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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痛死我了,大夫人您就绕了奴婢吧!”轻舞撕心裂肺地哭喊声,就连那下手的仆役也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忍心。但碍于主子的命令不可违,还是得接着打。

“不要!”五夫人突然冲过来用整个身子护住轻舞的身体,那重重的板子就落在她的身上。

奉命下手的仆役两人面面相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这是何意?一个小小的丫头也值得你护着她?”大夫人皱着眉头,不满地说道。

五夫人扭头看着大夫人,姣好的脸庞上泪水涟涟,惹人怜爱。

“大姐,轻舞还是个孩子啊,这二十板子下去岂不是要了她的命吗?再说了,轻舞始终是贤德府上的人,这要是趁着贤德不在,就欺负他府上的人,这让贤德回来该如何被交代。”

“根本用不着交代。”皇普冬梅冷笑道:“是他管教不严,才会养的下人也有小偷小摸的习惯。大娘也只是依家法处置罢了。倒是你五娘,虽然爹走了没多久,你也用不着那么心急耐不住寂寞就勾引爹的儿子啊。”

“你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做任何愧对于侯爷的事!”五夫人对皇普冬梅怒目而视。

“哼,谁知道呢!”

“好啦,都别吵了!”大夫人一脸的不耐烦,她锐利的眸子盯着五夫人,冷冷说道:“五妹,你让开。”

“不,我不让。”五夫人决绝地摇摇头。

五夫人不让开,这板子也打不下去。不只是仆役无所适从,就是大夫人也不禁皱起眉头。她叹了一口气,想想这小丫头虽然没有挨够二十大板,但是这几个大板子估计也够受的了。

“算了,别打了。”大夫人摆摆手,道:“这几大板算是给你的惩戒,以后要谨记规矩,切莫再生事端,否则定不饶你。”

大夫人说完就走也不回地走了,一大帮仆役紧跟在大夫人的身后离去。

“咦,大娘。这板子都没打完,不打了吗?这也太便宜她了。”不甘心的皇普冬梅紧跟着大夫人离开。

很快,诺大的庭院就只剩下五夫人和轻舞,五夫人扶着轻舞站起身,她一脸心疼地看着轻舞问道:“疼吗?”

看着五夫人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美人就是美人,这哭也哭得那么好看。轻舞摇摇头,表明自己不痛。这倒是实话,刚才她用内力护住臀部,那几大板子就像打在棉花糖上一样,根本就没有伤她分毫。倒是这五夫人,有一大板子落在了她的身上,而害她挨板子的人正是自己,轻舞有些愧疚地低下头。

五夫人扶着轻舞回到房间,让轻舞趴在床上,她伸手就想要脱去轻舞的裤子。

“额,你干嘛?”轻舞一惊,连忙伸手抓住裤头,防止裤子给人趴下而春光外泄。

五夫人一愣,柔声安慰道:“乖,轻舞。我们都是女人没什么要忌讳的,再说你不把裤子脱了我怎么给你上药啊。”

“我……奴婢会自己上药的,五夫人还是请回吧。”轻舞一脸的尴尬。开玩笑,要是让她发现她好得很,根本就没受伤,岂不是要惊掉下巴。

“你一个人怎么上药啊,又伤在那种地方,还是让我来帮你吧。”五夫人急急地说道。

“不,真的不用了。”轻舞尴尬地笑笑,说:“五夫人,真的,奴婢真的没事。所以……”

见轻舞坚持,五夫人也不好勉强。她以为轻舞只是小姑娘害羞的心性,也能理解。于是她将伤药放在桌上,嘱咐轻舞一定要涂抹云云,轻舞连连点头答应着。

见五夫人离去,轻舞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整个人精神抖擞,哪里有刚才受伤病怏怏的样子。她走到桌边拿起伤药,心想着该怎么办。要是不用的话明天五夫人过来看到药还原封未动肯定会怀疑地,用的话她又不是真的受伤,要涂抹哪里啊。

轻舞轻轻叹了一口气,今天发生的事情真是有点匪夷所思。皇普冬梅很明显就是故意陷害她的,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那个娇弱的五夫人居然会为了她挺身而出,甚至还挨了一大板子。想想那重重的板子打在娇弱的五夫人身上,肯定不好受,说不定五夫人才是真正需要这伤药的人吧。

轻舞看得出来,五夫人是真的疼她,甚至疼到骨子里,甚至要超过了皇普贤德对她的宠爱。轻舞捏着药瓶沉思良久,随后掀起衣袖,倒出一点伤药随便涂抹在手臂上。

一连几天,轻舞都装作养伤的样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躲在府中倒也清净了不少,那皇普冬梅倒也没有来烦她,倒是那个五夫人,每天过来嘘寒问暖的,不仅给她带药来,还带来许多精致的糕点和补汤。这几天下来,轻舞这个小婢女简直过上了主子的生活,她真怀疑自己再这样下去就会被五夫人养胖。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日子,夏末秋至,天气也由先前的闷热渐渐变得凉爽起来。轻舞在庭院里扫着落叶,片片落叶随风吹送到她的脚边,覆盖住了她刚刚扫过的地面。轻舞叹了一口气,她仰起头望着天边成群结队往南归去的大雁,心里在想着那还未归家的少年郎。

从夏天到秋天,几个月过去了,而北方战事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虽说每隔一两个星期就会有边关战事送报给朝廷,但确切的消息也只有朝廷知道,而他们侯府都好久没见到朝廷来人了。

这一直没有消息,就连一向沉稳的大夫人也有点沉不住气了,但是她毕竟作为一家之主,还是需要给其他做榜样的。如果她都自乱阵脚,那其他人不是更沉不住气了吗?

轻舞的担忧与大夫人的担忧明显不同,她还担心另一件事。就是这侯府里有人要皇普贤德死,甚至还买凶杀人。只是却不知这人是谁,更不知道远在北方边关的皇普贤德是否安然无恙。

“嗨,你怎么又在偷懒!”

熟悉的调笑声,轻舞就算不回头也猜到说话的人是谁。她叹口气,转身对着来人行礼道:“奴婢见过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