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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夫人这才回过神,她抓住林尚书的肩膀,睁大眼睛说道:“对对,你现在赶快进宫去请太医过来,快去!”

“好好,我现在就去!”林尚书吩咐婢女对夫人好生照看着,然后自己立刻急匆匆离府,朝皇宫而去。

话说林尚书离开之后,尚书夫人就一直待在女儿的身边轻声啜泣着,而皇普冬梅自然也扮演着一个好朋友,在不断安慰着尚书夫人。皇普冬梅一边安慰着尚书夫人,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在另一边的轻舞。

此时轻舞被皇普贤德抱在怀里,皇普贤德心疼地擦拭着轻舞额头上的汗水,摸摸轻舞红肿的脸颊,轻声问她,疼吗?轻舞瑶瑶头,此时从她身体里传来的一样早盖过了脸颊的伤痛。该死!刚才在运输内力的时候虫蛊的毒居然转移了一部分到轻舞的身上。现在等于轻舞承受了一半虫蛊的毒性,那毒搅得轻舞浑身颤抖,如不是轻舞及时发现暗用内力护住心脉,恐怕她也会和香兰一样。

轻舞使出全力在对抗身体里的虫蛊,这些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皇普贤德只觉得轻舞脸色越差,焦急万分的她实在很想立刻带着轻舞离开这里。但是现下香兰情况不明,而且香兰的突然昏倒又好似和轻舞脱不了干系,恐尚书夫人不肯放人。皇普贤德也只得干着急,心里暗暗祈祷林尚书快点把太医带过来,也好顺便给轻舞诊治一番。

不一会儿,林尚书带着太医回来了。太医一见到香兰的模样,就立马放下医药箱,坐在香兰身边为她把脉。许久,太医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他起身对林尚书和尚书夫人说道:“尚书大人和夫人不要着急,小姐已没大碍,休息几日就可以了。”

“啊?不是……这……”林尚书和尚书夫人面面相觑,都不太敢相信太医所说的话。

太医继续说道:“是啊,别说你们,我也不相信。按道理说这虫蛊毒性之狠,即使剂量很小虽不致命也会使人疯癫,但是小姐现下虽然毒性未完全除去,却并无性命之忧,也无疯癫之相,怪哉!”

顿了半响,太医继续说道:“更奇怪的是刚才我为她把脉,竟发现她体内的毒已经退了一半,竟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所以老夫这才敢断言小姐休息几日便可痊愈。”

听到女儿终于没事了,林尚书和尚书夫人也舒了一口气,对着太医是千恩万谢,并吩咐下人去给太医置办谢礼。太医连忙摆手拒绝,推脱说这是圣命不可违,他也只是奉命从事。见香兰已无大碍,太医给开了几贴药方,就准备回宫复命。但是一个人却拦住了太医的去路。

“太医,也请你给轻舞看看吧。”皇普贤德恳求道。

由于皇普贤德日常为人低调,不管见到谁都谦卑有礼,因此走到哪里都吃得开。竟然是侯府四公子开口请求,太医自然也不敢怠慢,他即刻给轻舞把脉,这一把不要紧,太医铁青着脸色,一脸惊恐地瞪着轻舞。

轻舞看着太医的神色,就知道他肯定把出什么了。果然不亏是皇宫里的御医,确实有那么一两招。轻舞不由得苦笑着,她现在最不想让人知道虫蛊已经转移到她身上来,没想到终还是瞒不过,早知道不要让太医把脉了。

“怪哉!怎么可能!”太医喃喃自语,一脸不敢相信地瞪着轻舞。

“太医,轻舞到底怎么了?”太医的神色让皇普贤德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四公子,这……这轻舞姑娘……”太医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太医但说无妨。”皇普贤德说道。

太医也不敢怠慢,,立刻将自己心中的答案说出来,这答案从太医嘴里说出,就好像一声落雷落到了皇普贤德的手上。

“轻舞姑娘中了虫蛊之毒。”

“什么?”皇普贤德一愣,不只是他,就是林尚书他们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明明中虫蛊的只是香兰一人,怎么这会连这个小丫头也中毒了?最惊讶的还是皇普冬梅,本来她为了报之前轻舞踢她的仇,就偷偷托人从北方蛮夷那里入手了一点虫蛊之毒,原本只想对轻舞下毒,没想致她死地,只想让她疯掉出丑,所以入手的虫蛊毒分量不多。但是轻舞却远比她想象的聪明,不不设防,再加上皇普贤德一直在她身边,皇普冬梅着实不好下手。

于是皇普冬梅更是想出一条毒计,就是利用自己好姐妹对皇普贤德的爱慕之心,蛊惑她让她参与到自己的计划中,并一再保证这毒并不会致命,只是要难受几天。由于自己对皇普贤德的爱慕之心一直被忽视,香兰正为此苦恼,因此也就答应了皇普冬梅的计划。

事情的发展也如皇普冬梅的计划一般,唯一失算的是皇上也参与了进来,并且似乎对这个身份卑微的婢女产生了兴趣,还允许她到尚书府找香兰对质,这是皇普冬梅所没有想到的。更没有想到的是,也不知道轻舞和香兰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轻舞中了虫蛊之毒是事实,这让皇普冬梅兴奋地有点发抖。

快疯掉吧!最好在所有人面前出丑,这样才能消了我被踢之仇。皇普冬梅有些兴奋莫名地想着。

“太医,你是不是看错了?”皇普贤德还是不敢相信。

太医摇摇头,很笃定地说道:“不可能,轻舞姑娘体内的毒和香兰小姐体内的毒是一模一样的。”

皇普贤德的震惊根本就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谁能跟他解释一下,刚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一个病怏怏的人了呢?

“那太医,您看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吗?”皇普贤德焦急地问道。

太医略一沉吟道:“所幸中毒不深,我开几贴药方先稳住毒性,观察几天再说吧。”

“那就有劳太医了。”皇普贤德尽管心急,却依然礼数周到,对太医是恭恭敬敬的。

这让太医对这个平南侯府的四公子更是越看越顺眼,连连还礼道:“不敢不敢。”

太医也不敢怠慢,毕竟病人不等人的。他立即回宫去调配制毒的药方去,而皇普贤德也无心在尚书府待,也就带着轻舞离开。而皇普冬梅自称要等到香兰醒来才能放心离开,也就独自留在了尚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