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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以为所有药草都是有味道的吗?”端木连城淡淡地说道:“不过罗素乃是毒草,淡淡服用它我可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哦。”

轻舞瞪了他一眼,拿起瓶子就往嘴里灌,端木连城又突然开口道:“不过只有一瓶哦,你喝完了就没了,恐怕平南侯爷还需要等到明年开春了。”

只有一瓶?轻舞一愣。

“这一瓶就不能分两次服用?”轻舞问道。

“为什么?”端木连城不解地问道。

“因为中了暗影掌的是两个人。”轻舞解释道。

“哦?除了这位侯爷还有谁?那没办法了,药只有一瓶,你自己看着办吧。”端木连城双手一摊,摆明了他也没办法。

轻舞无语,这男人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或者再制作一瓶?”轻舞建议道。

端木连城好笑地看着轻舞,说道:“办不到,再说制作药的也不是我,而是北方蛮族里的巫师。他行踪飘忽不定,谁知道现在在哪里闲逛了。”

轻舞一翻白眼,好吧,这是逼得她非得做出选择。轻舞看着手中的小瓶子良久,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定似的,她把小瓶子递给皇普贤德,说道:“贤德哥哥,你喝吧。”

皇普贤德诧异地看了轻舞一眼,问道:“你确定?”

轻舞肯定地点点头道:“我确定,你喝吧。至于夜影,等到明年春天再到北方蛮族取药草,再不济我去求一下师父好了。夜影是他亲手培养起来的傀儡,对于师父来说还有利用价值,他绝对不会让夜影这么轻易死掉的。”

皇普贤德目光闪烁地盯着轻舞,他从她手中拿过那小巧的白玉瓶子。说实话,他到现在还不完全相信端木连城,包括这小瓶子里装的真的是解药吗?皇普贤德眉头一皱,猛地拔开塞子,将那药全部倒入嘴里。

轻舞连忙斟了一杯茶给皇普贤德,让他将药用水给送下。厢房内突然陷入沉寂中,轻舞一脸担忧地盯着皇普贤德,而坐在另一边的端木连城也微微皱起眉头,仔细端详着皇普贤德。

突然皇普贤德面色一变,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色,他只感觉到体内似有一种外力在横冲直撞,搅得他经脉疼痛不堪。皇普贤德痛苦地单手抓着胸前的衣裳,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贤德哥哥!”轻舞见状,连忙伸手扶住皇普贤德。她扭头怒瞪着端木连城,恨恨地问道:“你这药到底有没有问题的啊?”

端木连城一摊手,一脸无辜地说道:“不知道啊,刚才我也提醒过你了,是你这个侯爷执意要喝,不管我的事。”

“你!”

轻舞简直想冲过去撕了这个混账男人的脸皮,正在这时皇普贤德一把抓住轻舞的肩膀,他摇着头,因痛苦而紧咬着的下嘴唇被他咬出了丝丝血痕。轻舞明白此刻皇普贤德正努力的和体内的药力在搏斗,她心疼地抱着皇普贤德,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皇普贤德的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

这种痛苦难熬的过程持续了好几个时辰,待痛苦过后,皇普贤德感到浑身一阵的轻松,他扯开自己的衣襟,发现自己胸膛上的黑色印记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轻舞也看到了,真没想到这药还真有效,这更让轻舞心中升起了一线希望。

“贤德哥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轻舞还是有着一丝担心。

“我现在感觉浑身都很轻松,没想到这个解药还真是有用。”皇普贤德也很是惊讶,他转头对着端木连城抱拳,真诚地说道:“感谢你的慷慨赠药。”

“先别谢。”端木连城冷冷地说道:“我又不是免费赠药的?喂女人,你还记得我们的交易吗?”

轻舞无奈地翻白眼,什么女人,她也是有名字的好么?

“我当然记得,你帮了我,我就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不过你事情并没有帮我做完啊。”轻舞淡淡地说道。

“什么意思?你那个侯爷不是已经好了吗?”端木连城冷冷地看着轻舞问道。

轻舞眨着大眼睛看着端木连城,突然狡黠一笑道:“我记得当初是说要你赠药帮我就中了暗影掌的人,现在救了一个,还有一个呢。”

“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端木连城微微皱眉。

“我就是这么说的,是你记错了。”反正这个时代没有录音笔,无凭无据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轻舞得意地看着端木连城,那神情摆明了就是要耍赖到底。

端木连城心里叹息,都说女人心如海底针,今日一见果然啊。

“算你狠!”端木连城也不恼,他脸上的神情似乎变得更愉快了,“既然如此,我只能留在京城常驻了,就等着明年把你那个护卫治好,然后将你带回寨子里去做压寨夫人。”

这男人怎么就不懂得放弃呢?轻舞无语,她刚想反驳回去,却突然感觉到身边升腾了让人恶寒的杀气。轻舞扭头看去,只见皇普贤德周身仿佛包裹在黑色气体中一样,凌厉充满杀气的视线直瞪着坐在桌子对面好整以暇的男人。

端木连城落草为寇为数年,为了生存烧杀抢掠什么事情没做过,又岂会被皇普贤德周身的杀气给吓住。

“别对我放杀气,你真以为我是被吓大的?”端木连城冷冷说道。

皇普贤德温润地笑着,只是这笑容在轻舞眼里却有点毛骨悚然,那笑意竟未达眼底。

“端木公子身为一山贼首领,也敢到天子脚下闹事,就不怕我将你抓起来献给朝廷么?”皇普贤德皮笑肉不笑德说道。

“哈哈哈哈!”端木连城突然仰头大笑起来,“侯爷真是会说笑,你有什么证据告诉大家我就是山贼首领?在这京城我就只是一个小老百姓,如果被别人看到平南侯爷平白无故地欺负一老百姓,你说天下的人会在怎么说平南侯府呢?”

“谁说我要抓你了?”皇普贤德一脸诧异地说道:“不过呢,你那留在北山的兄弟就很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