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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天一下子亮了起来,月光顿时黯淡了。小方全身的肌肉也放松了下来,而那灰色方块化作了灰色的光进入了小方的脑袋里。

    它转过头,看着我,好像有些惊讶,我赶紧说:“小方,早啊,这么勤快,半夜三更起来抓老鼠吧。别!别挠了,疼!我说你,最近脾气怎么那么暴躁。”

    小方放下了抓乱了我头发的爪子,落在我的肩膀:“封印方块一日不解,我一日无法恢复真身。可是按现在解封的速度,依然遥遥无期,你说我能不着急吗?况且,还有一个吝啬鬼,总舍不得给我魔核。哼!”

    “理解理解!其实呢,我可以把身上剩余的十个魔核都给你。停!别激动!但你要先帮我个忙才行。”

    小方无奈地又蹲下了:“吝啬鬼,果然。说吧,是不是想让我帮你追阿轲?”

    “你,你,你这句话可别乱说啊。更别让她听见。其实呢,我是想请教你,血族的血之铠甲究竟有没有破解之法?”

    小方想了想,伸出了爪子:“可以把所有魔核都给我了。”

    “为什么?”

    “因为有方法,而且不知一个!但是我怕我说了,你又不给我了!”

    “擦,我最亲密的战友,你这么说我太寒心太难过了。”

    “切!那是因为我太懂你了!”

    “好吧!”阿轲的事情要紧,我赶紧把所有魔核都掏了出来,放在了石桌上。

    小方开心地跳了下去,三两口就把十个魔核吞噬地一干二净了。我也赶紧坐在了石凳上:“快,跟我讲讲。”

    “讲什么?”

    “……你,你不讲信用!”我立马捶胸顿足,表示我强烈的不满与抗议。

    “呵呵,知道平时你骗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了吧?呵,但我不是你,我还是要脸的。所以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破解血之铠甲的方法,无非有两个,一是外攻,二是自解。”

    “何为外攻?又何为自解呢?”

    “血之铠甲的麻烦之处就在于,它是一个整体。当你攻击某个点的时候,它会将所有攻击力均匀地分散到铠甲的每寸空间。所以,攻击一个点和攻击整套铠甲并没有区别。所以顾名思义,外攻就是以极高的频率攻击血之铠甲直到超过铠甲每寸空间的攻击承受力,或者以绝强的外部力量直接将其击碎。前者的话在战场上还是可以实现的,可后一种就难了。”

    “怎么个难法?需要多大的力量?”

    “换算的话,相当于四阶魔种的全力一击,还必须是物理攻击,而且还要保证被挨打的血族一动不动。法术攻击对于血之铠甲来说,十分力能发挥出两分就不错了。相比之下,自解就简单了。自解,顾名思义,就是从内部让血之铠甲自行瓦解。”

    “怎么瓦解?我想破脑袋也没发现哪个方法可以让它自行瓦解。”

    “那是因为你们笨!一直陷入了误区,总想着铠甲只有打破了才能杀死里面的人。反而忽略了血之铠甲的根本就是靠血族吸食别人的血液啊!”

    我一拍脑袋:“好像我有些明白了。所以,我们只要让他们吸不到血液就行了,对不对?”

    小方白了一眼:“错!真是笨得无可救药。不是不让他们吸,相反,就是要让他们吸,而且还要让他们吸个够!”

    “完了,我更糊涂了。吸了血液,血之铠甲不是更加坚固了吗?不对,难道是物极必反?太坚固了反而就脆了,对不对?”

    “又错!都说了是血液啊血液!我们只要在血液上动手脚,比如加入溶血剂,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真是笨到家了。”

    “对啊!”我一拍石桌,激动地站了起来。但是马上我又赶紧捂住了通红的手,因为疼!

    血液放一段时间就会凝固,这是常识。而所谓溶血剂,就是防止血液凝固的。所以,如果血族吸食了大量的溶血剂,那么他的血之铠甲根本就凝固不起来,岂不是不攻自破了?而且,渴血的血族哪里有空给吸血对象来个抽血化验啊,肯定迫不及待地直接吧唧几口了事。

    但是我又坐了下来:“主意是好主意。但是我们没有溶血剂啊。”

    “我们不是有现成的医生吗?”

    “好吧。可是,我们也没有实验对象啊。”

    “那天我们经过的可怕村子里,实验对象可是随处都是哦。而且,这医馆的地下室里,还有两个真正的血族呢。”

    “难怪,最后一个问题,我们拿什么东西喂?”

    “我只管出主意,我怎么知道。”

    又和小方扯拜了一会儿,天已经大亮了。腹黑萝莉也已经起床洗漱了。洗漱完毕,她又去叫扁鹊起床了。把扁鹊叫醒并且服侍他洗漱完后,她又去淘米做饭了。

    “咦,疯子叔叔,你怎么在这儿?对了,昨晚的解剖对象,不,小偷抓到了吗?”

    “抓到了,正在我屋里睡觉呢。不过,先别叫她,让她再睡一会。”

    趁着蓉儿做饭,扁鹊打开医馆大门的时候,我也去洗漱了。洗漱完毕,闲坐了一会儿,蓉儿就喊着开饭了。

    我们四个,连同一只猫集体就坐开餐了。对了,阿轲前一分钟还在睡觉的,但是一闻到饭菜的香气就寻着味儿来了。

    刚一见面,蓉儿就说:“好偏亮的姐姐。”阿轲也说:“好可爱的小妹妹。”于是,她们很自然地就姐姐妹妹地叫上了。

    席上,阿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扁鹊,再看了看小方,对着蓉儿惊讶地说:“妹妹,平日里家务活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蓉儿偷偷看了一眼扁鹊,抹着不知从哪儿来的眼泪说:“是啊,都是我一个人,好辛苦。”

    扁鹊正想开口说什么,阿轲却先摸了摸蓉儿的头:“真懂事,以后我会帮你的。”

    腹黑萝莉立马甜甜地笑了:“嗯!谢谢姐姐了。等会儿我帮你收拾间房间出来。”

    “好,有劳妹妹了。”

    唉,女生的情谊好像龙卷风,来得太快了。昨晚妹妹还说要把姐姐解剖了呢,结果今天一大早就亲如真姐妹了。

    “对了扁鹊,经过昨晚我和阿轲的研究。”为了以防万一,我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襟,“终于想出了破解血之铠甲的方法!”

    扁鹊顿时瞪大了眼睛,放下了碗筷,忽略了阿轲莫名其妙的表情:“林兄,快快请讲。”

    于是,我把今早小方告诉我的破解之法还有相关问题的解答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扁鹊。惹得小方一阵白眼加“喵”叫。

    扁鹊听完后,囔囔地说:“竟然这么简单,真是豁然开朗。哈哈,事不宜迟,我赶紧去研究溶血剂了。”扁鹊匆忙地站了起来,走了一半,突然又折了回来,对着我们拱了拱手:“二位的大恩,扁鹊没齿难忘。将来不管能否事成,我都会把你们当成最好的朋友。”说完后,他就真的急匆匆地走了。

    哈哈,这好感度刷的,简直不要太爽了!