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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轻舞挎着一张脸。

见轻舞这副模样,龙子萧也于心不忍。他往自己的怀里摸了摸,摸出一些碎银交到轻舞手上,嘱咐她千万别买太多,只买一件就好。

龙子萧的想法是,反正像皇普贤德这样有身份的人在这种边陲小城应该不难找,只要找到人就不愁没银子了。

垂城虽不如京城的繁华壮丽,但因其地处国界,又是商贸之地,来往客商尤其多,因此倒也给这个边陲小城带来了勃勃生机。果然就如龙子萧所说的一样,他们出来没逛多久,就从一行人口中问出了行院所在。

所谓行院先前是某有钱的大商贩用来金屋藏娇的院子,后被府衙征用,现平南侯皇普贤德便暂住在这里。行院并不难找,它就坐落在垂城的东边近郊。当轻舞他们到达行院的时候天色已晚,夜空中繁星闪烁,一弯残月高悬于天际。

掩映在夜幕下的行院虽不及京城的侯府的巍峨壮丽,却也不失其壮阔。那朱红色高耸的围墙直升天际,其漆黑的围墙门紧闭着,两旁各伫立着一只石狮子,它们怒目而视,尽忠职守地守护着生活在这围墙内的人。

龙子萧走上前去,用手拍打着铁门。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一个仆役打扮的人探出头来,两眼疑惑又警惕地上下打量着龙子萧和轻舞。

“你们是谁啊?”仆役开口问道,那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

龙子萧面带笑容,彬彬有礼地说道:“请问平南侯爷皇普贤德是住这里吧。”

仆役闻言,用充满怀疑和警惕的目光看了龙子萧一眼,连连摇头道:“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说着仆役就准备关门,龙子萧上前一步,一把撑住了门缝。

“喂,我们可是一路问过来的,你怎么说没有这个人呢?”龙子萧有些恼怒地说道。

“没有就是没有,你们快走吧。”仆役就是不肯放龙子萧进来,他们一人撑着大门,一人却想要关闭大门,就这样两人夹在门缝中互不相让。

“阿福,是谁啊?”从门里边传出一个娇柔清脆的声音。

“啊,小姐。”仆役似乎有些慌张,他手一松,龙子萧趁机打开大门。这下他们总算可以望见行院内部的样子了。只见一少女站在门里正以充满疑惑的目光盯着他们。

“请问你们是谁?”少女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就如空谷黄鹂般悦耳动听,让闻着很是舒服。

“小姐,请问平南侯皇普贤德是住在这里吧。”龙子萧将刚才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

这少女面露迟疑之色,那仆役连忙在一起频频使眼色,说道:“小姐,说不得。这些人来历不明,万一他们……”

“无妨,我相信他们。如果是坏人的话是不会带一小姑娘出门的。”少女的目光落在轻舞身上,对着她柔柔一笑。

好一个清纯美丽的妹子。虽然不及侯府五夫人的娇媚容貌,却带着她特有的清纯柔美。如果将美人比喻成一朵花的话,那么侯府的五夫人是艳丽的牡丹花,雍容华贵;而眼前这个少女则是一朵洁白纯净的百合花,清纯秀丽。

“你们是侯爷的什么人?”少女眨着清纯的大眼睛问道。

龙子萧将他们的身份和来意跟少女说了,少女明了的点点头。她在前头带着龙子萧他们进入府中,仆役将围墙门再次重重关上。

从这名少女口中,龙子萧他们知道少女名叫向琴,是垂城知府的千金,后因平南侯皇普贤德进驻行院,仆役不够无人打理,她就被父亲送入这行院中,照料着皇普贤德的生活起居。

“侯爷还在书房里,这么晚了也不便打扰他,我带你们到客房去歇息吧。”向琴带着龙子萧他们走在长廊上,一边走一边说着。

“好,那就有劳向姑娘了。”龙子萧淡笑着说道。

向琴轻轻笑了起来,她回头对着龙子萧柔声说道:“龙公子太客气了,既然龙公子和侯爷乃情同手足,也不必对我如此拘礼,叫我向琴就好了。”

这个向琴,出生于名门世家,不仅容貌无双,且知书达理,可以想见这垂城知府可是花费了不少心力培养自己的女儿。而现如今将自己这个女儿送进行院,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龙子萧才不相信只是简单的照顾皇普贤德的生活起居呢,估计他那个当知府的爹肯定暗示过女儿干脆连皇普贤德的床帏之事也照顾了吧。

这些话是龙子萧趁着向琴没注意和轻舞偷偷咬耳朵说的,轻舞无奈翻白眼,不过她的想法和龙子萧的想法一样,那个垂城知府将女儿送到这行院之中,其心思肯定不简单。

他们穿过几道拱门,向琴带着他们来到西厢房,由于知道轻舞是女儿身,特意将他们的房间给分隔开来,让他们今晚先好好休息,明日再带他们前往去见皇普贤德。

龙子萧和轻舞面面相觑,心想也只好如此。反正他们已经在行院中,想什么时候见都可以。再说他们从京城远到而来,早已累坏,就听从了向琴的建议,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安排好龙子萧他们休息之后,向琴离开西厢房,踩着碎步朝着东厢房走去。在这行院内,东西南北四个厢房的建筑结构如出一辙,如若不是对这行院很熟悉的人,也许会迷路在各厢房中。向琴在这幢行院中也已居住多时,自然不存在迷路的说法。

只见她在长廊上七绕八拐,向着一间还亮着灯光的房间走去。站在房门外,向琴似乎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抬手在门上轻轻敲打了两下。

“进来。”门内传来皇普贤德的声音。

向琴推门走了进去,只见这个房间四周墙壁均摆放着一座座书架,可想而知这房间是作为书房而存在的。在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旁,桌上的烛台摇曳着烛光,皇普贤德坐在书桌后,手捧着一个书简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眼皮都没抬一下。

向琴叹了一口气,她走到皇普贤德的面前弯腰行了一礼,说道:“侯爷,夜深了,该歇息了。”

“我不困,你不用管我,自己先去睡吧。”皇普贤德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