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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舞,我毕竟是奉圣命才来到垂城,对于这个边陲小城来说,我始终是个外人,无权干预垂城的政事,所以在这个边陲小城,政事还是垂城的知府大人掌管。这个知府大人觉得封锁贸易的话会对垂城的经济带来损失,另外那个方天齐将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闭关不战,再这样下去一定会陷入围城之困,到时候要想反击就难了。”

皇普贤德说完,他抬头看着轻舞,说道:“所以轻舞,你不该来的。”

轻舞摇摇头,道:“大哥哥,轻舞不怕。轻舞可是您的贴身婢女,就让轻舞留下来伺候你吧。”

皇普贤德一怔,他淡淡笑了,并向轻舞伸出手来。轻舞慢慢走到皇普贤德的身边,皇普贤德一把将轻舞搂在怀中。

那过去享受过许多次的温暖怀抱,竟让轻舞心中泛起一丝丝涟漪。

话说向琴被父亲强留在知府邸住几天,这夜,向琴被向成叫到了书房。

“爹。”向琴端着一碗参汤走进书房,只见向成正坐在书桌后面,手捧着一条刺绣手绢略微出神。向琴知道,那条刺绣手绢乃是自己的母亲所绣,更是当年父亲和母亲的定情之物。

“爹,您在想娘吗?”向琴问道。

“哼,那个无知妇人何须我想,我想的是过去那段开心快乐的日子。”兴许想起了过去寒窗苦读的苦楚,向成深深叹了一口气。

向琴垂下头,母亲的出走给她和父亲都打击很大,从那之后父亲就不再是过去慈祥温和的父亲,而变成了一个重名利权势,甚至可以卖女求荣的父亲。尽管如此,向琴也并未恨过自己的父亲,毕竟是父亲对她的严厉,才让她变得如此优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获得了垂城第一才女的称号。不仅如此,来求亲做媒的人络绎不绝,几乎要踏坏了知府府邸的门槛,这也大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爹,这碗参汤是女儿亲自为您熬的,您趁热喝了吧。”向琴端起参汤递到向成的面前。

“好,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为父这就喝。”向成点点头,端起参汤凑到唇边。

向琴看着父亲喝着她熬的参汤,不由得露出柔柔的笑容。这些年母亲不在之后,她和父亲两人就相依为命,再没有其他亲人了。

“小琴啊。”向成喝完参汤将碗放在桌上,锐利的目光直直注视着向琴。在父亲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向琴心中一虚,连忙低下头。

“小琴,你进入行院伺候侯爷也有一些时日了,侯爷对你满意不满意啊。”向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向琴肩膀抖了一下,她紧咬住下嘴唇,沉默着。

看着向琴的样子,向成不由得眉头一皱,严厉的目光直直盯在向琴身上,那目光不像是看自己的女儿,倒像是看着一件物品一样。

“爹,对不起。女儿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沉默了一会儿,向琴开口说道。

“怎么,凭你的美貌与才情都迷不倒他?”向成皱着眉头说道。

向琴摇摇头,说道:“爹,侯爷和其他王公贵子都不一样,这些时日女儿都按照爹的吩咐日夜与侯爷相伴,但是侯爷始终不愿意碰我一下。女儿也毫无办法。”

“这不可能啊,你可是垂城第一才女,就凭你让不少王公贵子目眩神迷,没理由会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平南侯。”向成的眸中燃烧着火焰,他绝对不会就这样轻言放弃的。突然他心生一计,从书架上拿下一个小铁盒子。

在向琴惊讶地目光中,向成打开铁盒,并从盒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爹,这是……”向琴惊讶地盯着那个小瓷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向成拔开瓶塞,从里面倒出一个乌黑的药丸。向成捏着那颗药丸说道:“这颗药丸可是我花了重金很辛苦才弄到的,凡是服用了它的人会浑身燥热难耐,需要靠男女交合才能消除那燥热之火。”

那……那这个药是……向琴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向成将那药丸放回瓷瓶里,并封好瓶口,然后交到向琴手中。

“这药你保管好,这几日你就待在这里,我会命人教你男女之事。到时候你只需要想办法让侯爷吃下此药,她就让你为所欲为了。只要生米煮成熟饭,我就可以要挟他,让你名正言顺地成为他的人,这样爹也就可以扶摇直上了。小琴,爹的功成名就靠你了。”

向琴俏脸微红,她垂下头道:“我知道了,爹。”

一脸几日,向成都请了一个老嬷嬷来教导向琴男女之事。但要知道向琴也不过才十五六岁少女,每每谈及此事,总难免羞于见人。但碍于父命不可违,向琴也就只好遵从父亲的命令,每日都跟着嬷嬷学习。

就这样过了三日,向成觉得向琴学得差不多,就连连催促向琴赶快回行院。向琴答应着,就坐上早已准备好的轿子,向行院走去。

行院中的庭院里,一场棋盘上的厮杀正在如火如余的进行着。

“许久没见你,你这棋艺倒是没退步啊。”龙子萧走了一步棋,对皇普贤德说道。

“你还是一样,下棋的时候话真多。”皇普贤德头也不抬,手起手落,就将龙子萧刚才下的子给吃掉了。

“喂喂,你就不能稍微让一下么?”一看自己的子被吃掉,龙子萧不服气地嚷嚷起来。

皇普贤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棋盘如战场,你上阵杀敌的时候难道也叫对方让一下吗?”

轻舞随伺在一旁,看着两人一边下棋一边斗嘴,心中也不免觉得好笑。这两人的关系一直都未曾改变,吵吵闹闹,虽不是亲兄弟却比亲兄弟还亲。

这时一个仆役走过来,他附在皇普贤德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惹得轻舞和龙子萧不由得把目光落在皇普贤德的身上。

听了仆役的话后,皇普贤德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安排她休息,我稍后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