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轻舞正想着的时候,一个人踏进了马府。

“天啊,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马老板哭丧着脸望着府中的惨状,就不明白早上出门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马老板?”轻舞诧异地看着他,原来他没事啊。

“啊,轻舞。”此时马老板也看到了轻舞,他走到轻舞的身边,看着这府中满目苍夷问道:“你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早上出门还好好的……哎!”

听了马老板的话,轻舞顿时心中明了,想必这马老板因为生意的事情,白天不在府上,因而也就躲过了一劫。

“哎,恐怕我姐被抓回去了。”轻舞垂下头,闷闷地说道。

“啊,那怎么办?”马老板一脸的惊讶。

轻舞摇摇头,她歉疚地跟马老板说道:“马老板,真是抱歉。都是因为我们才害得你府上变成这副样子,真的……”

“哎,算了。这府上还可以找人修缮一番。倒是这人得想办法救回来,我看你还是去找皇普贤德帮忙吧。”马老板忧心忡忡地说道。

轻舞点点头,她告别马老板之后,就立刻朝平南侯府走去。

轻舞回到平南侯府就四处找皇普贤德,但是一个下人却告诉她,皇普贤德不在府上,估计要傍晚才回来。于是轻舞就钻进皇普贤德的书房等着他,这是因为他知道皇普贤德回来要处理事情,必定会先到书房里来的。

轻舞坐在皇普贤德常坐的椅子上看书,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有点困了,于是她不知不觉就这样睡了下去。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轻舞感觉身边似乎多了一个人,她立刻警惕地坐起身,一件黑绒披风从她身上滑落在地。

“醒了?”皇普贤德正坐在桌案身为另一边翻阅着一些资料,见轻舞醒来,他笑着走到轻舞的身边,从地上捡起披风再披回轻舞的身上,然后将她抱个满怀,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轻舞感觉脑袋浑浑噩噩的,似乎还没从睡眠中清醒过来。看到轻舞这有些呆滞的样子,皇普贤德轻笑着捏捏那柔嫩的脸蛋,揶揄道:“怎么,睡傻了?”

“谁睡傻了?”轻舞不悦地瞪了皇普贤德一眼,此时她感觉脑袋清醒了许多,也想起自己要找皇普贤德什么事了。

“贤德哥哥,我姐被抓走了。”轻舞抓着皇普贤德的手臂,一脸的不安。

皇普贤德眉头微皱,他一只手抚摸着轻舞的背部,无声地安慰着她,背部的温暖让轻舞顿时安心不少。

“轻舞,先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皇普贤德问道。

于是轻舞将最近有人跟踪,并且今日如何摆脱跟踪者,以及马府惨状都一五一十地跟皇普贤德说了。

“贤德哥哥,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还是我夜探丞相府去救人?”轻舞问道。

皇普贤德摇摇头,说:“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丞相府抓的人,不可贸然行事。另外,这丞相府可不比寻常百姓家,经过上一次我们夜探丞相府之后,守卫肯定增加了不少,再夜探的话危险系数太大。”

“那怎么办?就那个老狐狸,还指不定会怎么欺负我姐呢。”轻舞忧心地说道。

“别担心,今晚先好好睡一觉,我明天再去丞相府谈谈口风,如果真是丞相府抓了人,我们再商量对策,看怎么救人。”皇普贤德柔声安慰道。

轻舞虽然心焦无比,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听话地点点头。皇普贤德笑了,他打横抱起轻舞,离开书房,向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翌日,早朝过后,皇普贤德就带着轻舞到丞相府探个究竟。

“哟,平南侯,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啊?”左丞相商仪挺着个脂肪厚重的大肚子走进前厅,一双如金鱼泡的眼睛盯着皇普贤德。突然他眼角余光扫到一边的轻舞身上,顿时眼睛一亮,咧开大嘴笑得该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想必这个就是平南侯的小未婚妻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个美人坯子啊,平南侯真是好福气。”商仪嘿嘿笑着,那猥琐的目光就没离开过轻舞,直看得轻舞胃里恶心地翻滚。

皇普贤德轻笑着,身形不着痕迹地站在轻舞面前,挡住了那让人恶心反胃的视线。

“丞相也太过誉了,贤德怎敢和丞相年轻时候比。我可听说当年的丞相也是京城第一才子,风流倜傥,京城中有多少大家闺秀巴不得要嫁给丞相您这个翩翩少年郎呢。”皇普贤德笑得温润,说得客气,看着商仪的眼眸中夹杂着一丝寒气。

无奈这左丞相就是感觉稍显迟钝了一些,对皇普贤德严重的寒气置若罔闻,倒是因为那随口几句谄媚的话而笑得前仰后福,沾沾自喜的一副模样。

“哈哈,平南侯真会说话。”看样子,这商仪是真吃好话这一套。皇普贤德随口说的一句谄媚的客气话,就把商仪给捧上了天。商仪心情大好的命人给皇普贤德奉茶,贤德也不推脱,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开了。

轻舞恭恭敬敬地站在皇普贤德的身后,她可没有那么自在,偶尔还要忍受商仪的眼神调戏。如果不是场合不允许,换做以前的她早上前将那肆无忌惮的眼珠给挖出来了。轻舞心中赌着一口气,她暗暗提醒着自己要忍耐,因为他们可是带着任务来的。就在皇普贤德和左丞相商仪在前厅闲聊的时候,夜影早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丞相夫人们所居住的后院去了。

在夜影探索丞相府的期间,为防左丞相到后院和夜影撞上,所以皇普贤德他们就必须得在前厅拖住左丞相,不让他到后院去。

在皇普贤德和商仪闲聊的当下,轻舞时不时注意着前厅通向后院,仅用一道珠帘隔开的走廊。突然那珠帘无风自动,一个轻薄如纸片的铁片穿过珠帘,飞入前厅。而在前厅的众人并无感觉到异样,唯有一人例外。轻舞不动声色,她背在身后的手中,不知何时早拽紧了一个铁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