“迎接你们的人来了。”

宓妃定睛看去,只见来人身材高大壮硕,面目俊朗刚毅,一只眼睛用眼罩遮住,冷硬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人是……”宓妃有些害怕地后退。

轻舞瞪了端木连城一眼,眼中带着一丝责怪,怪他把宓妃给吓坏了。

“娘娘莫怕,这人叫端木连城,虽是个劣迹斑斑的山贼,但还算信得过。他会护送你们到安全的地方去的。”

原来早在前几日时,轻舞就派人通知了端木连城,希望他能途中保护宓妃和小皇子平安到达。端木连城本不愿意做这等麻烦的事情,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无法拒绝轻舞的任何请求,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快上车吧。”端木连城淡淡地说着,他侧身让开指着马车,示意宓妃和小皇子换乘这辆马车。

宓妃还是一脸担心地看着轻舞,两脚始终都迈不开步子。轻舞在她耳边好说歹说,一再保证不会有事的。宓妃这才和小皇子坐上了端木连城准备好的马车。

“端木连城,一路上要麻烦你多照顾他们。”轻舞走到端木连城的面前,说道。

端木连城靠在马车上,邪邪地笑看着轻舞道:“如果我说不呢?”

轻舞微微眯缝起眼眸,一丝杀意慢慢酝酿开来。

“如果你想尝试一下暗影针的厉害,我不介意的。”轻舞冷冷地说道。

“好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说罢,端木连城好笑地看向一直不说话的皇普贤德道:“平南侯,我劝你还是找过夫人吧。这女人不是当你的夫人,她跟我们山贼的个性倒挺合得来的。”

皇普贤德扬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就喜欢她这样的。”

淡淡的一句话宣誓着自己的主权,端木连城无奈地耸耸肩。他跳上马车,这时小皇子掀开车帘看着轻舞,真心地说道:“轻舞姐姐,还有平南侯,谢谢你们了。”

皇普走上前,恭敬行礼道:“殿下多保重。”

小皇子点点头,随后将车帘放下。只见端木连城一挥鞭,马车的车轮转动起来,扬起漫天沙尘绝尘而去。

皇普贤德和轻舞目送着马车离去,直到看不到马车的时候,他们才重新坐上马车,驶回京城而去。

春末夏初,夏末秋至。宫廷内乱渐渐平息,但在秋天将至的时候,也许正应了秋天是多事之秋的这句话,宫廷里又似乎在酝酿着一场风暴。风暴的起因是新皇登基后,这皇后之位一直空缺,俗话说得好,国家不能一日无君,后宫也不可一日无主,因此一些嫌日子太平静的朝臣们又开始想着法子从各地网罗美女送入宫中,或者家中有闺女侄女的也一并送入宫中,游说着皇帝选后之事。

本来选皇后选秀女都好,这本来没有平南侯府什么事。但是当年这皇普冬梅还在平南侯府的时候,刁蛮狠毒可是出了名的,现在还多了一个善妒。听说在宫中的秀女们只要稍长得狐媚之色,就会被皇普冬梅整得很惨。这件事原本也只是皇宫秘闻,却不知道被谁带出宫来,再经过老百姓们加油添一番,就成了众人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谈起皇普冬梅,自然少不了要带上平南侯府。这可不得了,要知道大夫人对平南侯府的声誉可是在意的很。现在京城谣言起,她大夫人怎么能坐得住。自然又是对三夫人告诫一番。三夫人呢,母平女贵,早没把大夫人放在眼里。这样被大夫人说了之后,她不甘心哪,那怎么办呢?自然是告状到在宫中享福的女儿那里去了。

皇普冬梅现在尚不是皇后,但她毕竟是威赫的正室,先不管她品行如何,最有资格当上皇后的人就是她了。于是这三夫人一告状,皇普冬梅也仗着威赫的威严,私自派出官兵到平南侯府里发难。威赫知道了这件事,认为皇普冬梅不识大体,丢了皇家的脸面,立刻将她给打入了冷宫。

自从皇普冬梅被打入冷宫之后,这皇后之位最后会滑落谁家,悬念更深,争夺也更激烈了。这日,轻舞走在市集上,秋日渐凉,她准备为皇普贤德扯几块厚一点的料子来做衣裳。就在轻舞正在布匹店挑选布匹的时候,一个人走进店,来到轻舞身边低声说道:“姑娘,我家老爷找你。”

老爷?轻舞困惑,她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赫然看到布匹店对面的一家酒楼的二楼,威赫好整以暇地端坐栏杆边,一边手摇扇子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