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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圣上让轻舞姑娘过来向你问清情况。”林尚书站在房门外朝里面喊话,向香兰解释着。

香兰惊疑不定的目光投向皇普冬梅,皇普冬梅不动神色地朝香兰使了一个眼色。而尚书夫人听得林尚书如是说,不免也打量着轻舞。见轻舞身着朴素,一副丫鬟扮相,心生不悦。

“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也配进我尚书府,还不轰出去。”尚书夫人尖酸刻薄的下令道。

轻舞一愣,敢情这尚书夫人也不是好惹的主,此时林尚书倒是急了,他急忙在门口对尚书夫人劝道:“夫人,夫人。轰不得,轻舞姑娘可是圣上让她过来的,一旦轰出去岂不是驳了圣上的颜面,要是龙颜大怒可是要杀头的。”

听到林尚书如是说,尚书夫人也不吱声了,只是那流转的眼眸不住地看着轻舞,掩饰不住地厌恶。

这是房门外的皇普贤德也帮腔道:“夫人,轻舞乃是贤德府中的贴身婢女,此次是奉了圣上的旨意,还望夫人多多海涵了。”

尚书夫人一听到皇普贤德的声音,刚才还阴郁的脸瞬间笑开了花,就连原本苍白脸色的香兰也一脸娇羞,好像门外站着的是她的情郎。

啧啧,轻舞算是看明白了。虽然她早听说这香兰小姐是皇普贤德指腹为婚的未过门妻子,但见香兰这副模样,即使没有指腹为婚恐怕也早芳心按许了,而尚书夫人显然是对皇普贤德这个未来的女婿很是满意的。

“是贤德啊,别站在门外,快进来吧。”尚书夫人热情地召唤着皇普贤德进屋,香兰娇羞地等了尚书夫人一眼,两眼却也眼巴巴地注视着房门外。

“不,此乃是小姐闺房,贤德不敢逾越。”皇普贤德依然站在门外,温润地笑着。

“贤德说的哪里话,你迟早也是要娶香兰的,到时候就是一家人了,还避讳什么。进来吧,香兰也好些天没见你了,正巧你们年轻人聊聊。”尚书夫人是一副皇普贤德不进屋就不罢休的姿态。

“谢尚书夫人美意,贤德还是站在门外的好。再说这次我们此次来的目的可不是叙旧。”皇普贤德淡淡地开口提醒道。

轻舞忍不住在心里重重点头,不错不错,今天我才是主角,你们真要花前月下能不能改天。

“尚书夫人,小姐,奴婢自知逾越了,但此时小姐中毒真的与奴婢无关,还望尚书夫人和小姐做主啊。”轻舞说得哀声切切,皇普冬梅和香兰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哼,是到如今你还狡辩,我当日亲眼看到你对香兰使妖法,然后香兰马上就中招了。你这狠毒的狐狸精,不仅蛊惑了贤德,还对香兰下手,你真是不要脸。”皇普冬梅指着轻舞的鼻子怒骂道。

“够了,你别太过分了。”皇普贤德皱着眉头,他没想到皇普冬梅会这么恨轻舞,这么恶毒的话也说得出口。他现在后悔了,就不该带着轻舞过来的。

“贤德,冬梅说的没错,这小奴婢怎如此让贤德你费心。我们香兰还没过门,你就想纳小妾了?”尚书夫人脸一黑,厉声喝道。

“贤德不敢。”

“贤德,你好久没到尚书府了,不妨先到前厅陪尚书大人喝杯茶吧。”

“可是……”

皇普贤德百般不愿意离开,他要是不在,真不晓得这帮可怕的女人会如何欺负轻舞。林尚书拉着皇普贤德,硬是把他给拉走了。

皇普贤德不在,皇普冬梅更是趾高气扬,也不管尚书夫人在场,扬起手对着轻舞就甩了一巴掌,顿时轻舞半边脸变得又红又肿。

“哎,冬梅,你下手太重了。万一贤德问起……”尚书夫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怕什么,在侯府还轮不到他说话,就算我真的把这个小奴婢怎么样了,他也拿我没办法。”皇普冬梅貌似不解气,扬起手准备对着轻舞另一张脸打下去。

但是那个巴掌却被一直柔嫩却有力的小手抓在空中,怎么也打不下去。轻舞感觉到一半脸上是火辣辣的疼,这四小姐下手还真狠啊,不过我记住了,下次有机会一定要你加倍偿还。

“四小姐凭什么无缘无故打我?”轻舞紧抓着皇普冬梅的手,眼里露出淡淡地杀机。

“你……”皇普冬梅被轻舞眼里的杀意给吓得哆哆嗦嗦,想挣脱开轻舞的手,却奈何别看轻舞小小的个子,手劲却这么大。

“反了,你这个不懂规矩的小丫头,还不快放开。”尚书夫人是气得浑身发抖,轻舞这才放开皇普冬梅。

轻舞看了尚书夫人一眼,眼里瞬间蒙上一层水雾,她低头啜泣道:“尚书夫人,轻舞……轻舞也不是有意要抓四小姐的手,只是轻舞真的是被冤枉的,还请尚书夫人做主。”

这小丫头是怎么回事?尚书夫人简直看不懂了,一会儿娇弱可怜,一会儿又露出那骇人的眼神,难道果真如皇普冬梅说的,这小丫头真是狐狸精不成。

“冬梅,你太冲动了。没问清缘由怎么可以打好人呢?”尚书夫人有些嗔怪地瞪了皇普冬梅一眼。

“可是夫人,我是在为香兰报仇啊。”皇普冬梅不甘心,这尚书夫人怎么也帮着小丫头了。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尚书夫人尽管看这小奴婢不顺眼,但毕竟人家还是皇普贤德的婢女,一旦在这府中出事,岂不是要翻天了?从刚才皇普贤德对轻舞的出声庇护就可以看出轻舞在皇普贤德心中的分量,这让尚书夫人很是不满,所以她现在也是越看这小丫头不顺眼。

“娘,你可不可以和冬梅先出去。”一直未开口说话的香兰突然出声说道。

“可是……”尚书夫人疑惑地看着女儿,皇普冬梅也一脸不解地望着她。

“没事的,你们先出去,我和轻舞姑娘说几句。”

见香兰坚持,虽然不放心,但尚书夫人和皇普冬梅还是走出去了,并听香兰的话把房门关上。现在房间里救只剩下她们两人,相对无言。

“你不要再装了。”香兰突然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