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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中的书房与平南侯府中的书房陈设并无二致,只是平南侯府内书房中的藏书较为杂,而这书房里的兵书似乎更多。轻舞一进入书房,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向书桌上随处散放着的几本书,封面上皆是用繁体字书写的XX兵书之类的字体。

“平南侯,请坐。”威赫坐在书桌后边,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一张古木椅子。皇普贤德闻言恭敬地坐下,轻舞垂首站立在皇普贤德的身边。

“我都听暗卫说了,听说你们发现城郊有一个神秘洞窟?”威赫问道。

皇普贤德点点头,说道:“昨晚我们跟随暗卫跟踪丞相出了京城,就见丞相竟弃官道走入山间小道,之后就发现了那个神秘洞窟。我见那洞窟外有人把守,且洞内深不可测,不敢贸然挺进,因此就先回来商量对策。”

“在天子脚下竟然有这样一个地方,却无人发现,这不得不说是京城太守的失职啊。”威赫冷冷地说道。

就跟地方县有县令在管理,而这京城,除了身居皇宫的皇上,以及分封府邸的各位王爷、侯爷、官员之外,还有复杂打理地方大大小小事物的官。而这京城自然是归于太守的管理范畴之内,不只是京城中,就是城外的方圆几十里也归于他的治理之下。这京城之外突显神秘洞窟,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人,会不会对天子造成威胁等等。这身为京城太守居然连一点察觉都没有,也不见有人上报,威赫当然要追究他的失责。

“将军,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而是要尽快弄清楚洞窟里面都有哪些人,和丞相府有什么关联?”皇普贤德正色道。

“这你不说,我也知道。”威赫说着顿了一下,“不过我先派个人进洞中去跳探明虚实,这样我们也好才有对策。不过让人去好呢?”

威赫低着头陷入了沉思,皇普贤德微微皱着眉头。

“我去!”

“不许!”

轻舞和皇普贤德几乎同时脱口而出,知轻舞者莫过于皇普贤德,当威赫说出这个提议的时候,皇普贤德就隐隐有些担心。果然,真的被他猜中了,以轻舞的性子为了尽快救出五夫人,肯定又会以身犯险。

威赫嘴角微微上扬,他两眼闪烁着光芒有趣地看着他俩。

“为什么不可以?”轻舞不悦地瞪着皇普贤德。

“太危险!”皇普贤德眉头越皱越深,如果是其他事情他还能由着轻舞的性子了,但这洞窟深不可测,里面有什么危险他们谁都不知道,说什么他都不会让轻舞只身一人深入险境。

“你不相信我!”轻舞不甘心地控诉着。

“不……我……哎!”看着轻舞一脸的委屈,皇普贤德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真正委屈的人是他好吗?每每轻舞深入险境,皇普贤德就感觉自己的寿命又再减少了几年。

“哼,你们别在我这里打情骂俏的。”威赫冷冷说道:“轻舞,你说说你会怎么混进去?”

轻舞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威赫,自信地笑着说道:“我看得出这左丞相似乎对我很感兴趣,我可以稍微透露一下我是五夫人的妹妹,然后借机接近左丞相,博取他的信任,让他带我进入洞窟之中。”

“我反对。”皇普贤德对轻舞横鼻子竖眼睛的,他真是要被气死了。上一刻还嘱咐她要小心左丞相,这会倒好,自己贴上去了。

“此计虽然好,但是商仪那老狐狸城府极深,很难让他信任一个人。更何况,那隐秘的洞窟连圣上都不知道,可见是何等隐秘的存在,如果不是十分相信的人,恐怕也不会轻易透露吧。”威赫淡淡地说道。

“这就不劳将军操心,我自有办法。”轻舞自信地笑着说道。

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啊!

威赫冷眸盯在轻舞身上,那看似娇柔的身躯中却拥有着一个坚强的心,且不仅胆识过人,更胸有谋略。难怪皇普贤德对她会宠爱有加,就算是她,也恨不得将这样一个奇女子弄到手。

“既然你说的这么肯定,就让你试一试。”思索了片刻,威赫决定同意了轻舞的提议。他也想看看这个女人能做到什么程度,还是只能纸上谈兵。

就在皇普贤德他们还在前厅议事的时候,突然一阵高八度的女音尖叫,逼迫得谈话不得不暂停。威赫不悦地皱起眉头,他打开门走出去,问守在一边的护卫:“怎么回事?”

“启禀将军,是先代平南侯夫人的尖叫声。”护卫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哼,在将军府上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威赫冷眸看了皇普贤德一眼,说道:“这平南侯的夫人居然如此失态,看来这平南侯府上的家风不太好啊。”

皇普贤德回以一个温润的笑容道:“我平南侯府中的家风虽比不上将军府的的,但也是教导甚严,这三娘恐怕是太久没有见到四姐了,这才如此失态吧。”

威赫唇角微扬,勾勒出一抹冰冷的笑容。他转身向后院走去,皇普贤德和轻舞相互对视了一眼,也赶紧跟上。

当他们到达后院,却见三夫人和皇普冬梅抱头痛哭。

这是什么情况?轻舞一脸黑线,不只是轻舞,就是皇普贤德也诧异地皱起眉头。

察觉到有人靠近,三夫人扭头看去,突然顶着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冲到威赫将军脚边,双手抱着将军的大腿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威赫冷着一张脸,皇普贤德和轻舞则一脸的莫名其妙。

“三娘,您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吧!”皇普贤德说着,作势弯腰去搀扶三夫人。

三夫人猛地一挥手,挥开皇普贤德伸过来的手。

“不要你管!”三夫人对着皇普贤德狠狠地说道,随后她抬起头望着威赫的冷脸,哀嚎着:“将军,将军!我们平南侯府虽然在朝中无权无地位,但怎么说也是圣上亲封的外姓侯啊,您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对待冬梅呢?”

听了三夫人的话,敢情这事情还是跟皇普冬梅有关?皇普贤德和轻舞不由得将目光转向此时正一直轻声啜泣不说话的皇普冬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