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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舞,没受伤吧。”见山贼已逃,皇普贤德也不急着追,而是关心轻舞有没有受伤。

轻舞摇摇头,皇普贤德宠溺地揉揉轻舞的头发,柔声说道:“吓坏了吧,我们一起回去吧。”

皇普贤德牵着轻舞的手慢慢走在林间小道上,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撒下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话说那群山贼在逃跑的时候慌不择路,居然逃到了香兰所歇脚的地方。

“喂,老大。你看前面有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小罗罗跑得气喘吁吁的,但是他眼儿尖,一眼就望见那蹲坐在大树下的香兰。

络腮胡老大听小罗罗这样说着,也睁大眼睛往小罗罗手指的地方看过去。我的乖乖,果真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要是拿到妓院去卖的话不知得卖多少银子啊。

想到着,络腮胡老大咧开嘴笑起来,好像只要拐到那女子拿去卖了就能换到金山银山,光想想都挺美的。络腮胡老大对着他的手下使了一个眼睛,这帮山贼自然领悟了老大的意思,立马挥着大砍刀向香兰所歇息的树下靠近。

最先察觉到空气中异常气息的是马儿,只见它突然烦恼起来,马蹄不住地在地下踢着,发出“哒哒”的声音。马车夫察觉到马儿的不安,他抬起头,惊恐地发现一群光这膀子,满脸杀气的大汉正朝着他们围拢过来。

“小姐!”马车夫叫喊出声,香兰原本在树下假寐,被马车夫这一嗓门给吓醒了。她睁开眼睛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得僵住了身体。

“小姐别怕,老奴来保护你!”马车夫举着马鞭,战战兢兢地挡在香兰的面前,他心想着香兰小姐可是侯府尊贵的客人,以后还有可能是四公子的夫人,怎么着也要想办法保护住小姐才行。

香兰环顾着四周,这里四周方圆几百里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坪,往西是葱葱郁郁的树林子,正是皇普贤德和轻舞离开的方向,而往东则是一汪清澈的泉水,耳边能听到潺潺的溪水声。

这里除了自己和马车夫外,竟然看不到半点人烟,香兰绝望了。她在心里不住祈祷着皇普贤德赶快回来,但是很显然她的祈祷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香兰咽了咽口水,她扶着身后的大树站起身,鼓足勇气开口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被香兰疑一问,那小罗罗像打了鸡血似的来了精神,猛一抖身子,吼出一嗓子:“此路为我开,此树为我栽,快留下买路……”

“啪!”

“哎哟!”

络腮胡老大似乎拍自己手下的脑袋拍上瘾了,这一巴掌下去差点没削掉小罗罗的脑袋。小罗罗捂着头,嘟嘟囔囔地说道:“老大,你又打我做什?”

络腮胡老大指着小罗罗的鼻子骂道:“那么多废话,万一刚才那人追上来怎么办?赶紧抢了人就撤!”

“是,是!”小罗罗连忙点头哈腰地答应着,他将目光锁定在香兰身上,嘿嘿笑道:“对不起了,小娘子。兄弟们,上!”

山贼们早等待不急,就等着一声令下,他们像饿虎扑食一样地向前扑过去,香兰吓得脸色苍白,尖叫连连地闭上眼睛。马车夫虽然早已吓得腿软,但是为了保护香兰,挥舞着马鞭,哇哇大叫地向山贼们扑过去。

马车夫微微老矣,自然不是那群身强力壮的山贼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山贼打倒在地。山贼们凭着只抢夺不杀人的职业道德,只是将马车夫打晕了过去,而没伤他的性命。香兰以为马车夫已死,她尖叫着拔腿就向来时的路逃跑,只见那健步如飞的样子,哪有刚才受伤的样子。

不过女人终究是女人,更何况是一个肩不能挑的大家闺秀呢。这脚力终究还是比不过强壮的大汉,突然脚下一绊,香兰猛地扑倒在地,她回过头,惊恐地望见这些光膀子的大汉已然逼近了她,其中一个山贼甚至咧开嘴巴大笑着,伸手就像香兰抓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香兰失声尖叫,那尖叫声几乎要刺穿耳膜。

“噗噗噗”,几道沉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山贼们突然变成了雕像一样,动弹不得,每个人都以一个奇怪的姿态被定住了。香兰惊恐地看着眼前诡异的场景,她顾不得自己一身的污秽,趴在地上缓缓匍匐着向后退,好让自己远离这些丑陋粗鄙的山贼。

香兰才刚后退了几步,那些山贼就好像遭受到了什么重击一样,一个个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死。香兰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呆了,想她一直被养在深闺中,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即就吓得又哭又叫。

“真是刺耳的声音啊!”

突然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黑衣黑发,半边的银色面具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这个男人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香兰面前。

“既然那么害怕的话,为什么不吓晕呢?”来人用冷冽的声音好奇发问道。

香兰惊惧地长大嘴巴,天知道她也想晕啊,可是晕不了怎么办?

此时和轻舞走在树林中的皇普贤德突然脸色一变,尽管香兰的尖叫声够响亮的了,但距离皇普贤德所在的地方还是有点远,所以说她的尖叫声并不能传到那里。此刻皇普贤德变了脸色,是因为察觉到空气中一丝不同寻常的波动,这淡淡熟悉的感觉,一如之前出现在平南侯府里的感觉。

轻舞自然也感受了这不同寻常的气氛,她抬头望着天空,这冲天的杀气似乎都让强烈的阳光黯淡了不少。会是那个人吗?轻舞不敢肯定,她抬头看着皇普贤德,只见皇普贤德早收起他一贯温润的笑容,稚气未脱尽的脸庞透露出一种冷然和坚毅。

“轻舞,要委屈你一下了。”皇普贤德突然对着轻舞说道,轻舞一愣,还没明白过来,就被皇普贤德拦腰起来。

只见皇普贤德脚尖一点,一提气,身体就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前飞快地奔去。眼前的景物不断飞快向后倒退着,呼呼地风声轰地耳膜有点生疼。轻舞搂着皇普贤德的脖子,闭上眼睛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