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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难道你之前就认识轻舞吗?”皇普贤德大胆地猜测道。

五夫人闻言连忙摇摇头,“没,没有。”

五夫人慌张的模样自然没有逃过皇普贤德的眼睛,他虽然有些疑惑,却也不点明。

“贤德,我能见一下轻舞吗?”五夫人略带哀求地说道:“就算我求你,只看一眼就好。”皇普贤德摇摇头,说:“五娘,轻舞还没醒来,等她请来您再过来探望可好?”五夫人见探视无望,只得失望地低下头离开,临走前留下一碟糕点,吩咐皇普贤德等轻舞醒来一定要让她吃到。

皇普贤德笑着答应着,待五夫人离开,皇普贤德吩咐下人守在府门前,不要再让任何人进来。然后他转身走进了轻舞的房间。

轻舞静静躺在床上,经过疗毒过后,再用了御医的几贴药,脸颊已经逐渐恢复了红润,却依然尚未醒来。皇普贤德轻轻抚摸着轻舞的脸颊,触手柔软温热,皇普贤德松了一口气。

这些天皇普贤德几乎彻日彻夜的守在轻舞的身边,只要轻舞一日不苏醒过来,他一日都放心不下。

夜,逐渐深沉。侯府各府也早已熄灯歇息。而唯有皇普贤德府上,在轻舞的房间里一盏微弱的灯头从窗户的缝隙间透露出来。

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轻舞睁开酸涩的眼睛,她只觉得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想要动一下身体却发觉浑身的骨头都酸疼不已。

轻舞深吸一口气,逐渐清明的脑子渐渐回忆起自己昏倒之前的种种,她急忙暗暗运用内力探查自己的身体,发现毒性尚留存在自己的身体里,但是自己的身体却并没有当日毒发那么辛苦。

回想起皇普贤德对自己的疗毒过程,心中忍不住低声咒骂出来。

该死!这不是自己都被他看光了。虽然一个十岁小女孩的身体没什么好看的。

轻舞心里头有些愤愤不平,虽然他再次救了自己她很感激,但是就不能换个方法吗?轻舞转动着僵硬的脖子,发现在桌子上趴着的一个人影。

轻舞微微一愣,他怎么在这里?轻舞想要下床,她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却意外碰倒了放在床边椅子上的茶碗,惊醒了趴在桌子上酣睡的人影。

“轻舞!”皇普贤德扭头看到轻舞正靠着床头看着他,轻舞对他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一看到轻舞醒过来,皇普贤德连日来的担忧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他急忙奔过去一把紧紧抱住轻舞,生怕一放手轻舞就会从他的面前消失不见。

轻舞被皇普贤德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吓到,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开,无奈一个十岁小女孩的臂力怎么也抵不过一个成年男子的臂力的。竟然挣脱不开,轻舞也只好软软地趴在皇普贤德的肩头上,任由他抱个够。

“我睡了多久?”半响,轻舞闷闷地开口轻声问道。

“你睡了一个星期。”皇普贤德如实地回答道。

一个星期!她是猪吗?轻舞简直要无语死了,她怎么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能睡,这一睡就一个星期,难怪感觉自己快饿扁了,也快渴死了。

“渴!”轻舞声音沙哑地说道。

皇普贤德不由得轻笑出声,他放开轻舞,然后起身到桌边给轻舞倒了一杯水。轻舞结果皇普贤德递过来的水,仰起头一口气把水喝光。顿觉甘霖入喉,轻舞顿觉舒服许多。

“我饿了。”也难怪,一个星期不吃东西,肚子当然发出抗议了。轻舞有些窘迫地摸摸自己的肚子,此时自己的肚子正发出“咕噜噜”的抗议声。

皇普贤德宠溺地捏了捏轻舞的脸蛋,然后走到桌边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香喷喷的糕点。

“幸好今天五娘来过了,这里刚好有现成的糕点可以填饱你肚子里咕咕叫的虫子。”皇普贤德轻笑地拿起一块糕点递到轻舞嘴边。

轻舞也不客气,她实在是饿坏了。张口就咬了一口糕点,入口香酥滑软,真是太好吃了。轻舞忍不住吃了一口又一口,最后把整块糕点吞进嘴里。

见轻舞还不够饱,皇普贤德又递了一块给轻舞。这次轻舞自己接过手来,开心地吃起来。

“五夫人今天过来了吗?”等差不多吃饱喝足之后,轻舞才发出满足的饱嗝,问道。

“何止五娘,我府上估计从来没这么热闹过。除了五娘之外,还有一些好奇的下人、三娘都过来了,不过也都被我挡回去了。”皇普贤德笑着说道。

下人会好奇过来探望无非是看看有没有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三夫人会过来,估计也是心怀鬼胎吧。至于五夫人,轻舞不由得皱起眉头。说起来这五夫人对她的兴趣也确实浓厚了一点,这一点轻舞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看五娘对你关心倒是真关心。”皇普贤德看着轻舞说道,“也许她真的认识之前的你,你有时间要不要找五娘聊聊,也许可以找回过去的记忆。”

找五夫人聊聊?说着的她还真怕和五夫人在一起,五夫人看着她的眼神总是让她很难受,似乎有太多的感情充斥其中,让她看不明白。

“大哥哥,我只是你的小奴婢啊,奴婢怎么可以僭越去找主子聊天呢?”轻舞眨着闪亮的大眼睛说道。

皇普贤德哈哈大笑道:“说的也是,这些天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毕竟体内的毒还没除尽,虽被我的内力所压制着,但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毒发。”

“嗯。”轻舞乖巧地点点头。她也知道自己体内毒性未除尽,就好像埋藏着一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对了,大哥哥。香兰姐姐怎么样了?”轻舞这个时候才想起那个香兰,虽然当初她用内力护住了香兰的心脉,才让她不至于疯掉。但是自己的内力毕竟还很弱,有多少效果轻舞实在没啥把握。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自己还没好,怎么还有心情关心别人?”皇普贤德宠溺地揉揉轻舞的头发。

轻舞尴尬地笑笑,天知道她并不是真善良,她只不过担心如果香兰死了或疯了就死无对证了,她想要洗脱嫌疑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