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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你让贤正老实点。”大夫人冷冷地说道。

“是。”

三夫人表面恭顺地答应着,一走出大夫人府邸,嘴里就骂骂咧咧开了。

“哼,仗着自己是侯府的大当家管这管那的。自己还不过是人老珠黄,过气的大夫人。等时机一到我就把你的侯府大当家的位子抢过来坐坐,看你还敢管我!”

三夫人越说越气愤,走得越来越快。

“哟,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惹我娘生气啦。”皇普贤正嬉皮笑脸地迎面走来。

三夫人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舍得回来啦。你看你,一个堂堂的侯府三公子,整日无所事事,就知道在外面拈花惹草,你也不瞧瞧你的大哥二哥,跟在你爹身边鞍前马后的,这马屁是拍得够响。”

皇普贤正笑嘻嘻地跟在三夫人身边,说道:“娘,大哥二哥本年纪比较长,自然受到爹的重用。孩儿再怎么努力也只是三子,论世袭爵位也轮到我头上,又何必白费心机呢。”

“你呀,真没出息。”三夫人白了皇普贤正一眼,道:“反正你最近最好收敛一点,你大娘在府中的眼线可多着呢,别被人抓住把柄了。”

“是,娘说什么都好。孩儿遵命就是了。”皇普贤正笑嘻嘻地回答道。

见皇普贤正一副嬉皮笑脸不正经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把话听进去了多少,三夫人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对了,你妹妹去哪了?”三夫人突然问道。

“我哪知道,我这不是刚回来么?”皇普贤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三夫人嗔怪地怨道:“你这个身为大哥怎么不关心自己的妹妹啊,整天只知道自己的吃喝玩乐。”

“娘,冬梅她又不是小孩子,不会走丢的,估计是去找香兰了吧。”皇普贤正猜测道。

“我只希望她别又闯祸了。”三夫人深知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都被她宠坏了,尤其是皇普冬梅,更是从小养成了骄横跋扈的性子。她只希望她别又在外面闯什么祸回来。

在尚书府的大厅里,皇普冬梅坐在椅子上,尚书夫人陪坐在一边,一个婢女模样的人给皇普冬梅沏茶。

“夫人,冬梅听说香兰妹妹身子不舒服,因此过来探望。为什么不见香兰妹妹呢?”皇普冬梅问道。

尚书夫人尴尬地笑了笑,接着不好意思地说道:“难道你有心了,可是香兰自从上次莫名其妙中了虫蛊之毒之后身体就一直欠佳,后来又被圣上将一个小丫头给贤德的事一打击,更是一病不起了。”

想到这里,尚书夫人垂下眼睑叹了口气。她这个可怜的女儿啊,在还在娘胎中就和皇普贤德订了亲,而在侯府中的初次见面更是让她的女儿情根深种。奈何再多情也比不上圣上的一到诏书,那一道圣旨就像一道炸雷狠狠披在香兰的胸口上。

一想到可怜的女儿,尚书夫人禁不住掩面啜泣。

“夫人,您也别太难过了。我能见见香兰么?”皇普冬梅安慰着尚书夫人。

尚书夫人听到皇普冬梅这样说,她眼中闪过一丝犹疑。毕竟香兰拜托过她,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真是对不住了,冬梅。难得你这么有心过来,可惜香兰她现在还沉浸在伤心中,不肯见任何人。”尚书夫人略微歉意地说道。

听到香兰连自己都不肯见,皇普冬梅心中闪过一丝不悦。真是没用,这么一点小挫折就弄成这个样子,真是成不了大事的人。

“既然香兰妹子身子不适,那冬梅改天再过来探望吧。”皇普冬梅微微行了一礼,就和尚书夫人告辞离开了尚书府。

送走皇普冬梅,尚书夫人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回房。正在这个时候,见服侍香兰的婢女从屏风后面绕出来,尚书夫人连忙迎上去,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她肯吃了吗?”

婢女摇摇头,低声说道:“小姐还是不肯吃饭。”

尚书夫人无奈地叹口气,她摆摆手,让婢女下去。然后尚书夫人向自己女儿的闺房走去。走到香兰房门口,尚书夫人抬起手想敲门。想了想遂伸手将门轻轻推开。

寂静的房间中,香兰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两眼平视着前方一点,有点呆呆的。桌子上还摆放着早已冷掉了的饭菜。

尚书夫人重重叹口气,她走到香兰身边,伸手揽着她的肩膀,温柔地劝慰道:“香兰,你怎么不肯吃东西呢?听娘的话,吃一点吧。”

香兰呆滞的目光慢慢转向尚书夫人,然后轻轻摇头道:“我吃不下。”

尚书夫人叹了口气,道:“可怜的孩子,你这样怎么行呢?瞧你最近都瘦成什么样了,是存心让娘心疼是不是?”

“娘。”香兰轻唤出声,靠在尚书夫人的肩膀上嘤嘤哭泣着。

尚书夫人轻拍着香兰的肩膀道:“孩子,你不要着急。那个小丫头果真如冬梅说的那样是个狐狸精,居然连圣上都给迷住了。她有哪点比得上你,你放心,娘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和贤德成亲的。所以听娘的话,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香兰从尚书夫人的肩膀上抬起自己满是泪痕的脸,哽咽地说道:“娘,我想见贤德哥。”

“好,你先吃饭。吃完饭娘就带你去拜访侯府,好不好。”

“谢谢娘。”香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尚书夫人怜爱地抚摸着香兰有些瘦削的脸蛋,她连忙吩咐下人重新端上热腾腾的饭菜给香兰吃。

香兰吃饱喝足之后,脸色终于红润了一些。尚书夫人忙命婢女把香兰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坐上轿子,就晃晃荡荡地向平南侯府走去。

“尚书夫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侯府的大厅里,大夫人和尚书夫人坐在一起相互寒暄着。

“哎,大夫人你是不知道呀,我这个女儿近来患了一种相思病,整日里茶饭不思的,身体也越来越弱了。为了让她心情好一些,所以就带她出来散散心了。”尚书夫人笑着说道。

大夫人探究的目光停驻在香兰的脸上,即使铺了一层厚厚的脂粉也难掩盖住那眉宇间的哀愁和红肿的双眼,大夫人明了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